千宵散盡

※雙王病黑渣超高能預警！病氣到極限，完全破滅底限和想像力的糟糕可怕（菸）

　毀人三觀和尺度。破滅。破滅。破滅。各種意義上的（包含對某伊的良識辣）XD

「Miro我說你啊，這次真的是很過分吶，特別過分。」巴拉克一派慵懶地單手枕在腦後，一隻手不安分地在克洛斯赤裸的背後游弋。

克洛斯原本是坐在床邊打算起身，被他這麼一挑動又翻身回床，「哦。我是過分了，但你並沒有比較好，親愛的Micha，你敢說你的報復一點都不惡劣？」

巴拉克哂笑，「怎麼會，我不覺得我不惡劣，只是覺得你確實比我想像中還要──」上揚的尾音無限曖昧遐想。

「比你想中還要怎麼樣，又渣又黑嗎？」克洛斯低頭與他接吻，低聲，「對呢，我可能原本就不是多善良的人，拜君所賜，和你在一起後終於將那些該隱藏的，不該擺上明面的黑暗深淵全挑引了出來，說實話，我認為過分的明明是你才對。」

他又輕笑，「我啊，原本可不是這樣的壞人，是你影響了我，如今可別反過來當好人指責我。那會讓我很想繼續──」

「繼續如何？」這男人真是的，總是如此惡劣，喜歡提著人胃口，喜歡半遮半掩的暗示偏偏不肯明白說清，教介意的人撓心抓肺很是煩躁。

「毀壞下去的。」克洛斯雙瞳裡皆是認真，神情之上簡直是聖者魔化墜落前的最後寧靜。

巴拉克真的愛極了他家Miro這種姿態，哪怕這世間最後會有荼靡惑人心神的綻放，也根本不可能有克洛斯的奪魂，他覺得自己早就被他奪去所有意志與人生了，無論天堂或地獄，Miroslav才是他唯一能呼吸的終所。

「那就毀壞吧，無所謂，我准許你毀壞。」

克洛斯不由得緊摟他，靠在他胸前直笑，「我的Micha永遠如此強橫無懼讓我怦然心動呢。」聽著對方平穩有度的心跳，他想，世間最愜意也不過如此。

巴拉克抱著他好半晌才又開口，「倒是小獅子你打算如何？」

他們兩個啊，誘循無辜之人到差不多是惡意做盡的地步，而與其說愧疚不忍，倒比較像是良知稍微有些冒出芽，卻轉瞬即逝猶如鏡花水月。

「只要Boro願意，沒什麼不能繼續吧。」克洛斯一臉雲淡風輕。

巴拉克哼笑，「嘴上這樣講，那是因為你知道Tim不可能拒絕你，要是他不願意，你立刻就能──」

未竟的話語被克洛斯用唇堵上了。

「你既然都很清楚，那就不用再多說。Tim也同樣不會拒絕你的，你講這些話簡直……酸得不行了，但是確實很有意思，我真的很喜歡。」斜勾起嘴角。

「哼，什麼有意思啊。你就是以挑戰我底限和步步相逼為樂趣。」這傢伙個性真不是一般的惡質，他也許還要慶幸Miro並不是對上誰都有興趣展示這一面，事實上克洛斯非常有分寸──只是他的分寸都是針對「並不想得到的對象」而言。

「小獅子能得到你這種待遇也算是……我嫉妒他，真的很嫉妒呀。」巴拉克眼底聚積了暗流，十足懾人。

「哈，你果然很清楚吶，把你逼到退無可退的絕境一向是我的樂趣，我覺得很吸引人。而且你總是會遷就我的……不是嗎，正如你無論如何都愛著我只有我。」

這男人果然是比魔物還要可怕的存在！

巴拉克有時也會想，自己是應該別再繼續縱容下去，不能再向底部沉淪。然而只要Miro來到他身側，在他面前滿心滿念都是他的神情，他就感覺地獄也無所謂，極限沉沒又如何，Miro就像是沒有終點的旅程，而他只想握著對方的手，一直一直向前，直至天光黎明不再升起。

「我也想一直緊握你的，不要總是一副只有你會嫉妒，你更愛我的樣子啊……我都說了，我對你的在意遠勝世上任何人。」克洛斯喑啞著聲音，「任何人，意思就是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對我提出各種無理的條件，我都會答應哦。」

是，他愛這個強勢無情其實明明遠超自己的男人。雖然在他面前，Michael總是收斂著一副退讓委屈被欺壓的模樣就是了，大約是察覺到自己很喜歡吧。但這無法改變他們一直都是同類的事實，巴拉克怎麼能夠以為自己不比他？

「我非常清楚。」巴拉克雙眸透出極惡幽暗，「所以我才要也對小獅子這麼好，我才會這麼喜歡Boro，這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哦，難道這還不夠嗎？」

「至於無理的任何事嘛。」他又低笑著搖搖頭，「我早就得到了，從來都是緊握著沒放手。想要奪走你，意圖分散你注意的人，我也會通通吃掉，一如你對我做的。」

克洛斯眼裡心裡滿滿的歡悅之情，「不愧是我的Micha，總是能教我如此留戀輕鬆的，這世間的確不可能再有除你以外的第二人呢。」

「小波羅聽得滿意嗎？有得到什麼收穫？」巴拉克忽然抬起臉，視線直射迴廊口。

對，他和克洛斯並沒有掩上房門，反正沒什麼需要遮掩畏懼他人看見的事物，因此他只稍稍聽到異響就發現了愣在走道的博洛斯基。

波羅蒼白著臉，心胸腦海幾乎是被擠壓著揉捏捲入渦流之中，混亂席捲，已是逼近毀壞邊緣。

這兩人會摧毀他的一切，Miro和Micha同樣是魔！

「是呀，我們兩個都是魔。你可以試著逃離，抑或同沉地獄。」克洛斯轉過臉朝他露出如妖似魔的帶笑之顏。

「不過逃離的話，或許會讓我們更想毀掉你。」巴拉克也跟著接上。神色儼然是恣肆妄為的從容君王之姿──他正是來自魔獄的厄夜主人！

惡魔們朝他伸出了雙手，邀請他踏入煉獄。

而他……而他……他分明知曉這是個不歸路，這是不可能得到拯救的輓歌，也依舊……

波羅眼眸滿是赤赭怔忡，「我──」

他早已有答案。他知道他這輩子都無能為力拒絕。他甚至明白自己在這兩人心底不可能擁有如同他們那樣，世界僅餘彼此的獨一無二。可他還是想要……貪婪地想要這兩個縱然是魔，依然璀璨榮耀勝於晴空蒼穹的王者呀！

「你愛著『我們』吧。」克洛斯與巴拉克淺笑著異口同聲，同步默契和望向小獅子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墮翼使者，是在疾風驟雨水面之上高歌的海妖。

博洛斯基惶然蒼茫又心擂如鼓，他閃躲著視角。

不敢再看。不敢去聽。可他終究抵抗不了這樣迷惑人心的至黑夜色。

他想要看！他想要聽！他想要陪伴這兩個男人，哪怕只能在身後追逐觸碰不了，即使能見到的始終只有背影不能擁抱，他也願意的！什麼都願意啊！

「拜託……別、不要拋下我……」波羅僅僅是在最後嗚咽出破碎祈求。

「但凡真心求取，我們都將依你所願。」巴拉克索性下了床走到他面前，強勢威嚇地捏起他下顎，在唇沿輕輕舔吻，惡魔似的低語，「──只是啊，你的所求若是至真至性的純然之愛，怕是要失望呢。」

波羅被他眩惑得無從思考，只能被牽著思緒走。「……失望？」

「是呀。」巴拉克氣勢凜然猶如君神天威，殘酷得要人立時神志潰敗卻也勾得人魂牽夢縈。「我們不會愛你，不可能愛你。但是我們喜歡你呀，這難道不夠嗎？」

「好了，別嚇小Boro。」克洛斯半靠在床頭，眼裡都是笑，「我說Tim，我和Michael可都是這樣身處地獄的人，你確定你的想要只是喜歡得放不下，而非『徹底毀壞』？」

他這樣極惡心態的人沒資格評論個性純粹不懂掩飾堪比太陽的小傢伙，可是呀，想要染黑高懸於空的烈陽，這大概是每個身處子夜的人都有的衝動和欲望吧。

他其實可以壓抑，可以略過，只他不想忍。難得有人能夠如此貼近他和巴拉克的生活，就算假象好了，那也反轉不了他無意手下留情放過一切的欣悅高漲啊。

博洛斯基咬著下唇，偏過臉上遭人洞悉的狼狽之色，「那就徹底毀壞吧，反正……自從和你們……之後，我早就不可能完好無缺了。」

他的心、神、欲、情全都被腐蝕滲透殆盡，漫火焚燼。這樣的他，支離破碎卻也超脫原本，縱然重組新生，那亦是鐫刻過濃墨黑夜的毀壞品了，這又要他如何──如何置身事外！

何況，他從來都愛著這兩人，不因渴求私欲，只為擁神於心。默默放置胸口不會有回應也沒關係的，他就只是想一直看著、遠遠看著而已。

巴拉克一手按著小獅子肩胛骨，邊沉下身子，又凶又狠地撞了進去。

博洛斯基得咬緊牙關才能避免失神和氣喘。

克洛斯伸出指尖沿著他雙唇縫隙強硬地摸進嘴裡，「我喜歡你的聲音呀，為什麼要隱藏。」

巴拉克就笑著低下臉在他後頸椎上舔舐，「Miro喜歡你的聲音，我也喜歡。」

波羅哽澀著喉，這實在是、實在是……

約莫是羞恥愧疚灼熱混雜成了燎原天火，將他燒得近乎灰飛煙滅。

他原本一定也會掙扎著拒絕，絕對不可以這種姿態，讓這兩個男人同時……何況他真的已經夠對不起Per了，而現下比荒唐更謬誤的行徑真會把人逼瘋！

只是他已然被戲弄折騰到再也無法整合思緒，無心自黑獄之中脫逃。

巴拉克又挑釁地看了克洛斯一眼，「怎麼樣，你覺得Tim會比較喜歡我，還是你？」

哦，這是在談論技術問題嗎？

克洛斯饒是興致，流連地湊上前與他交換了一個急切又足以挑動雙方欲望的黏膩之吻，「這個問題何不問你？你啊，一定最清楚了，Micha。畢竟，你只會有我一個人，而我，絕對不會接納你忍受別人。」

就知道這個王者不可能安分，隨時隨地都要挑起自己的──嫉妒？怒意？情欲？怎麼說都行，反正Michael就是想見到他每一種反應，想要他眼中世界僅止一人的唯我獨尊吧，總是如此蠻橫，這般狂妄，率性得教他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沒辦法接受除他之外的愛情。

這大概也不能稱作愛情，比情意更瘋狂，比愛欲更魔怔，這根本是徹徹底底的深淵荒蕪絕境。

巴拉克連眼角都是笑意了，「又來了，到底要我說幾遍。不過你若想聽，幾次都行，不可能有你以外的人，你就是我此生唯一。」

他又撐起博洛斯基身體，對克洛斯挑眉示意，「要一起嗎？這樣的比較最清楚明白了。」

小獅子睜大了雙眸，儘管腦中紊亂羞慚不堪，也還是在巴拉克這樣的邀請中震驚得回過了神來，只是他的微弱掙扎太過無奈枉然，「不……別……」不禁落下了眼淚。

克洛斯吮吻掉他滑落的水液，「小波羅要是真的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來的。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對吧？怎麼可能拒絕我。」低啞溫存的勸哄。

這人是妖鬼嗎！不，兩個男人都是比魔物還要可怕萬分的種類呀──！

他、他、他……

博洛斯基告訴自己，這真的太超過了，這必然會墜入比煉獄還要更深層的黑淵之中，而且如此、如此離譜的要求怎麼能答應，且不說生理可能，他的內心絕對不能夠屈膝臣服才是唯一能夠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毀滅的救贖啊！

可是、可是──

「我無法對著你們說不，無法不愛，你們到底想證明什麼？這一切難道還不夠嗎。」他喃唸著，聽憑自己碎裂著落入永劫淵藪。

克洛斯溫柔地安撫他，「Tim，我和Micha不是已經說了嗎，或許直到徹底毀壞，我們倆才終於能夠停下腳步。」

他和Michael早就習慣了黑暗中的光景，只不過現在想要吞噬所有陽光與熱度，那些純然的美麗和真性情，他們會一樣一樣慢慢鯨吞蠶食，直到什麼也不剩餘，世界之中再也沒有純粹。

雖然這幽暗黑獄中，只要有巴拉克存在，就絕不會寂寞。然而他呀，他就是想要破壞視線能及的艷陽，想要將深淵無止盡地蔓延下去而已。

　　　　　　　　　　　　　　　──待續──

2018.12.23　　　這個時候，報警抓作者才是唯一的出路惹www（摀臉光速逃）

好喔，這三個傢伙是怎樣，為何不斷拉低人家的底限和良知啊ㄒ皿ㄒ

某伊感覺自己一生的正直（蛤？）還有糟糕度，都在這個系列得到了升級與毀滅OTL

別問我到底寫了什麼噢噢噢！真的沒有想過還能寫到這種地步呀……（扶額）

既然已經沒尺量沒救了，那就隨意吧管不了了（攤手）　←喂你倒是控制一下自己啊

嘛，KB你們真是互相喜歡就互相喜歡，到底，為什麼，還要禍害別人（包含我）　囧

小波羅大概是王者們的所有物吧？！（滅死）渣攻組合之間相互博弈角力的籌碼……

兩個渣病黑究竟想比拚什麼嗄XDDDDD　我也不知道誰比誰更恐怖了喔喔喔www

但是病感黑化渣氣真的棒到不行，總是一不小心就停不下，這個沒有終點的地獄嗚嗚嗚，我說你們雙王真的應該考慮設個停止線了好嗎！！！　←所以這是作者問題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