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福／莫／福】前提下的，莫里亞蒂攻，系列文繼續戰。

　再次鄭重警告：糟糕傷眼的胡亂飄移，千萬慎入，冷逆超雷。

《蛛絲盡頭Ⅴ》

「詹姆斯這幾天都避著我呢，真令人難過。」偵探坐在教授手邊，語意落寞。

莫里亞蒂神色淡漠，「拿開你的手會比較有說服力。」直接握住福爾摩斯毫無禮儀，一坐到身旁就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甩開。

「難過的人可做不出如此厚臉皮的事情呀，夏洛克。」挾帶冰霜的聲線，無情又鋒利，「所以我說你什麼時候要把中立善的屬性改回人類惡，善於偽裝也要有個限度。」

「啊，你這麼看待我的嗎，真是有趣。」偵探眼瞳滿是被所愛之人深刻了解的欣悅。

教授容顏黑沉。差點忘了夏洛克這傢伙不是普通的有病，就算自己斥責他，他也只會覺得備受關心和注意，因而緊貼得更煩人呢。

「你真的煩透了，離我遠一點，這不過才兩天的時間，哪來什麼避不避！」Archer只是需要一點自我空間來釐清沉澱那些錯縱複雜的情感心緒，偏偏Ruler擺明了要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毫不顧忌地靠近，擅闖他人領域，真是……

「私人空間懂不懂啊，你給我坐到一旁去！」早餐午餐晚餐都鍥而不捨的黏膩，這人是有什麼缺愛症還是飢渴症啦，好煩！

「可是我只打算坐在詹姆斯身邊呀。」福爾摩斯從容不迫。

「喔。」教授冷漠斜睨他，「跟我無關，我不想坐你旁邊。」

「說這種話太無情了吧，詹姆斯，你那天明明如此熱情……啊。」

惡意戲弄的技能根本滿值的厚臉皮傢伙直接被莫里亞蒂用棺材砸臉。這種傢伙就應該天天吃寶具吃到消散！

「你也未免太寂寞空虛冷，每天每天的煩不煩，現在是吃飯時間！」超氣人，再這樣被騷擾下去他要胃痛了啊混蛋！

「誰叫你要躲著我。」偵探微笑著勾住他頸子。

「都說了那不是躲，還有好好吃飯行嗎！」教授心底險些惡念叢生，死敵都不死敵了，這人明擺著就是故意的。

「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其實根本是欠操吧。」嘲諷。

Ruler不禁輕笑出聲，「欠操的不是你嘛，詹姆斯。」

Archer猛地擰住他手腕，語意森寒，「需要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混沌惡』嗎。」

「求之不得。」福爾摩斯主動環過他，任由後者怒氣灼灼的吻侵吞自己。

莫里亞蒂再次陷入懊惱。老是被夏洛克左右舉止，都不像自我了，但他偏偏覺得有趣，是的，不是只有偵探對於兩人的關係而興致盎然，他同樣感到勢均力敵的拉鋸十分有意思。

你來我往到最後，究竟誰才是笑著擺手的贏家呢。

教授指尖滑過偵探俊美得幾乎令人產生迷惑的側臉線條，咬住他的唇角低喃，「夏洛克你呀，你確實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宿敵呢。」

福爾摩斯被一口咬出血色來，不以為意地挑眉，「多有趣？有趣到讓你……放不下我嗎？」

微斂著瘋狂的雙眸滿是「別離開我」的偏執。他笑著舔舐對方輕撫自己面容的手指，「我可是會吃掉你哦。」

「哼。」莫里亞蒂的指腹被他舌葉舔得濕漉，忍不住變換了手勢示意他繼續，「你為什麼以為自己能吃了我？獵物對上蛛網主人，誰才是贏家很明顯吧。」

「呵。」Ruler沉著淡然，淺淺在他手上留下齒印，「你難道也想吃了我嗎？」

Archer抽回手，抓著他後領，狠狠舔吻他，「……我一直都想吃了你。」

他承認，終於放不下這個病得教人愛恨都不是的混帳，無數次無數次，他以為已是盡處，然夏洛克總能繼續緊貼而來。他想過放掉彼此，卻被交織的情意束縛得無路可退。

「你自找的呀，夏洛克。」莫里亞蒂神情冷戾，泛著隱約的興味。

唉呀，他似乎真的解放了什麼不得了的惡夢呢。

偵探彎起弧沿，「所以你打算成為我的惡夢嗎，可從生前起，你就一直是我的夢了，我的宿敵呀。」

「哪怕這個惡夢會令你後悔？」教授審視他，簡直是要灼燒他靈魂。

「我怎麼可能後悔呢，詹姆斯。」福爾摩斯微笑。他恨不能將蛛絲主人擁抱在懷呀。

「如你所願吶，啃食你到化為殘骸，蜘蛛的劇毒與耐心你理解的吧。」Archer溢出邪肆，一把將他壓到床舖之上。

「詹姆斯想抱我呢。」偵探揚著眉梢。

教授低笑著解開他鈕扣，臉上盡是惡意，「畢竟上次我犧牲如此大，總得討要回來。」

「我以為那是你自願。」福爾摩斯扣住他腕骨。

莫里亞蒂橫眉，音色殘酷，「我願意和想要你有什麼關聯？你想偷換概念？」這混帳傢伙一點都不可信，絕對不是良善人類。

「啊，說起來的確沒有關係。」偵探非常可惜。

「所以你不願意，你要拒絕我？」教授雙眼緩緩沾染上黑氣沉鬱，「信不信我弄死你，混沌惡不像你這樣的混蛋偽善，一向說到做到。」

他不同意沒有雙向對等的關係，這個偵探呀，在上一次義無反顧地遮蔽危險於自己身前，使他受到了衝擊震撼，並且放下心意回報，然而現下雙方居然談不攏？

談不攏的死敵不值得留戀。儘管他確實為之悸動心折，但果然還是弄死比較好吧，眼不見為淨。

「大不了回英靈座以後，再從另一個特異點或者平行時空相遇，至少暫時不會惹我生氣。」Archer毫不在意地哂笑。

「欸欸，這樣每一個我可能都會慘遭陰謀死在你手上呢。」Ruler笑不可抑。的確是詹姆斯會有的行事風格，而他也很確定不管有沒有記憶，是什麼面向和職階的自己，大抵都少不了戲弄欺負人的興趣，因此被莫里亞蒂一個一個解決掉甚或同歸於盡大概並不奇怪。

「但是你怎麼能拒絕我，你不可能拒絕我呀，夏洛克。」教授低首在他頸側印下吻痕，一邊蠱惑說道，「就像我每次都讓你得逞了一樣，你也從不會讓我失望，無論是破解謎題找出黑幕，或是取悅我。你心心念念著我啊，夏洛克。」

偵探順從他的意念攤開放軟了身軀配合。

「你可真了解我，詹姆斯。」福爾摩斯心馳神移。混帳和偽善與否，怎樣都無所謂，也無關緊要，只要眼前之人還是能洞悉自己，理解自己，甚至緊捏弱處相互交鋒對立，那一切就不是沒有意義。他們彼此，他的召喚與現身，皆是因果牽連。

「即使不想了解也沒有辦法，畢竟一個是連世界都想毀滅的惡人，一個是找出真凶的名偵探，彼此互不熟悉的話，大概人理早在當年倫敦就已經毀滅，輪不到蓋提亞大費周章的燒卻。」多麼諷刺，最為掌控理解之人竟然就是宿敵般的彼此，這難道不是笑話嗎──

更可笑的是，因為夏洛克的成功攪局，所以不管在當時抑或新宿，他都沒能成功呢。也正因人理沒有斷絕，他們才得以在現今於迦勒底相遇重逢，根本是離奇得沒邊了。

若是人理俱不存世，英靈召喚系統也不存在，他們倆哪裡來的延續？終究還是會遺憾吧，要是沒有夏洛克，要是不能遇見他……明明知曉這種心情荒謬得要命，他仍舊遺憾，在兩人生前最後的交手落下瀑布身亡之時，他心底其實非常惋惜，不過這種話就不用讓這個混帳傢伙知道了，以免得寸進尺太過分。

「笑話也好，我喜歡這種笑話，詹姆斯。」我喜歡你呀。

「哼。」莫里亞蒂不置可否，「我倒是比較喜歡徹底壓制你的感覺。」

「真不巧，看來我們在壓制彼此之間很有共識。」

「少牙尖嘴利的，我才不想聽。」教授抓著他的腰讓他翻身坐起，「該是你展現誠意的時刻了，夏洛克，難道不該主動一點嗎？」

偵探緊依著他低喃，「明明是你容易腰痛，所以換我來動會比較不痛嗎，你確定？親愛的詹姆斯，其實這種姿勢對腰部負擔更大，下往上的施力，人體力學來說更累，你清楚的吧？」

Archer真的想用寶具砸他滿臉沒商量。

「你是在說我不行的意思？」殺氣瀰漫。英靈座如此召喚，中年的姿態形象，難道他有選擇權？！若是肉體再青年些，力量速度的爭奪殺傷力應該更大，雖然單以智慧與人世歷練經驗而言，眼下的年紀狀態其實說是巔峰並沒有錯。

「不。你行與不行，大概全是虛假的偽裝，反正我明白得很。」是呀，這個邪惡的黑幕慣於偽裝和掩飾，許多誇大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好，弱點也好，有可能全是混淆視聽的刻意矇騙，並非真相。

「明知我最喜歡推理和識破真相，我真懷疑你的刻意是在吸引我的追逐和目光吶，詹姆斯，你簡直是──」太教人不得不愛了，實在是太能視察人心。

「你覺得如何就如何吧，別藉機轉移注意力。」莫里亞蒂支手扶過他後頸，以吻要他別再出聲。

福爾摩斯任憑他肆意撫摸親吻，擦出欲火。他當然願意的，怎麼可能不願呢，雖然他更喜歡在上面掌控主導，不過只要詹姆斯還會有「想要」的欲求，他就一定會給。多好呀，這抓不住手詭詐無雙的混沌惡首腦，居然會渴求自己，侵占自己。

「你想要的，我能給的，一定給。」

堪比表白心跡的坦然率直，令人胸口無端發熱。Archer真覺得栽了就栽了吧，只要同樣能啃蝕浸染這混帳傢伙，他就可以平靜相對，畢竟他似乎也裡裡外外早就被這人給感染刻印了呀。

所以，他能給夏洛克的，也都已經給予了。想要更多的話，偵探就再拿出更多誠意來交換求取吧。

莫里亞蒂沿著他胸膛腰線一路巡弋吮吻，間或失控地留下青紫，甚至急切躁動到如同初次品嘗禁忌般不知輕重卻也小心翼翼。

啃噬掉性善之人呀，真是太美妙了，儘管這傢伙思緒之紛沓複雜堪為人類惡，吃掉他得隨時有被反咬的準備，依然教人急不可待──關於彼此雙方競逐角力的關係，實在推陳出新到令他分明曉得是陷阱，也願意陷落進去，並且編織蛛網，就看最後鹿死誰手哪。

Ruler有些受不了他忽重忽輕的紊亂節奏，教人無可按捺，「嗯……詹姆斯也學會……戲弄人了嗎。」索性曲起一隻腳纏繞到他腰後，挑釁十足地加重喘息。

Archer忍無可忍緊握他的腰，都握出指印了，「誰會像你這種人啊少胡亂攀咬！」

莫里亞蒂只是想延長戰線而已，沉溺此道的愉快寫意彷彿犯罪時完美掩藏惡念的幕後黑手，確實酣暢淋漓，因此他總有些捨不得，捨不得結束，想多看一些夏洛克為他而呻吟苦悶的模樣啊。

將那張年輕俊美的容顏聚攏上扭曲情欲，撕掉慣有的齊整乾淨、游刃有餘，是他永遠樂此不疲的歡悅征伐。

教授吮去偵探的汗濕，指節摸索著打開他下身的容納之所。

「唔……慢點……」福爾摩斯不由得輕蹙眉宇。

罕見的示弱樣貌，簡直讓人想擰碎，一路輾壓撕咬吞吃到時光終末。

「你上次可沒對我客氣過。」Archer音調低啞無情。雖如此，卻放緩了動作，慢慢增加了手指，一寸寸試探揉開。

福爾摩斯渾身顫慄，幾乎軟了軀體，半靠在他身上，「混沌惡果然很惡……」

「才怪，比不得你人類惡！」莫里亞蒂立刻駁斥。這種佔了上風就徹底化身惡獸的混帳，到底哪來的底氣說自己很惡？！

教授在他體內刻意加大探索挖掘，意圖要他容色再添潮紅熾熱，再也無法繼續維持神智戲弄人。

「嗯哈……生氣了？是我錯了，詹姆斯……」Ruler立時認錯。

「哼，道歉太遲了。」Archer扣著他肩臂下壓，將自己緩慢深入灼熱顫動的內裡，「快點接受我比較實際。」

這般強人所難的要求，饒是偵探也不能再閒適以對，「唔……」

教授毫無憐憫一氣呵成地貫穿他，吞下他所有低吟與眼底溢出的水痕，根本不給半分討饒餘地。

他糾纏著他的舌，眼神在狂亂中俱是勢在必得，「……我不會輸，夏洛克。」

「拭目……以待……」偵探被他一把撈進懷裡，霎時被滾燙欲望破開到末處的激烈，令素來清明條理的思緒也終於不能再井然有序，除了摟緊面前之人迎合，什麼也無心理會。

這大約是惡（善）與惡的對決吧，哈，真是有意思，無論多少時光也不會膩煩，永不消逝的對立牽引之力。他願意，付出更多，用盡任何手段，只為吸引對方目光，只為將這帶著渺渺倫敦夜色，既驕傲且似輕煙不定的男人留於蛛網之中呀。

　　　　　　　　　　　　　　──完──

2019.06.09　　　黑氣教授超．絕．讚──（興奮到手抖）

嗯夏洛克因為上一次的捨生就義，順利開啟了教授的極惡模式，恭喜恭喜，這可是詹姆斯親近的表現喲www

兩個人互相惡來惡去是什麼美好的世界辣（捂臉哭）

停不下來的組合，某伊也很惶恐該腫麼辦呀？？？

但是我可能快沒靈感惹ㄒ口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