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福/莫/福】的無差關係~
再次強行魔改原作與新宿章節,任性地通通放進文章內作衍生連結!
是另一種路線的IF可能性發展www
反正就是自我流糟糕廚,重點只在談情說愛的情感治癒互動,其他不重要!
《蛛絲盡頭ⅩⅩⅩⅧ吾愛》
莫里亞蒂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就是發了瘋,才會……
他為什麼能夠忍受這個講話討厭又令人煩躁的名偵探為所欲為!
──啊,一定是他也跟對方一樣,他們倆都瘋了吧。早在長年累月的對決與善惡之爭中,詹姆斯與夏洛克就已然逼近瘋怔,險些連自身本意也忘卻了吶。
教授抱緊了偵探,瞳孔既有寂然的破滅之色卻也像是包攬了整座天空的隨心恣意,是融合矛盾的死與生。
福爾摩斯忍不住將吻落在他眼睛上,嘆息,「……別這樣看我,詹姆斯。」
兩人的吻充斥著血腥味。這是當然的,畢竟方才還是用盡全力要將對方「縊死」甚至不惜同歸於盡的狀態。
然而,廝打著凌亂著,就不知怎麼變了味。也不曉得是誰先挑起的開始,肢體本該暴力見血的接觸,轉為急促撫摸和貼近,即使這根本沒道理可言。
話說,欲望和情感一事,原本就毫無跡象可循吧。哪管正邪不兩立,抑或性別,儘管是死敵對立,同樣莫名洶洶如滔天大浪,當空而來就將兩人一同捲入了難分難解的蛛絲羅網之中。
「哈,事到如今還不看嗎,反正也沒有以後了。」身體在打鬥中遍體麟傷,逐漸破敗。也許跟著毀壞的還有「獲勝」的心思吧,他忽然覺得意興闌珊,關於夏洛克和為惡之事。
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成為「好人」,無意做出良善舉止,想要在世間製造恐慌驚懼和血色,時常不擇手段地達到目標呀,全因為有趣和喜歡而已。啊啊,是呀,他就是這樣可怕的反派,若以本性而言,他一定是天生惡人,善意縱然存在,也不過是微小到近於忽略無視的地步。
「嗯,沒有以後。」福爾摩斯急切地褪去兩人衣裝,鬥毆殘留的傷口很痛,他卻感受到胸口深處有更加難以忍受的痛楚在發酵迴盪。
這本是荒唐無稽之事,這本不該發生。這算什麼啊!
偵探的翠綠眼眸沾染上赤紅癲狂,他不管不顧地強行壓制著莫里亞蒂就以自身毫無來由的勃發欲望闖入了脆弱柔軟之地。
「唔……」痛死了!教授渾身上下都在發熱,接受進犯的部位更是灼痛麻痺,但他還是想要發笑,哪管傷痕累累的軀殼經此一遭後,更無一處完好了。
不過,反正也是最後一回了。夏洛克都敢如此任性地打著打著變成做愛,他難道還怕他嘛!
莫里亞蒂撕咬偵探下唇,嘴裡的血鏽有劇烈親吻互相侵佔的緣故,同樣也有死鬥留下的傷口。
在死前轟轟烈烈地上床,這精采程度恐怕不亞於歐洲最大恐怖組織的幕後首腦死於瀑布底下呢,哈。
偵探被他的熱情和隨心給激得下身硬痛不已,除了更大幅度的頂送抽弄,毫無宣洩緩解方法。
他們兩個的確是在瀕死之際大口享用生命的囚徒。今日不管誰勝誰負,另一個存活下來的人,恐怕一輩子都只是「殘存」了──失去伴侶的曠野之狼,接下來還怎麼自由自在呢,呵。
絕望嘛?不,莫里亞蒂並不絕望哦。無論生死,都很有趣,夏洛克是個非常非常有趣的敵手,有趣到他都想要愛上對方了呢。
完事後,兩人沉默無聲地將衣服穿戴回去。一路體面到終末之刻,這也是共有的默契。
隨即又再次相互出手,延續未完的勝負對決。
「再見,詹姆斯。」福爾摩斯並不知道眼中的濕意究竟是水漬還是淚液,然而眼前男人是不該繼續被存活諒解的存在,放任不管的話,必然會對倫敦乃至世界造成重大危害。
他自然無法阻止詹姆斯作惡,這是天性使然,只要還活著,詹姆斯就不可能停止為惡,他又要怎麼放過對方?!
這本是死局,兩人關係的窮途末(陌)路。無論他是否會因失去此世之間最為接近的棋逢對手而寂寥甚或痛苦,詹姆斯都沒有死以外的第二種選項。
「哈,真無情呢,卻也情到極致哪。夏洛克,你真的很有趣哦,要是還有宿命因果,大概啊,我會願意向你伸出雙手。」教授露出了萬分灑脫的興味笑容,在名偵探的一個肘擊中墜落瀑布深水之下。
不過這遠遠不是結束。他在下墜前不忘扯了怔忡的對方一把,好教福爾摩斯狼狽地下滑岩壁好大一段距離才驚險抓住了凸起的石塊。
偵探的手套殘破,掌心鮮血淋漓,他死死盯著湍急水流,逸出了失卻溫度的空泛微笑,「一慣的任性冷酷哪,教授……」就連最後的身影也不肯讓自己望見嘛,他好不容易停止墜勢,詹姆斯卻早就不知落到哪裡,死在他看不見的暗影處了。
「呵呵,哈哈哈……」沙啞不成調的嗓音。
真過分吶。連死也不讓人安生。看不見的最後,他要如何釋懷,如何不念想──!
獲勝的是他。落敗的同樣是他。他贏得世界,卻也失去自己的世界。
這只能深埋的情誼,這再也不見天日的愛情。作為名偵探的部分他還活著,內心死去的夏洛克儼然已是具行屍走肉。
他永生都不可能遺忘放下詹姆斯。
新宿幻靈事件結束後沒幾日,莫里亞蒂因為曾作為從者在英靈座中留下了紀錄,因此在感受到迦勒底的召喚後尚算順利地現界了。
──然後一眼就看見了倚靠在樑柱旁,狀似散漫等待的福爾摩斯,如果不看偵探其實指尖持拿菸斗敲個不停的急躁,表面上確實很鎮靜。
這是何等傲慢,何等從容……總之他想打他啦!他有各種各樣的魔彈種類想要招待夏洛克好好吃上一輪!
名偵探就是個該死的惡棍!在新宿特異點時,居然趁著他失憶不但將人拐騙上床,還吃準了善性人格相對來說較為容易心軟妥協,藉著記憶與情緒尚處混亂模糊的時刻,什麼亂七八糟的姿勢和腰會斷的動作都敢要求!
顧惜一下中年大叔的身體和有老毛病的腰啦!會死人的知不知道啊喂!
如此人渣傢伙,唯他此生僅見。混帳至極,簡直沒有原諒餘地!
Ruler在帶著他回房後,總算偏著臉輕笑,眼角一派愜意風情,「詹姆斯是對我有誤解吧。」
Archer終於大爆炸,「誤解?!誤解什麼,你這種渣渣哪來被誤解的空間!」怒。
「我只是做了對我最有利益的事,並且遵循內心渴望,這有什麼不對。」
「你就是在欺負人而已混帳!」還敢大言不慚,教授只差沒拎出棺材盒猛砸他,「任性成這樣,還好意思覺得自己沒錯!」
「我的確沒有錯吶。」偵探認真凝望他,「情況顛倒,換作是你的話,只怕比我更過分。」至少他還看在迦勒底很快會再次相遇的份上,盡可能克制自己欺負人的衝動呢。
可詹姆斯要是能有機會吃定自己,惡人本性可不是說說罷了,絕對會直接佔盡優勢將他吃個精光吧,呵。看看新宿時,說殺就殺,說吸收就吸收,可沒半點留情。
莫里亞蒂挑眉,惡意匯集於眉心,「呵,是呀,你說的沒錯,夏洛克。要是顛倒過來,就算你哭我也不會停手的。你是想說新宿的最後我將你吸收了吧,呼哈哈,那又如何,你也很了解我原本就是這樣利用算計到最後的人哪。」
而且夏洛克就是欠揍欠打欠教訓,吃掉也只是剛好而已。
「但這些並不代表你可以亂來!渣渣!趁虛而入到這種地步,不愧是我所認識的名偵探呢,任性沒良心到極限了。」教授冷哼。
「反正在新宿時我不也無可奈何地認輸了,敗給你嘛。」偵探壓著眉眼。「啊,我居然真的會輸給你呢,可還真讓人難以接受,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所以我也乾脆來到迦勒底休養生息順便檢討自身錯誤,當個安樂椅偵探。」
唔,檢討是該檢討沒錯。但等待詹姆斯的召喚現身其實才是主要目的。
Archer更生氣了,徹底一發不可收拾。
「你,給我閉嘴。我明明贏了卻也像是輸了,哼,可恨。」
他孤注一擲捨棄了所有,不惜洗掉一身記憶,刪去惡性,製造善性並與御主成為夥伴甚至站在福爾摩斯一方,這零零總總的全部正可謂付出全部,罔顧所有代價!
這的確是夏洛克沒有預料到的,在一開始就推測錯誤的情形,並沒有兩個善惡莫里亞蒂,一直都只有一個,魔神巴力的偽裝與失去記憶的正牌,使得在防備稍有鬆懈以為獲勝的決戰時刻,被理應正義方的莫里亞蒂給偷襲成功,並吸收融合了力量。
可是,教授偏偏在最後的最後,後悔了吶,並非懊悔「吃掉」名偵探,而是──他的內心,哪怕僅只微小近於忽略不計的善心,居然也能被放大到佔據所有觀感,叫囂著正義夥伴的短暫並肩詼諧記憶有趣到捨不得拋卻!那些不按牌理的破壞計策與堪稱大冒險的戰鬥,根本是惡人從來也無法擁有的愉快。
反派只會注定了落敗,成為善方與主角的墊腳石,無論多麼努力,他們都不該贏。這是一直以來的定論,身為惡之凝聚體,他自然也為限制所囿,無從逃脫。唯有融進福爾摩斯,成為天生贏家的這類人,他才有翻轉獲勝的機會!
「能被我融合進體內,我看你可沒有半點不滿啊。」邪惡首領眸光凶戾。這分明沒有失策的計畫,比失誤更失誤!他吸收融匯了夏洛克,形同成為不可能輸掉的主角方,本該立於不敗之地。
但名偵探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即使初始的推論就不正確,卻依然做足了其他準備。他是推理小說類別偵探流派的始祖,在新宿這宛如童話般所有傳說都能夠具現實體的世界,完全給安徒生和莎士比亞開啟了另一條康莊靈感。
二次創作衍生出了數百個偵探故事並且得以召喚出幻靈姿態,然後將力量全數傾注給了御主,使得御主擁有指證「犯人就是你」的證明能力,幾乎是在他承認自己就是犯人的瞬間,身上的能量也被削減了個一乾二淨。雖說借助聖杯的魔力,他本應可以贏到最後的,而他……卻不想贏了。
可恨可恨可恨。此舉無異於敗給夏洛克,縱然他分明讓宿敵於初始就落入了思維誤區與盲點,而且也暗害成功還吃下了這傢伙的力量,可他依舊超級不爽啊怎麼回事!贏了也像沒有贏!
「但你確實贏過我了,我都說了難以忍受呀。」福爾摩斯的神情是非常惹人厭的洞悉透徹與瞭然。
「哈,都說了你閉嘴吧。你無法忍受的原因恐怕不僅僅於此。」莫里亞蒂被他惹火,神色同樣是嘲諷與犀利。
是的,他們兩個理解看透彼此,如同自己半身,一切隱秘皆無所遁形。
「啊,還是被你發現了呢。所以說我很嫉妒御主哪,詹姆斯,你說什麼也要贏過我,打敗我,不惜在新宿製造重現出《小行星力學》中的隕石墜落毀滅星球理論,就是為了超越我。可你卻為了御主心軟,在最後時刻放棄如此縝密謹慎、孤注一擲了所有的計畫,我真的……很嫉妒吶。」偵探向前靠近教授,低笑。
他一樣很不悅。詹姆斯就算在床上願意委身於下,仍然是反派宿敵作風不減分毫,雖然他也與對方有著相同心思,認為絕不能輸,不能降低戒心和敏銳,但是為了御主違背原則也還是過分了吧,真的太過分了。
「那當然不一樣,我跟你上床和想要弄死你贏過你有什麼關聯?」不屑。「御主是女兒,才不能拿來傷害呢,你的話就隨便好了。」
難道一個堂堂大男人還會懼怕被傷害的嘛,可別笑死人了,何況是本性這麼渣的傢伙,更不用留手了!
偵探盯著他,「你情知我喜歡你,詹姆斯。」
「哦。」教授不置可否。他是知道呀,那又如何。
Ruler皺眉伸手握住他手臂,將他推倒在床,居高臨下地睥睨,「而不管是在萊辛巴赫抑或是新宿,你都很惡意。」
「嗯。」這種指控他會認帳喲。誰讓他對夏洛克的惡意是紮紮實實無可辯解的,儘管是現在,情勢已然要演變成床上的另一種你爭我奪,他也還是想要惹怒對方,讓夏洛克鬱塞於心,就像他一直一直以來所遭受的世界不公(注定敗北)對待呀。
「我是惡人呀,夏洛克,你難道期待我能有什麼善意反應嘛?哈,我也以為我已經夠好了,起碼我沒有拒絕你。即使看你很礙眼,我也幾乎沒推開你,任由你倚近,莫非這些還不夠?」這還不夠好嘛,貪得無厭的傢伙,果然是那個名偵探,永遠一意孤行,只會自顧自奪取想要的,與他身為反派一模一樣的不擇手段性格呀,不過是善惡兩種面向。
福爾摩斯雙瞳晦暗,「當然不夠了!你很想撕毀我的全部嘛,那麼,我最想要的,同樣是你的全部。」偏執語氣匯聚了驚心動魄的病態之色。
「我有多想要你,難不成你體會不出來嘛,呵。」精緻容顏為病氣沉鬱所籠罩。
「所以我說你很有趣,真的很有趣吶,夏洛克。」長久以來隱忍壓抑的愛恨不得,超級美味,是他品嘗過最深刻雋永的餘韻,哪管死過了也還是無法遺忘放棄。
「我很喜歡這個姿態的你吆,夏洛克,讓我吃掉更多吧,以如此樣貌,展現更加瘋狂碎裂的情緒給我看哪。」他真的不是好人,就算面對心悅之人,也只是想要一吋吋品嘗舔拭扭曲毀壞的情感而已。可假若不是夏洛克,那也沒誰承受得住,能夠擁有這般強悍卻也脆弱又偏偏該死的驕傲,教人不得不在意,不得不放入心底!
Ruler的滿意細碎地灑在彎起的唇畔,他傾身跨坐在Archer小腹之上,任由腰際被摟住甚至用力之猛會留下瘀痕,狹長的眼眸拖曳出曖昧與溫存。
「很高興你也同樣在意,或許我們可以繼續萊辛巴赫的未完之事哪,親愛的詹姆斯。」
教授揚眉,嗤然,「你怎麼不敢提新宿了,渣渣。」
「哈。」偵探愉悅地輕笑,「你明明也是心甘情願,即使沒有記憶,不也發自內心想要證明自己贏過宿敵,並且覺得很『礙眼』嘛,可別說我過分,那也是因為你允許了我那一晚啊,吾愛。」
莫里亞蒂快被沒有記憶的良善人格給氣炸了。和畢生宿敵孤身去飲酒,只有單獨二人,這完全就是在給對方可趁之機吧!就連心很黑的福爾摩斯都已經預先說了「會有一人落得像在萊辛巴赫的下場」,這赤裸裸的明示暗示各種提示,為什麼那個自己就這麼講不聽!還是先挑起的人!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Ruler淺淺地吻他,才笑著說,「多虧了新宿的相處,我才更能確認你的本心吶,詹姆斯,惡屬性的你就連我也必須有諸多防備和警惕,但善屬性的你,恕我直言,真是難得的坦率老實呢,還超級有趣可愛……」
「即便失去記憶,淺意識中覺得我是很討人厭的宿敵,卻也還是願意與我飲酒上床?嗯?別說我欺負你,是你先邀請我的,我怎麼可能不失控,萊辛巴赫的Archer。」面對心中執念之人的邀請,卻要他什麼也不做?哈,不可能哪,確實辦不到,他可是有機可趁就會不顧一切的任性偵探,不是聖人,儘管成為了裁決者,也還是那個他一點都沒變。
他在對上邪惡首領時,只會用盡手段,不計功夫。別談下手輕重了,但凡有機會緊抓對方,從詹姆斯身上撕咬下血肉來,他就絕不會放過心軟!
啊啊啊,好氣,卻又不能說名偵探是在詭辯。人格融合後的現在,莫里亞蒂也很清楚明白一件事實──無論何等情勢,人格如何轉變,他就是會受到夏洛克吸引,因而產生出欲望和獨佔心理,根本不奇怪。
畢竟那就是他啊,縱使洗掉記憶,奪去本性,也還是莫里亞蒂本人。他怎麼可能會改變,善或惡,都不可能讓他變成另外一個人,最多是行動模式不同罷了,例如拯救御主或是毀滅世界這樣的分別。
「你煩死人了!」火大。
「呵,又生氣了。」福爾摩斯吻過他臉側,任由莫里亞蒂雙手解開了衣扣流連碰觸胸膛。「我也願意回應你在萊辛巴赫和新宿給予我的情誼呀,這難道還不夠嘛。」
教授心裡一窒,忍不住用力扯下他外衫,「當然不夠了,誰跟你說這樣就行的。我的欲望一如你貪婪呀,夏洛克。」側著臉直接吻住偵探呼吸。
「啊,你心跳亂了。」Ruler接受了Archer的吻,一邊也解掉對方衣物,摸著他心口,在接吻的間隙中含糊調笑。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莫里亞蒂感受得到偵探的血液在他掌心下的流動與溫熱,眼下毫無防衛的姿態簡直再好毀去不過了,只要使用魔彈射手的技能,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夏洛克的靈核破壞或者重傷。
不過,沒有意義。這不是他想要的,至少,他覺得眼前偵探的年輕軀體比殺戮血腥和陰謀有趣得多,也對他產生莫大引力。
先前願意讓夏洛克主導是他……他喜歡夏洛克,這是無庸置疑的,對此也無可辯駁。而如今偵探主動頷首貼近,也分明是在表達兩人之間無論誰勝誰負,皆是比肩齊平的關係。
哼哼,真是太狡猾了哪,不愧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操弄人心的手法與死敵不相上下呢。
「你也願意主動的話,是在讓我心軟,好教我以後再也不能狠下心,如同萊辛巴赫那般頭也不回嘛。」莫里亞蒂直視他的眼色鋒銳且冰冷。「可我們是宿敵,是善惡。萊辛巴赫時,也是你擊落了我。」
「是。」福爾摩斯毫不否認,「我在意圖讓你心軟,好教你再也不能對我無情吶。你摔下瀑布時不忘扯我一把,讓我連最後一眼也不能看見,要我記憾終生……這無盡的念想直到我死去才能結束,卻也根本不可能結束,你還真殘酷呢,詹姆斯。」
沉沉喟嘆,這是積累了一個世紀漫長時光的絕境無望。
「我殘酷?哈。」教授忿忿咬了他一口,「你這不是沒有瘋掉嘛,還好好的活在華生後來的故事中呢。我就是惡性滿滿的反派呀,真不好意思,你可是死敵唷,我就算輸了也不能讓你好過。」
偵探有些吃痛,卻還是笑著搖首,「不,我認為並非如此。你是怕我在後來的日日夜夜中,都會看見你如同失翼蝴蝶墜落的死亡身影,因而入魔發瘋嘛?哈,你很懂我呢,詹姆斯,我就算精神上沒有異常,可失卻了最後的情感又與瘋癲何異?」
「我的世界早就死了,在你墜下的那一刻。」
「誰說的。這明明就是懲罰啦,懲罰懂不懂!誰怕你日夜念想了!」可惡,氣死人了,這自說自話的名偵探!即便推測出了真相,也要明知故問有夠氣人!
莫里亞蒂氣怒地吻在福爾摩斯鮮紅欲滴的眼尾上,看似凶惡卻動作輕柔,「你既然沒有瘋,幹嘛裝腔作勢一副落下血淚的模樣……這是必然的死局,善與惡只能存活一個,如若那天是我獲勝了,你在死去之後,成為英靈的現在,難不成會疏遠怪罪我嘛?」
「死都不可能。」斬釘截鐵。
「如果我輸了,正如你在新宿想盡辦法要贏我,我也一樣,大概會滿心滿念只有獲勝的想法。」怪罪怎麼可能,這本就是生死賭注,善惡必然的命運,Ruler從不認為需要責難誰。
沒錯,萊辛巴赫之後他也不過是想要哀悼著根本無從說起的,逝去愛情。並不是自責亦非難受──他親手殺了對方,有何可難過的!他入魔的是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棋逢對手的死敵了,此世之間再也不會有那個男人呀!
「你可真是個混蛋呢,夏洛克,不愧是我認識的名偵探,從生前到如今昇華成為英靈,果然一點改變也沒有。」
「你不也相同嘛,詹姆斯。」偵探喘了口氣忍受他熾熱硬挺的試探進入,很艱難才壓下失控呻吟,「我其實相信這善惡因果的定律,相信這牽絆宿命,終有一日,一定……嗯!」
無論奇蹟,不可思議的魔法,神代術法,甚或現今的境況──融合魔術與科學的特殊英靈召喚系統,哪一類都無所謂,他們皆能以英靈之身受到召喚而現世,這簡直是……
「唔!」教授不由得跟著喘息,夏洛克忽然收緊了體內,真是要命。「你啊……是有恃無恐一定能相遇嘛,哼哈,其實我也是……」
生前活著的年代太過接近現世,邪惡首領其實不是對魔術知之甚深的那類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學術專業。然而,內心卻同樣有種直覺,不管他和夏洛克的終末結局是什麼,這善惡對決的宿敵關係,都不可能就此畫下句點。
他們一定會再次相遇。也許是在死後,也許是轉生,甚至是荒謬離奇的怪異類別,反正,他們的宿命絕不可能斬斷。
因此,他也十分了解自己是在有恃無恐。對待彼此的關係,始終多了點遊戲人間的享受心態。不過,難得有平分秋色的對手,不能樂在其中的話就未免真的悲慘過頭了,對吧。
莫里亞蒂的速度和節奏倏忽紊亂劇烈而凶悍,他將手心與偵探疊握,兩人忘我地沉溺在情潮中好半晌才前後發洩了出來。
教授頂著汗濕的髮與尚且無法平復的呼息,斂眉低首,勾起了魅惑無雙的笑容在偵探耳邊低問,「你想要嘛?我也能給你,夏洛克。」
──你之意願一如我,你之念想如同我,你之情意我依樣成全。
吾愛呀。
──完──
2020.07.12 總算寫完七千三!
正經的感情向,雖然塞了劇情,但還是超難得能寫出來這種長度嗚嗚ㄒ口ㄒ
某伊擅自魔改增修了各種內容,但反正不管啦偵探教授一定就是這樣(喂)
我自己其實很喜歡這樣的內容,但就廢手經常寫不出來沒辦法啊(抱頭)
這次能順利完成這種篇幅與情節真是太好了!
滿滿的情意流動治癒系最棒了!!!
希望大家也能喜歡Q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