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是《Loki》影集第一集的任性自我流時間線與內容衍生，與什麼都無關！

　就只是伊闕超級需要技能升到滿級的治癒，以及整座山的砂糖來自我拯救(ﾟ⊿ﾟ)

　弟弟真的太讓人心碎了，於是我決定讓哥哥代替大家哭！（喂）

【雷神索爾衍生／基錘】神性汙染ⅩⅩⅢ星輝漫漫

洛基的笑容一如既往，閃動著惡戲到極致的天真趣味卻也透著殘酷凜冽的冷漠，他似乎漫不在意，又彷彿心思早已捲起滔天浪潮卻不為人知，總是教人無法看清真實。

是的，真實。然而他究竟又該表現出什麼模樣才該是一慣的阿斯嘉德「邪神」？

一旁索爾同樣遭受震撼潰散又不敢置信的樣貌，如同洛基為他而死於薩諾斯手下時的絕望心灰。

──不，終究是不同的。至少眼前的洛基還能夠活生生對著他肆意嘲笑，哪管笑意底下隱藏了諸多碎裂與決絕。

邪神意趣空乏地挑起兄長嗚咽喪氣的臉龐，嗓音溫和到令人喘不過氣，「為什麼要哭呢，哥哥？」

「你們這些復仇者聯盟的『勝利者』才沒資格崩潰，看哪，我現在還能微笑。」

雷神忽然使勁用力緊抱住了弟弟，是會讓人窒息的力度，而洛基不過是垂下了眼眸，並沒有冷酷的要對方立時鬆開。

「又在說謊了，弟弟……嗚……可是你這次連我都沒騙過啊……我聽得到你內心鮮血淋漓的疼痛……洛基，你在哭。」

「是嘛，你怎麼會覺得我在哭呀，索爾。」洛基聲線霎時猶如尖刀，鋒利無比，破開了所有遮掩假象。

「既定的命運線，注定的落敗者，只為成就他人『英雄』奇蹟的墊腳石……為什麼能這麼做！怎麼能對你做出如此殘酷的事情！這不可能是命運……我不相信這樣的命運──！」索爾眼瞳雷光熾亮，那是每一次面對無望絕境之際復又烈烈燃燒的靈魂光輝。

真是漂亮……洛基怔怔伸出修長指尖撫摸索爾眼瞼，有這麼一瞬間，他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想毀滅如此真摯情感抑或小心收藏。

他確實很矛盾。他說不定已經瘋了。然而不瘋狂是不可能的，對吧。

他的存在與一生，莫非僅僅是為造就他人輝煌而刻印！難道他的喜怒哀樂和意願全數不重要，他的不甘心與苦痛掙扎俱是微不足道之螻蟻塵埃嗎？！就像時間變異管理局所言，他必須在「必須」的行徑上才是對的，否則就該抹消刪去將影響降為零。

他的成長，他的經歷，他曾擁有的，失去的，這一切一切，全部種種，就只是一條應該按照路線行進並遭眾人踐踏的時間線……？

「呵。」洛基的容顏似乎陰鬱晦暗更勝深淵噩夢，卻也索然無味仿如將熄之灰燼，是斜陽西下的蹣跚終末。

「我是個神族，比笑話還不堪的神族，索爾，我自認是自己生命中的主角，卻永遠不過是個輸家。」或許他自認的神族也堪堪就是強撐的無謂驕傲，儼然什麼也不剩餘。

他被碾碎了每一分每一寸血肉，又在反擊脫出時遭到強行按壓回了黑暗牢籠之中，他被迫屈膝臣服於自身也無能為力並且從不信仰的險惡裡──他大概死去了吧。

他想必已然死去。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嗚……」索爾哭得像個孩子，他顫抖著捧住洛基雙頰，狂亂地親吻他。

「你不是沒有意義，也不是誰的墊腳石，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是奧丁之子……在這宇宙間，我只會愛你，洛基……」

「是嗎。」洛基眼瞳終於染上千瘡百孔之無垠血色，他哽澀問道，「你有多愛我，哥哥？」

「就像我會在最後為了你而死那樣深愛嗎？可我恨這一切！我恨與你相關的一切！」

洛基的恨意是最殘忍的刀刃，毫不猶豫撕開了兄長防禦，準確地插進心口，一擊即中。

「對不起，弟弟，我很抱歉，洛基……」索爾只是落著淚繼續吻他，「求你別恨我，我當然願意為你而死！可我沒機會……你推開我了，洛基，你推開我……你死在我面前，而你現在還恨著這一切……你真的恨我嗎……」

雷神甚至哭到無法自抑地蜷縮起了龐大身軀，正如被狠心遺棄的小動物。

如果可以，他情願和洛基角色對調，可他沒有辦法！他還眼睜睜見證洛基跌跌撞撞的這一路。沒能讓弟弟好好活著，過得更好，他責無旁貸！

直到復仇者聯盟穿越時間回到過去，卻也仍舊是……洛基藉由宇宙魔方跳躍逃走是錯誤的？是該被消弭的？還有什麼能夠比這些更加荒謬無稽？！

「嗚……可是我比誰都愛你，弟弟……我在最後的最後只剩下你了，我在阿斯嘉德只剩下你了……」儘管在挪威重建阿斯嘉德，可他失去了父母和弟弟，神不像神，家不是家，這和什麼都不擁有了有何區別？

洛基沙啞著吮吻掉索爾的淚液，即使他自身眼角同樣渲染著水光，「這樣啊，無論如何你都會愛著我嗎，索爾？」

「對！」索爾立刻點頭好幾下，恨不能剖出心臟分予洛基好讓弟弟不再疼痛。

「哧。」洛基輕笑，其中蘊含的邪恣和輕慢程度前所未見，幾乎要人顫慄著發軟。

他俯身貼在索爾臉頰邊，惡意呢喃，「我其實相信你哦，哥哥，可你身為天之驕子又教我無法憐惜你，只想狠狠摧毀你，弄壞你，就像你現在的疼痛和眼淚，我實在很滿意呀……」

邪神喟嘆。

「唔，那你就弄壞好了，隨便弄。」索爾眼睫還沾著淚光，視線有些模糊，但「犧牲奉獻」倒是斬釘截鐵不帶退縮。

洛基陡然興起了怒意，「我不是要你認為欠了我，索爾！」

「不、不是，嗚，你別生氣。」索爾一向笨拙不知道怎麼解釋闡述心意，唯有將字句拼湊得斷續，「不是那種欠！我只是想對弟弟更好……我對弟弟不夠好……永遠都不夠……嗚，你信我，洛基！」

「真是的。」邪神以吻壓在他嘴角，誘哄，「為什麼又哭了呢，哥哥太愛哭了。」

「我才、我不愛哭啦！」氣悶，「誰說我喜歡哭了，我明明就只是心疼弟弟，唔……」

說著說著又耷拉著耳朵哭了，比被主人拋棄的狗狗哽咽得還慘。

洛基始終心緒難平，任誰在時間變異管理局經歷了那一遭「真相」後，必定皆難以消化接受。但是索爾比他還要破碎恐懼的驚慌無措，以及未經修飾的痛楚與情意，又令他霎時連痛恨和無力都消散了不少。

──畢竟有個更傻更為榮耀披身的傢伙真心為他覓死尋活了嘛，他突然覺得自己悲傷起來的眼淚十分廉價不值錢。

太不值了，真的。

累到極點的雷神在情事後連錘子都沒召喚，僅憑跳躍著雷電的拳頭，一砸就將邪神敲到床下地毯去，然後獨自捲走全部的棉被如同冬眠的毛絨絨泰迪熊般縮了進去，只露出了臉來。

「哥哥每次也輕易就對我動用武力，太超過了吧，嗯？」

索爾沒有動，洛基惡劣的質問是從距離極近的耳邊傳來，附帶被蛇（舌）尖曖昧舔了一口，他散漫地抬著眼簾斜睨一眼。

「哼，就知道用魔法作弊變成蛇，把你錘下床一千次也沒用！」氣憤。

洛基的笑聲聽上去挺泰然自若的，「話可不能這麼說啊，索爾，樣式有時不在於新穎，好用就行。而且我擅長魔法，總不能要我別用。」

他完全就是一條纏繞在索爾頸子上的青蛇，無比近似威脅生命的鍘刀。

「弟弟是不是又想殺掉我了？！」有夠可惡，超可惡！

氣呼呼。

「啊，從結果論來說，算是吧，在床上殺死你算嗎？可惜每次也沒能成功吶。」遺憾，自家哥哥體力驚人，戰力凶猛，他缺乏成就感啊該怎麼辦？

「哈，都說了你是在妄想。」索爾眉間有些許意氣揚揚，然後又指責，「弟弟又找理由把我的身體弄成這樣，你應該要反省！給我乖乖檢討啦！」

邪神向來無視兄長的斥責，眼尾勾挑著隨心所欲的頑劣，「哥哥是我的所有物，我高興怎樣就怎樣，還有，明明是你讓我隨意弄壞你的，少耍賴了。而且哥哥以為自己技術多好？」

唔哇這個超級混蛋的弟弟，但凡是個神族都忍受不了這樣毀滅神格的質疑，雷神捏拳警告，「我技術再怎麼樣都比你好，你才沒用呢！哼哼。」

沒用？洛基在嘴裡咀嚼了一番，嗯……還滿有意思的，不然……繼續把索爾弄哭好了，哭得很慘很慘說不要也沒用的那種。

可惜雷神深有體會，三不五時就要被弟弟恣意胡來之後，應對經驗已是突飛猛進，他眼明手快地一把撈過化為蛇形的洛基，塞進暖熱汗濕的懷裡，讓弟弟靠著心口位置，再用被子蒙住頭打了個沒形象的呵欠，「被你弄得好睏，睡覺了。」

這是讓冰霜巨人與陰冷蛇類也留戀不已的溫度，邪神沒再做多餘動作，僅僅是以身體蹭了蹭哥哥胸膛，安心地閉上眼。

──啊，就是這種生命力和心跳，讓他就算墜落最黑暗無光的險惡深谷，也始終存有執著，不願放手。

　　　　　　　　　　　　　──完──

2021.06.16　　　某伊的程度只有這樣（抱頭）

嗯嗯，我就是那種給自己填充無理自信與勇氣的寫手辣（毆）

時間可以撫平覺得寫什麼都黑歷史的恐懼感，於是伊闕又很心大的繼續寫了呢～

Loki這麼讓人難受根本不能忍，所以決定讓Thor也來慘烈一下，這樣才能平衡嘛（握拳）

↑邏輯在哪嗄

沒事的，就算宇宙毀滅，諸神全部黃昏，哥哥也一定會愛著弟弟的！

哥哥只要愛弟弟就好了啦！這樣宇宙和大家就都能獲得拯救惹o(￣ε￣*)

然後，感覺這裡如果是胖宅索爾會更可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