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Extra CCC【白野／閃閃】兩人的星辰大海之旅吧？OOC預警！

　作者極可能打翻整罐砂糖，含糖度太高，稍微推了點進展，請謹慎食用XD”

《新世界．新天地系列Ⅴ靠岸》

在新世界中，倒不是吉爾伽美什喜歡宅在房內不踏出門，王可沒有這等自虐愛好。純粹是他相當於遊戲中尊爵非凡、超越了五星級別的角色，舉凡升等需要更多經驗值，稍微有所動靜便會消耗大量魔力與資源等等……諸如此類的現象，在這裡生活實屬常態。

而白野本身的存在就平凡普通多了，起碼要是論起戰鬥，英雄王打上一回合所耗費的體能及飢餓度，大致可以抵銷白野三倍以上。

對於財產跟等級都趨近新手的一窮二白外來者而言，簡直是太不划算了呢，哼。

「情勢一面倒的不利呀。」他漫不經心地斜靠於王座上，嗤之以鼻。

哈哈哈哈哈，全新的冒險與旅程就是這一點有趣，完全未知的將來和玩法，永遠難以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何事，實在有意思極了。

他百無聊賴地面朝窗景，外頭正開始颳起強陣風以及下起淅淅瀝瀝雨絲，電視內同步的氣象報告中不斷戒慎強調的颱風正襲擊城市。

「嘖，麻煩。」天氣十分不妙，若是普普通通的大雨倒也罷了，如今卻是只存在於寶物庫裡典籍所記錄的特有低氣壓天象。

吉爾伽美什生前統治的都城烏魯克並非臨海之地，他被刻畫於英靈座上、受召喚後接收到了現代常識，方才將「颱風」這一現象詞語與腦海中過往知悉的記載劃上等號。

而這方域外天地更是不同於地球，儘管有大部分的知識和發展具備共通性，卻也有數不清的特殊之處。

猶疑煩躁了小半晌，他終究還是起身穿戴雨衣，攜帶了另外一套雨具出門。

雜種萬一淋雨生了病，說不定簡簡單單就會莫名其妙死掉，屆時他付出了心血財產所換取回來的生命不就失去意義了嘛，哼，白野就是沒用的廢物，蠢死了。

白野萬分頭痛地望著店外來回呼嘯的強風以及瓢潑大雨，他當然曉得颱風過境的天候會非常慘烈，但是一日不上班就一天沒進項，何況他還是餐飲服務業，大概是那種即使全星球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災難，也唯獨速食店屹立不搖堪比孤島明燈的那種誇張（強悍）程度。

不過，颱風天工作是雙倍獎金，如此一來，哪怕會稍微冒著危險也很值得一搏吧。

只是顯然他高估了自身的各項數據，或者說天災威力遠超預期。

「真抱歉吶，和陛下的能力與面板相比，我的確就是個廢物。」白野率先道歉了。

他正被冰涼雨水淋得止不住顫抖，就算始終撐著傘，也抵擋不了勁風吹拂下斜打而來的雨滴，幾乎一走到街道上便渾身濕透，手上傘骨在風雨中搖擺著即將報廢猶似毫無用處的裝飾擺設品。

英雄王神情淡漠地從頭到腳打量他片刻，嗤聲，「哈，你自己明白這一點就好，既然有自知之明，為何還給本王找麻煩？！無藥可醫的愚蠢！」

「不到無藥可醫吧，就只是……節儉是美德嘛。」白野險些被自家從者的可怕目光壓得理不直氣不壯。

「如果人類雜種所謂的美德就是輕易將自己弄死，本王該說欣賞不已嘛哈哈哈哈。」吉爾伽美什的嘲笑向來一針見血。

態度雖說如此嚴苛冷酷，王卻一刻也沒停下手，爭分奪秒的把全新雨衣替白野迅速披上，再撐起另一把骨架堅實的大型雨傘。

「啊，全新雨衣和擺攤用（五百萬）大傘，這兩種裝備很貴欸……唔，下回商店特價還得多搶買幾套囤貨，這樣錢還夠不夠用啊……」白野煩惱地當即計算起了開銷與存款，手中破爛損壞的傘也沒捨得放手扔棄。

暴君臉色烏沉一片，「你是傻子嘛白野，蠢到本王忍無可忍！」

他用力將臉色蒼白的白野按進懷裡，突如其來的力道令後者臉容重重硌在了烏魯克王胸前鎧甲上，吃痛也不敢呼出聲，因為陛下明顯很生氣。

「等回到家再收拾你。」英雄王咬牙切齒。

王的雜種身上明晃晃掛滿了各種負面效果（Debuff）狀態，酸雨侵蝕、風寒入體、體溫急速下降……等等，多種削弱因素導致血條和精神方面的數值不斷下滑，要不是吉爾伽美什及時過來接他還換上了新的遮雨外裝，現在白野的整體狀況還會更糟糕，也許等不到回家就會陷入低迷警戒，甚至昏倒也不奇怪。

新天地是標準的「遊戲」世界，所有一切都是能夠被解析的數字，身為永久固定「組隊」關係的王與雜種，理所當然能相互看見彼此面板，了解狀況。

正是太過清楚，因此吉爾伽美什也格外火大。

白野被他摟著快步走路，一路上確實被保護得很好，連分毫雨絲都沒再沾上邊。

「……吉爾呢？」他有些低燒昏沉，卻仍舊抓緊了暴君小臂，執意詢問。

「嘖，英雄之王還無須你這樣的渺小人類擔心，先顧好自己吧，笨呆。」

「吉爾。」執拗起來的白野有著一往無前的堅持，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英雄王瞪視他一眼，語意彆扭，「居然還囉囉嗦嗦的關心本王，哼，本王沒事，影響不大。」

吉爾伽美什瞄了自己也同樣在緩慢削減的面板，速度比起白野的根本算不上問題。這還是黃金盔甲本身擁有頂級防禦性能的緣故，否則依照他如今近乎歸零的能力，大概狼狽樣貌只會比自家平凡御主高上些許罷了。

哼，不過這些就不用教白野知曉了。

回到住房的白野被英雄王抱著一起進了浴缸中，他們兩個都迫切需要先來一場熱水浴，洗掉體表沾染的腐蝕性質雨水解除負面影響，接著讓體溫回升保持血槽穩定。

「醒醒，不要睡，本王記得你先前也有儲備一些常用藥物，白野。」吉爾伽美什捏痛了白野，意圖讓對方維持清醒。

白野意識朦朧，他已經開始發熱，「……唔……是放在收納櫃……？」

暴君權衡幾秒鐘，面色不悅，脆弱的雜種似乎經不起太多折騰哪。

「算了，等待藥效揮發未免太慢，說不定期間你就會脆弱倒下抑或死去。」

王選擇性遺忘了當初月球背面的作戰，白野一路克服多少難關並且於最終獲勝；在烏魯克王的認知，人類是種分明弱勢卻也異常頑強的生物，而白野此刻在他分類中被歸到了易碎品範疇。

白野思維轉動得很遲滯，他慢慢側身對上了自家從者的視線，疑問，「吃藥？」

嗤，有夠傻的。

吉爾伽美什的笑顏染上了惡意，他的面龐貼近到了白野無法反應的距離，「在這個當下，就作為特別福利發送好了，僅此一次。」

哈啊啊啊啊──哈？！儘管白野生病了，神智也徘徊在低檔，依然感覺到了劇烈心跳與驟然攀升的情欲，英雄王慢條斯理地以浸染熱意的掌心扶住了他赤裎而無從遮掩的蟄伏莖體。

白野乍時驚喘，咽喉無意識地吞嚥，推拒顯得力有未逮，「吉爾、等等……不、行……」

他們從沒有到這一步，未曾越線。縱然有無數次坦裎相對，大約也是烏魯克王隨心所欲展示肉體美學或是單純的共同洗澡及睡覺，其中並不包含任何跨越界線的成分。

不是年紀的緣故。不是白野沒有畢業。與這些都毫無干係，而是吉爾伽美什認為白野還處於某種情緒下沒能回過神，例如他們確切從月球活了下來，並且離開到了遙遠光年之外，如同私奔般生活（冒險）著。

對於雜種來說，太過震撼與不可思議了。哪怕他們重新簽訂了英靈契約，哪怕言明彼此身分平等而互相尊重，這些時日白野依舊沉浸於「自己竟然真的被英雄王所拯救，吉爾伽美什大方付出許多來奪回自身性命」的龐大訊息量中，無法真正消化理解。

「沒什麼不行的，本王以為你早該接受『事實』了，白野──」暴君的笑意有股惡狠狠的鋒利跟直擊人心的猖獗狂放。

「接受你以自身的終末，迎來了英雄王的眷顧，從此只能是本王一人的雜種。」

白野就快要沉沒了，即將窒息於烏魯克王霸道蠻橫卻偏偏猶如一團烈火、燒得人心底所有膽怯懦弱遲疑全數化灰的囂張情海中，再也擁抱不了其餘人事物的色彩與溫度。這一慣高高在上的男人，彷彿真正神祇低首俯身護佑螻蟻一般，君臨在他一知半解的世界裡，並自面前給予了煽惑十足的救贖。

「……吉爾……」他眼眶水意氤氳潮濕，終於直面了再也不願鬆開雙手，只想交付全部未來及可行性的絕對信任。

沒錯，岸波白野需要英雄王，白野早就陷落進對方或殘酷或強勢或不講理卻也細膩到極致的王者魅力裡，難以掙脫。

他的心口被插了把名為吉爾伽美什的利刃，越是掙扎就只是越將後者銘記烙印。

「正是如此，白野。但凡本王看上眼的寶物，怎麼可能不納入掌中吶。」英雄王意有所指，他輕緩撥動手指，好整以暇坐看白野不能自持。

「本王瞧不起神靈，不過……若只是當你一人的神祇，也未嘗不可吶，雜種。」

只為他而存活，因他心律而跳動的雜種……挺不錯嘛，王很喜歡。

白野像是遭全程掌控拿捏住了要害，他又想耽溺其中又挾帶了點不是很甘心的矛盾意念，雖然他血線過低、不算保有多大理性，但無論怎麼說，吉爾伽美什一意孤行的行徑都實在過於目中無人了。

「哈哈哈哈哈，怎麼，不甘心嗎，白野。」英雄王心情總算沒有前幾刻的差勁及惱火，他甚至得壓抑脾氣小心收斂，以免一個怒火就動手將胡亂對待自身健康的白野削到生命值歸零……唔唔唔，雖說也許沒法真的痛下狠手給予方教訓……

「啊，可惡──！」所以吉爾伽美什採用了依照白野的本分性格定然會抗議反對的快速「治療」方法（魔力交換），反正雜種的意見不重要，王不樂意聽。

白野不是很確定這究竟算是烏魯克王的懲罰還是報復，約莫兩者兼具。

「吉爾……」他乾脆用唇角蹭過自家從者，主動索取了對方的呼吸，雙手也略微顫動的嘗試模仿吉爾伽美什動作。

「──白野！」暴君的威嚇斥責全讓白野含在了唇裡，因此顯得模糊不清；白野霍然伸往他沉潛著的性器時，幾乎讓久未抒發的欲念隨之甦醒。

可惡這太放肆了！王要的是白野仰望他、一心唯有祈願天恩降臨啊，哼。

白野已然不能思考了，而英雄王同樣高熱焦灼的愛欲倒是令他內心莫名地取得平衡。

「吉爾、吉爾、吉爾……」白野宛如受傷小動物尋獲到了珍惜無比的避風港灣，蜷縮著靠岸後，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唸喊對方名字。

反覆流連的同時，潛藏著所有言語和行止都無從描繪映照的內斂悸動；即使強大無匹且閱歷廣袤如烏魯克王，也不能抵禦阻止──這不是侵略，毫無攻擊性，有的只是自家御主的惦念牽掛。

「……吉爾、一起……？」白野聲調喑啞，輕輕舔拭吉爾伽美什下唇。

英雄王以燃著炎火的鮮紅瞳孔睨視他，「白野你這蠢材，莫非本王不點頭你就不打算繼續了嘛？！混帳，快一點！」

蠢死了，白野真的有夠蠢！王超級不滿意！

等到白野血條和精神值回復到穩定數字時，簡直……

天呀這才不可能是真的，他現在……他犯罪了嗎他有採用非法手段汲取自家從者的魔力嗎？！

不不不……是不是顛倒相反了，有錯的是先動手的英雄王？

白野一時間心亂如麻，倉皇無措。

吉爾伽美什觀望雜種的道德底線崩落與世界觀重組，真是欣賞幾次都不嫌厭倦。

「呼哈哈哈哈又在糾結無關緊要的小事了嘛，雜種就是雜種，眼界該放遠一些才好哪。」王甚至還貼心的替他掀開身旁棉被一角，預備讓他有空間能夠藏進去逃避現實。

白野雙掌拍在臉側無聲吐息，力求鎮定坦然，雖說他仍舊躲至英雄王替他準備好的「安全點」了沒錯，其實如果可以，他更習慣抱著膝蓋縮在房間角落裡佯裝隱形人。

「……哎，這樣不行啊，陛下。」他在被中悶聲說道。

「為何不行。」情致上湧的當下，放縱一番也未嘗不可，王又不是循規蹈矩之人，沒在意過這等瑣碎細節。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白野一口咬死。

「哪裡不行了，本王觀你行得很──」暴君笑音戲謔，半點不客氣地將手伸入棉被，於是如願以償地再次聽見白野慌了神的氣喘。

「吉爾──！」白野難得對英雄王低喊著警告。

吉爾伽美什興味盎然，「身為本王的御主卻不斷拒絕，這可不是合格表現。」

合格個……鬼。白野情知烏魯克王強詞奪理，卻……啊啊啊可惡，他的的確確不想抗拒，陛下性格未免太惡質了！

王也不是第一天強人所難了。暴君紋絲不動地使壞，絲毫不受動搖。

　　　　　　　　　　　　　　──完──

2024.10.13　　　字數終於難得寫到四千四～

坐等閃早晚有一日要在白野身上翻船ヽ(＊>∇<)ﾉ

英雄王就是喜歡強人所難嘛，白野不管是真的推拒或者欲拒還迎（？），在王的眼底都是很有趣的。

欸，反正結局皆大歡喜就好，過程可以有各種可能性嘛（逃）

新世界的嶄新生活與起步總是多災多難（？）充滿難以預料及趣味性的嘿嘿～

一下子就無敵是不是很缺少冒險感咧ʕ•̀ω•́ʔ✧

總之，王與雜種會繼續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用砂糖茁壯成長，進展就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