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福／莫／福】關係下的，教授攻。

　又是極惡設定，（枯燥乏味）魔改劇情向，異星惡VS混沌惡？

　名偵探大概更傾向於渣屬性，又渣又惡（滅）

　純粹自我流的劇情內容寫好寫滿請慎。

《蛛絲盡頭ⅤⅩ莫測》

「嗤，你可真夠惡的呀夏洛克，明明能做的事情如此之多，偏要裝傻充愣。」莫里亞蒂向來對於名偵探的裝腔作勢不屑一顧。

「哦？」福爾摩斯挑高一邊眉宇，似笑非笑的態度出奇淡漠，「詹姆斯原來是這麼看我的嘛，你覺得依我的能力足以拯救迦勒底？」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轉移話題。」教授嗤然以對，「我是在說你很『惡』。」

他又牽起諷刺笑意，「當然，你確實有能力，只是不想做而已，以善屬性而言這難道並非惡？」

偵探眼睛彷彿有黑暗漫延了一瞬，仔細看去卻又是再平常不過的色澤，「……我是不是善屬性，你不是最清楚了嘛，親愛的教授。」輕笑。

「哼，裝模作樣。」他也曉得夏洛克慣會打太極，輕易不會承認。只不過吶，迦勒底的其餘人都毫無所覺還是教他有點意外，卻又似乎是預料之中的發展，畢竟偵探的言行舉止向來無懈可擊，若非是宿命般的敵對瞭然，或許他也不會察覺端倪吧。

雖然他同樣不是很在意，就只是忍不住想輕蔑夏洛克這種表裡不一黑心透頂的行徑，居然和惡人搶工作，什麼跟什麼啊，這樣他們生前在英倫的對決和廝殺難不成是遊戲人生的打發閒暇嗎？！

哈，說不定真是閒暇呢，對名偵探而言，懸疑探案和生命犯險俱皆不過是點綴日常的趣味罷了。

「誰在意你是何種立場，只不過很有趣，我身為混沌惡卻與御主站在同一側，而你則是動機目的皆可疑的中立善（偽），話說，我們是不是角色顛倒了，你連這等身分也要與我爭搶嘛！」Archer當然不爽了。

在英國進行恐怖組織活動時，這傢伙對他窮追不捨見招拆招；來到迦勒底後改為競爭惡意黑幕──有沒有搞錯啊，一天不和自己扯上關係會死嘛會死嘛，啊？！

哦，詹姆斯會不開心的部分果然很可愛。竟然是為了「工作被搶」而不悅嗎，不愧是牽動他心思的男人，總是有別平凡的特異獨行吶。

Ruler笑著傾前於他耳畔說道，嗓音魅惑無雙，「你也說過的吧，我們可是死敵喲，既然是注定要對立廝殺的水火不容，我怎能輕易放過你，親愛的萊辛巴赫宿命。」

渣渣又在黑化病氣了。總之就是不將兩人牽扯纏結得死緊，夏洛克就不會罷手。

教授表情冷淡，「你自己心術不正少在那裡胡亂牽扯，拖我下水。」

「啊，算不上心術不正吧，我只是在做我自己，你明明也很瞭解。」偵探從來不是正義一方，充其量是沒有行惡之事。

他喜歡各式各樣的離奇事件與懸案，喜歡不可思議的冒險，喜歡任性地按照自身心意做事，無關善惡對錯，純粹是究明真相勘破虛實很有趣，完全切合心思。說起來，詹姆斯何嘗不是這樣的隨心所欲性格，不過是以惡為出發點，兩人的起始信念不同，路途之上卻偏偏會遭遇。

「你想擺脫我嘛，詹姆斯？可我們分明走在同一條路上，儘管錯身前行，你怎能奢望脫離沒有我的可能性！」福爾摩斯眼神忽地鋒銳而危機四伏，他寒著音色漠然而笑。

他唯獨不可能接受莫里亞蒂不在身側，竟想去往沒有自己的不同道路！

「哈，都說了是孽緣，我也沒指望前行的道路上能夠不看見你。」執著有病的傢伙終歸不肯乖乖放下意念，對於此，他早就放棄了。

「啊啊，你終於肯『就範』了呀。」Ruler欣悅地在Archer嘴畔親吻。

「你妄想癔症啊，懶得理會你和聽話就範根本兩回事。」詭辯的傢伙永遠有一堆歪理曲解。

「無論哪一種，你無法斬斷我們之間的聯繫總是好事哦。」偵探的瞳色又浸蝕了邪氣。

關於無解議題，教授無意再多言。他揮開福爾摩斯，眼周覆蓋滔天惡意。

「最後鹿死誰手，拭目以待吧。」他是不清楚夏洛克的動機和最終意圖，反正和死敵作對是無庸置疑的慣例，假若Ruler確實化身異星使徒顛覆人理，那麼雖然成為好人做善事於他自身而言是荒謬之天方夜譚，但和迦勒底與御主聯手對抗域外邪神的入侵未嘗不可吆。

應該會挺有意思的吧。

唉呀呀，為了這混帳傢伙，他也算是打破滿多個人原則呢，有些糟糕。

「在這種事上和我分高下的詹姆斯真可愛，我可沒說過自己究竟隸屬哪個陣營。」福爾摩斯一向依照心情行事，兩方皆支持甚至臨陣前轉換決定，種種任性之舉多不勝數，並不令人訝異。

名偵探的隨興標準無論何等境況，換到誰身上也一樣，算是放諸四海皆相同的雍容傲慢。

「你威脅我嘛……！」遊戲人間游刃有餘的高揚斯卡婭難得在始皇帝身上栽了跟頭，算是迄今為止最教她大意失荊州的可怕異聞帶之王。然而更使她怒氣滿盈的是福爾摩斯的輕淺態度！超級目中無人油鹽不進！

Ruler略有不解，他持著菸斗揚起下顎，「我以為只是商談條件，何來脅迫？」至少他連動手使用巴流術都沒有，隔著一個牢房僅憑言語交涉，哪裡來的威脅？

這明知故問的混帳人類惡偵探！狐狸小姐難得出現與人類同樣的默契怒火。

「同在異星神麾下共事，名偵探先生這麼說可未免太無情了吧。」高揚斯卡婭瞇起眼，話音依稀淬了毒。

「唔。」青年眼中流瀉出不以為然，散漫開口，「Miss高揚斯卡婭居然認為我們是同伴？」

這是什麼不可理喻的設定，「妳難道被皇帝陛下折磨得神智不清，無法判明敵我了嘛。」

──毒舌混蛋到這種程度的傢伙，究竟誰受得了？狐狸此刻說不上到底是佩服被偵探給看上眼的某個此世之惡，抑或即刻和對方大打出手，哪管眼下她受仙術禁制根本動彈不得，也還是有股殺意湧上。

真是……她素來秉持不親自動手避免虧本的精打細算條例，而偏偏Ruler硬是有讓人拿出真本事的衝動。

「我從來也不是誰的同伴，如同妳。」福爾摩斯抬起眼廉，碧瞳沾染了混沌邪肆，分明就是──異星惡。

然而他卻只是平穩駁去不受認可之言論，「妳也不過是和異星之神有協定合作，類似接受了委託，可別將我們歸為同類。」

他的靈魂之內藏有陰霾碎片又如何，可不代表他必須選邊站，或成為誰。名偵探只會憑藉意趣採取手段，他人的左右意見毫無效果。

「啊，不過我倒還不像芥雛子小姐那般棄妳於不顧。」偵探悠然提出條件，「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呵呵呵，我還以為你真的惡到極點呢，沒想到本質上果然還是有人類心軟的一面。」狐狸在艱難的刑罰空隙間嘲笑，「你要我拿出仙衰冥脈的解藥作為交換？呵哈哈，可真有良心。」

「我並非善良。」只是放任御主中毒惡化甚至身死，詹姆斯鐵定會翻臉不認人，那個男人超重視自家女兒的，縱然他再不滿也不得不有所考量，何況總歸是自己女兒，生死輪不到這些莫名勢力的操縱。

即使他認為解藥到手的第一時間立香肯定是讓給胖所長，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就是。至於狐狸信不信，那是她的事，他沒必要解釋。

就算不說異星立場，他要還想待在迦勒底，交換解藥都只能是唯一條件，沒有其他選項。

「不過即使是基於迦勒底立場，你似乎也沒第二種選擇……」狐狸撇嘴。就曉得這個亦正亦邪令人摸不透心思的名偵探，非常狡猾啊，總是抓不到把柄，未嘗承認過任何事項，全憑他人臆測推斷。

理智告訴她也許該提醒那位雇主異星神大人當心在關鍵之刻被偵探先生弄得陰溝裡翻船，但惡獸不怕事大的天性又教她只想看好戲欸哼哼～

「交易成立，NFF使命必達言而有信。快將這該死的仙道符咒解開！」高揚斯卡婭的表情差點現出獸形。看在福爾摩斯好歹也幫自己從咒術解放的份上，她會對他的模稜立場視而不見睜隻眼閉隻眼，不將這一切上報給異星神知曉。

「合作愉快。」Ruler具現出手杖越過了牢房，以杖身前端揭掉了符咒。

始皇帝的電腦型監控掃描整個國土的確是很可怕的能力，但這並不包括「非人」事物的存在，尤其影從者之身一旦靈體化徹底隱匿蹤跡，那大概就連魔力波動也不會有。

教授就看著福爾摩斯和其餘人在面對秦兵突然發難時，束手就擒地投降，僅僅放出了哪吒帶著靈基肖像脫逃尋找御主會合。

心裡難免有些不值一哂呢。要是名偵探願意拿出真本事，恐怕皇帝陛下也未必是對手，更別說區區一小組軍隊。不過夏洛克超會裝死找理由當廢人偷懶，所以這種結果並不出人預料。

他在Ruler與狐狸談判完畢後，就現身在了監牢之中。

「大秦的皇帝陛下看樣子會將Shadow Border拆解作研究，屆時不知道能不能完整無缺地拼湊回去。」

福爾摩斯躺在小床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了眸子，「到時總會有辦法的，畢竟我們現在可是階下囚，還得等待御主前來會合。」

「少來了，你和那隻狐狸彎彎繞繞打太極的時間都足夠拆掉這整座收容所了。」教授倚牆斜靠。

「──都說了，詹姆斯很高看我呢。」偵探微笑。

哼，夏洛克又在混淆視聽了。

Archer彎身直視他，「你根本也能預料那個狐狸只拿得出一份解藥，也只會拿出一份，用這種交易條件，你果然故意的吧。」

他清楚偵探有多不高興自己總是將御主擺放於前，不過這是沒辦法的，小姑娘如此可愛，夏洛克哪一點比得上了？

所以說最可惡的還是……

「你也知道御主一定會先把解藥給胖所長，你真的是……」好吧，罵也沒用他曉得，就還是忍不住牙癢癢。

「過程當然很重要，可只要最終結果不變，那就稍微可以偏離一二吧。」福爾摩斯自在地回望莫里亞蒂。

他其實也和詹姆斯一樣，對於迦勒底能拿下大秦，甚至往後其他幾個異聞帶絲毫沒有懷疑。實在是自家御主超越常理的奇蹟和氣運，令人不得不服氣吶。

「立香恐怕比得天眷顧更加幸運？我總覺得沒有自家女兒做不到的事呢，哪管中了毒，生命陷入倒數。我還是得先聲明，哪怕是我也不可能事先料到狐狸會混進徬徨海以蛋糕的方式下毒，但我認為御主總能逢凶化吉的，否則也不會有胖所長事先偷吃了另一半蛋糕削減毒性。」

「哼。」惡人首領不置可否。「我也不覺得那隻狐狸的奇怪手段有誰能猜測預判，我倒不是說你刻意放任御主中毒，純粹是你不鹹不淡的樣貌令人看了無端上火。」

夏洛克那種可有可無的樣子才最欠打啦。

「你又知道我原諒那隻狐狸了？」Ruler眼底有著奇異黑光，「既然有交易可做，還可順帶多個助力，那麼先和她達成條件，至少救治其中一個中毒者很正常吧。」

Archer容顏也跟著傾覆惡色，「我就猜想你哪這麼好心輕易和狐狸達成和解，果然是等著未來的某一天算帳啊。」

嗯，這才是他認識的機心深沉且有病的夏洛克，乖乖遵守紳士禮儀的話簡直使人發寒。

而收容所外忽來的震天爆炸和地動打斷了兩人話題。

「不愧是我的女兒，動作可真快。」也一如料想從一開始就放棄了追回Shadow Border，選擇營救迦勒底成員，女兒真是有良心得十分可愛啊啊，要是沒有受到中毒折磨就更完美了。邪惡首領現在仍然想把高揚斯卡婭塞回大秦的刑訊小黑屋去。

「是『我們』的女兒。」偵探不滿地訂正。詹姆斯老是忽略這一項，這樣不行，非常不好，萊辛巴赫的宿命關係明明就是綁定的。

會合後的迦勒底眾人，結合總算於這片土地上回應召喚的赤兔馬與陳宮，以及多出來的來路不明狐狸一隻，馬不停蹄地趕往咸陽，迎接最終決戰。

期間解藥僅有一份也並非預想外的事，小姑娘理所當然讓出了解藥優先權。能讓那個極端厭惡人類噁心人性良善部分的狐狸變臉，真是最大快人心的地方。

因為高揚斯卡婭毒藥只準備了一份，他們原本也就沒有樂觀到能取得兩份解藥。

再有就是始皇帝的公正豁達和真心為人理未來著想的胸懷大度，的確擔待得起Ruler這份職階，無愧冠位等級的高度，這等大器心境哪怕英靈之中也屈指可數，值得敬畏。

在一切紛擾風雨皆已平息落幕的現在，惡人反派感慨地靠臥於Shadow Border的床舖上休憩。雖然這個房間這張床都屬於宿敵名偵探。

上方無預警落下了讓人煩躁的陰影，教授不耐煩地伸出一手揮了揮。

「你很煩，別擋著光了，夏洛克。」還阻礙人休息，有夠煩。

福爾摩斯挑眉，「詹姆斯才是弄錯了什麼吧，你睡的可是我的床，我的房。」

竟還想趕走主人，鳩占鵲巢是何居心？！

Archer理直氣壯地駁斥，「這一切都屬於迦勒底的公眾財產，再不濟也是胖所長的私人產業，我高興怎麼用就怎麼用，與你何干？況且，你看看人家始皇帝的心胸，那才是真正的Ruler作派與高潔風範，完全襯得起裁定者頭銜，對照你自身的惡質犯病和心黑，你都不會檢討的嘛。」

根本就是毫無羞愧心的代表，哼。

「嗯。」Ruler也反擊，「你身為惡人同樣也是一再隱蔽真相，不時製造麻煩充當黑幕，還喜歡看好戲，暗地裡影響甚至煽動他人為惡，哪來的正義指責我？你不是要站在御主身側的泛人類史立場嘛。」

「我可是混沌惡，做這些有什麼好驚訝的，要是立意良善，你覺得那還是我？我和你可不一樣，披著善屬性的惡獸。」教授很是輕蔑。

「再煩我就去和御主擠一間房，打地舖都比看見你好。」

偵探霎時黑沉了神色，嗓音透出無限涼薄與邪性，戾意橫生，「除了我身邊，你還妄圖去往哪裡，呵，再死上千次萬次你也還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有病欸，又來了。果然是名偵探，儘管靈魂摻雜了未知陰霾，身分立場和心思亦是正邪難明，夏洛克也始終是夏洛克，偏執任性不講理到底。

「你很煩。」莫里亞蒂直接扯著他領結，一個翻身就將福爾摩斯制衡於下。

他惡狠狠吻住他。兩個盡皆稱不上好人的英靈猛地交換著氣息與唾液，糾纏到了一塊。

「……喂等等，你的那隻狐狸同伴有將御主的解藥順利送達吧。」Archer非要煞風景地在這種時刻提起嚴肅問題。

「那種野獸才不是我的同伴，我是人類。還有，要論誠信大可放心，她的信用度絕對比人類可靠多了，答應了就會做到。」縱然做不到，他也有辦法能讓她做到，這點無須擔憂。

回答了天外飛來的橫插問題後，Ruler才又皺著眉用力將教授咬出血色，「你管旁人死活大於眼前的我？！」所以他應該期待旁人通通去死嘛，呵。

邪惡首領眼神凜冽而惡火四溢，「什麼叫旁人啊，那也是你女兒！」混帳渣渣，還敢咬他，誰給夏洛克的膽？

教授的動作也隨著欲望及惱然失控，他稍嫌蠻橫地扳開偵探還未能深切拓展的軀體，毫不遲疑停歇，刻意警告地貫入到極深處，引起對方一陣痙攣呻吟，矜傲險些全面潰散。

「你還是閉嘴比較有趣，很可愛喲。」他頗有興致地吮吻掉福爾摩斯眼側水光，曖昧的蠱惑之意猶如煉獄中意圖引人墮落失墜的深淵魔物。

夏洛克唯有說不出話的無力姿態最撩動人心，其餘的還是免了，反正他也懶得聽。

　　　　　　　　　　　　　──完──

2020.08.31　　　哇哇終於結束了Q口O

劇情正經走向某伊一向無能XDDD

這次也是燒光腦細胞的延長賽回合呢，廢手已竭盡全力（攤手）

想盡可能描述出不同可能性（惡屬性惡發展）的合理樣貌OTZ

希望也有人喜歡不會感到雷？？？（滅）

是說，假設偵探真的在最後站定相悖立場，不用懷疑，無論善惡，教授鐵定都會想方設法算計著弄死他(σ′▽‵)′▽‵)σ

哎唷喂，偵探教授不管什麼身分，如何發展，都～好好～吃～

人渣對上惡人不是也很棒嘛你們（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