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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GD為主附加偵探教授無差,這樣的關係!

 本文出沒各種黑暗、莫名病氣以及又渣又惡!

 作者有病。請不要救治謝謝。

 

 

 

《蛛絲盡頭外章Ⅱ無辜》

 

 

 

這本是不可能之事,是較之虛幻更加妄象的可能性。

 

他(她)從未奢望過能親見甚至觸摸彼此。

 

想必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吧……

 

 

 

 

 

「嗚啊啊啊……!」少女眼淚滴落在少年面頰之上,哽澀到無法成言。她一向堅強,哪怕人理燒卻毀滅,異星自太空侵襲地表除了空白什麼也不殘存,她也認為只要迦勒底沒有覆滅,達文西與福爾摩斯還在身旁,那就一定能找到解方出口;縱然只餘下她一個,她也並非孤軍奮戰獨身一人。

 

──至少還有個雖遙遙相望也望不見,卻在斑駁血淚的路上作為影子的少年存在。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包含這個!唯獨不能夠是失去藤丸──

 

這始終與她一同大步向前,遍體麟傷的靈魂伴侶。只有藤丸……她……她說什麼也不想失去,無法承受。

 

「不能是這個……嗚……藤丸,不要……」兩人同時身中奇毒,仙衰冥脈的解藥卻僅止一份。

 

身為Beast的高揚斯卡婭究竟是早預料到了如此境況,抑或純粹巧合?那隻惡意滿滿的狐狸想必很樂意見到迦勒底的兩位御主一生一死,絕望掙扎著只能存一吧。

 

「我不要解藥!我要你活下去!」立香的赤銅眼眸燃起了堅決,她抓緊了藥瓶的指尖在顫抖。

 

她自然也畏怯死亡,誰不害怕呢。就連在冠位時間神殿最終決戰人王蓋提亞時,她也只一心想要活下去而已!不是為了拯救世界,修復人理這般偉大無私的理由,她就是想活著繼續生命!

 

藤丸當然也一樣的,他們兩個可是相生共通的靈魂性質呀。

 

可這個跟她相同的,意念堅定,努力於存活層面的少年卻說不要解藥了。

 

他打算將自身的死換作她的生──!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告訴你我絕不接受!我不要你的死來換取我的生!」這和把第一份解藥率先讓給了新所長不同,當時尚未到絕境,她其實也如同偵探相信那隻狐狸會做到誠信想辦法給予第二份解藥,反正異聞帶還沒毀滅,解藥源頭的扶桑樹亦未消失,他們一定能順利到最後,她向來如此堅信著。

 

直到異時空的藤丸在砍伐了空想樹後,因為雙方同時引起的空間震盪過於劇烈而轉移摔落至此處,立香才真心感受到情況變得其糟無比。

 

狐狸許諾認可的約定是拯救迦勒底的御主,但這並不包括藤丸,他該由他自身世界的高揚斯卡婭完成交易,而非此世界狐狸的責任。

 

少年臉色蒙上了淺淡的陰霾死氣,而看向少女的眸光卻寧靜無比,「可我同樣希望妳活著呀,立香。這是妳的世界,妳本該存活下去。」

 

殘酷嘛?當然了。他很想活著啊,能夠面對面見到立香根本是如夢似幻的仙境,如果不是這種殘酷和選擇的狀態之下就好了,他也想好好和立香說話,告訴她什麼也不必害怕畏懼,他真的很想抱緊她,可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妳能活著就夠了……這麼說著的我,太自私了吧。泛人類史的重擔全讓妳一肩扛起,這本是不可能承受之重量……」活下去面對所有的人大概才是最痛苦的。

 

「是啊,是啊。」立香的淚液倏忽無法遏止,「如果連同你在內,我確實雙手沾滿血腥了,這無數遭到剪定的異聞帶生命……如今居然還要……就此活下去的我,難道不會變成『無辜的怪物』嘛!」

 

藤丸心口像是絞緊了又遭受碎裂窒息般疼痛,很快地整個人連同靈魂都空泛了起來。這是他與她,已然無可避免的命運。

 

立香知道藤丸說的有理,她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在任性而已。可這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不是能夠重新召喚的英靈也不是從者,而是已經毀滅的泛人類史中唯一和她擁有同樣經歷的另一個自己!

 

她只想在這種時候自私又任性地保住對方性命!即使以生命作代價。

 

少女的身軀也已是強弩之末,毒素在歷經激戰後遊走得更為快速,她不禁跪倒在少年身邊。

 

「你說你自私,可我比你還要自私。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自從來到迦勒底後,我還從來沒有任性的機會呢……」能讓她撒嬌使性子的對象,恐怕僅此一人罷了。

 

立香眼眶全是酸澀水光,「我要你活下去,藤丸。我要你代替我背負這樣沉重的宿命,成為『無辜的怪物』吧,對不起,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在我之前!」

 

她伏倒在他逐漸失溫的胸口,兩人的心跳合二為一。此間若真有靜謐與空靈處所,想必就在此刻,正於此時!

 

 

 

 

 

教授皺眉,非常非常不快地以肘擊撞了撞身旁良心死透了的名偵探。

 

「看別人你死我活的,很高興嘛。」人類惡的傢伙全不是好東西,夏洛克和那隻狐狸根本五十步笑百步,置身事外的悠哉樣貌教人想狠狠撕裂!

 

「唔。」福爾摩斯眉間微蹙,「我可沒露出笑意,這麼說太過了。」

 

「你只差沒將微笑擺在臉上,內心不知暗自品頭論足了多少。總之別裝死,快點把另一份解藥拿出來!」

 

「嗯?」Ruler挑起眉角,「我何時說過我有解藥了。」汙衊啊,這可不行的。

 

Archer不由得拎出了棺材盒,「你是不是想討打!自己女兒快死了還在那裡悠哉看戲,見死不救!應該死的根本是你吧混帳!」冷臉。

 

「哼。」偵探不滿地輕嗤,綠瞳內隱隱閃現不祥血光,「詹姆斯哪來的臉面指責我,你不也看戲到了現在。」

 

喲,渣渣竟惡人先告狀。邪惡首領一派從容,眼底彌漫出凶惡氣息,「──當然是因為你這傢伙暗留了一手,何況我和你與狐狸那種非人類可不同,我無法在短時間內就以術法製成解藥。你敢說你方才趁著眾人大戰空想樹時,沒藉機採下枝葉當研究範本?」

 

教授的確能力有限,何況影從者的狀態下更是備受限制。但不好意思,謹慎縝密的心思可不是偵探特權,能被福爾摩斯在生前視為宿敵並譽為「犯罪界拿破崙」的惡人首領,自然也有獨到之處。他看得十分清晰,這混帳人渣分明還有後手,裝什麼無害的中立善經營顧問啊!

 

「……我不過是與你差不多心思而已。」福爾摩斯抿唇,「與其說惡意折騰,不如說,如果我體內也有混沌惡,那麼哪怕立香是我的御主(女兒),我也還是想看看她的意願與心思能決絕到何等程度,是否能折服我呢。」

 

「還有,我也說過很多次了,狐狸不是我的同伴,別把我和野獸相提並論。」Ruler眼瞳已是全然徹底的赤黑邪佞。

 

「你該滿意了吧。」莫里亞蒂瞪他,「不惜放棄自我,也想任性地拋下生命和人理,只為挽救非己身世界之人,卻是世上唯一的同類靈魂……哼,這意念可不亞於你我宿命啊。」

 

「立香選擇藤丸,我們這方的泛人類史可就真的全滅了吶。」教授輕揚唇沿,「這種結果你可滿意,夏洛克?」

 

Ruler點燃了菸草,淺笑,「不愧是迦勒底的御主。如此心思,身為一個平凡人類,而非拯救者的偉業之人,有私心有自我,不是一味單純樂觀樂天為他人到沒有原則,我覺得簡直再好不過了。」

 

「她有純善,雖為善卻也能剪定異聞帶,能容忍惡意,更能貫穿信念到底。普通人歷經這些有泰半會瘋狂扭曲,就算是A組那些能力強大的隱匿者也不會比她意志更悍然不受左右了。虛假外顯的強悍並非真正力量,立香確實是我們的女兒。」福爾摩斯擅於觀察事物,尤其是意想不到的人間百態與每一種抉擇,真是十分有趣,自生前至如今昇華成了英靈,他依然認為相當有意思。

 

「嘖,還是一慣惡趣味到底呢。」Archer橫著眼,「滿意了就拿出解藥,快點。不然小情侶兩個真要哭死了。」

 

偵探不斷被催促著才慢騰騰拿出了仙衰冥脈的另一瓶解藥,毒舌道,「詹姆斯難道不惡趣味,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我有解方,不也到了現在才開口討要,依我看,你就是想折騰另一個世界的御主藤丸吧。」

 

即使被戳穿真相,邪惡首領仍舊鎮定沉穩,毫不慚愧,「哼,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好人。但我心疼女兒啦,再這樣下去也太可憐了,弄得這麼慘烈又不是拍電影。她有如此決心就夠了,至少還會哭會笑知道自己究竟是誰,還會任性地想要什麼,竟然真的不曾為這一路上的殺戮與消逝而癲狂,心靈潰敗過啊,簡直比神代英雄還令人讚嘆……」

 

「她是我認可的御主,即使想拋棄世界與人理我也不在意,不過會這麼做就不是她啦,畢竟是傻氣心軟的小姑娘嘛,要不是藤丸,她想必不會放縱自己唯一的任性……啊啊,簡直猶如電影詩畫呢,看得我都想感動了。」Archer誇張地做出拭淚狀。

 

「詹姆斯無須因他人而感動吧。」福爾摩斯就近在他唇邊親了一口,「要論任性,莫非我還不夠看嘛,呵。」

 

「滾。誰在談論你了,再說了你這種渣渣和人家青春年少的相比……千萬別眼高手低,你那已經不是任性了,是偏執有病黑化到底!一點也不人類!」上上下下都讓人看不過眼的夏洛克,哪來的臉面和人家小姑娘比啊,醒醒吧。

 

教授煩躁地揮開偵探,快步上前彎身到兩名御主旁。少年昏厥不醒,少女氣息薄弱,可兩人倚靠相握的雙手儘管在生命渙散的艱難時刻也始終未有鬆懈。

 

莫里亞蒂不由得放緩了神情。這樣的兩個孩子,就算是惡行惡狀如他,也難得想要為善,想見證他們起碼不是悲劇失敗的結局吶。

 

身為此世之惡的代表,他居然希望能夠站在勝利方,希望泛人類史還有延續機會,只為看顧不是自己的,屬於他人的未來。

 

哼,夏洛克說的確實無誤。他應該只是袖手旁觀的那類人,偶爾興致來時或許會願意出手點醒一下,偏偏……迦勒底可真是充滿意外與趣味的地方呀,教他看見了諸多色彩與不致令人反感的真摯。

 

他家小姑娘不愧是奇蹟製造者,竟連他和夏洛克這樣的冷酷之人也會不自覺有所軟化。

 

福爾摩斯跟到莫里亞蒂身旁,側著身體斜靠在他肩膀上,「說了很多次,是『我們』的女兒,不是只有你家的。」

 

「知道了啦,只會出一張嘴的傢伙少囉嗦。」正在小心翼翼分別給藤丸和立香餵藥的Archer,煩不勝煩地敷衍了事。

 

名偵探例行性不開心。每次教授眼中容納了旁人,忽略他時,他便會不由自主犯病執拗。

 

詹姆斯明明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麼操心他人遺忘自己?!

 

「欸你不要煩,等等再說。」莫里亞蒂十分確切地抓準了福爾摩斯的心思,神來一筆地在關鍵之時扭頭給了他一個吻。

 

Ruler的不悅與嫉妒瞬間弭平消散。

 

「哼,詹姆斯太狡猾了吧。」不是很滿意地嘟嚷。

 

「過獎,誰比得上你心思深沉吶。」

 

 

 

 

 

少年與少女復又睜眼清醒的原因,是房內的嘈雜斥罵聲。

 

「我說你下次再繼續任性啊夏洛克.福爾摩斯!好好聽人講話啦不要只顧著抽菸!」達文西插腰呵斥,只可惜如學童般的身高與長相一點威嚇性也沒有,遭到無良經營顧問徹底忽視。

 

「怎麼弄到第二份解藥的,還有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要給我裝死!異時空的御主也出現了難道不用講解通知一下嘛,不准擅自作主!」氣急敗壞。

 

「欸欸教授不要在一旁事不關己!你們兩個半斤八兩的問題英靈!」唔噢噢氣死她了。

 

立香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舉起掌心在眼前攤了攤,又捏住自己的面頰。

 

「唔咦──?!會痛!原來是真的啊?得救了!」她露出笑容,臉色卻霎時蒼白了起來。

 

她得救了?所以解藥是用在她身上?藤丸呢,那個少年呢,莫非真是被放棄的一方!

 

少女連深想都不敢,甚至難得產生了逃避之心,簡直想責難自己為何要醒來。

 

緊接著是另一旁床上同樣傳來的驚呼聲與痛喊使她回過了神,幾乎是分毫不差地轉過臉恰巧對上了彼此眼神。

 

「藤丸!」這是呆愣著連反應都忘記的立香。

 

「立香!」這是也正捏著自己臉頰還沒能來得及鬆手的藤丸。

 

「一起得救真是太好啦。」少年連忙放下手朝她揮了揮打招呼。「我們果然是很幸運的御主哪,總是逢凶化吉超順利~」

 

「嗯!」少女用力點著頭,回以燦爛笑顏。

 

誰也不用面對率先消逝甚至獨自存活的殘缺畏懼,這暫且不必寂寥的命運啊,太好了。

 

兩位御主皆還有點虛弱內損,因此無法移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彼此相視而笑了許久,並且毫無停歇的意思。

 

「小孩子真是傻氣。」名偵探如是評論。

 

「你才有病的好吧,哪來的臉面批評人家,小孩子單純一點不好嗎,你這種從小就智多近妖的混帳才應該檢討啦!」蔑視。

 

「你難道不是和我相差無幾的『心思深沉』嘛,我的宿敵呀。」涼著嗓反駁。

 

偵探與教授又吵起來了,一旁的是兩邊都罵的萬能天才。

 

「熟悉的迦勒底日常又來了。」少女聳肩。

 

「到哪也一模一樣呢,反正萊辛巴赫的宿敵總有很多意見相悖。」少年麻木不仁。

 

「啊,不過你那邊的情況怎麼辦?暫時要待多久?」立香自然也憂心對方的世界,一樣是為了泛人類史而戰鬥,誰都有不得不擔負於身的厚重期待和罪孽。

 

「沒事,我有預感這只是暫時性的狀態而已,有點類似武藏的漂流性質,時間不會太長,頂多再幾天吧,雖然到時又是分離的局面……」藤丸不禁低下了聲音,雙眼有些黯淡。

 

「沒關係哦!這次能見到你,能有皆大歡喜的結局,已經、已經超乎想像了……」少女拚命忍住了話音裡的傷感之情,「所以,所以……就算迎來離別,也總會有再見面的一日,到時我們也都要好好的一起前進,約定好了哦,藤丸。」

 

「好。」少年終於也流洩出了與對方極度相似的,充滿晴光璀璨的笑臉。

 

 

 

               ──完──

 

 

 

2020.09.07   不小心寫長啦www

 

寫前半段的時候一度寫實到想跪,這確實是會發生的事,一定有哪個世界線是這種BE絕望,立香背負諸多逝去的生命與期待拯救泛人類史,獨自成為了不被世人所知的「無名英雄」ㄒ口ㄒ

但這種故事結局通通在某伊手上毀滅吧!

製糖會社的執行長拒絕吃下玻璃渣!即使雙GD的假設本來就很容易玻璃鋼刀,但反正執行長強行吃糖大家就只能把玻璃製成糖塊,某伊是治癒系啦(燃燒)

 

雖然似乎偷渡了各式黑暗、渣氣與殘酷,不過,結局依舊完美(>ω<)

皆大歡喜的收尾是某伊最擅長啦~(都自己在講!)

 

是說,偵探教授兩位是否把技能點滿了渣氣和惡屬性啊???

簡直惡意滿點,但又不是純粹只有惡,同時也莫名渣到極致,好喜歡(喂)

名偵探感覺自帶渣屬性比教授還高(3)

天生惡VS天生渣。有夠好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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