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莫/福】關係下的,偵探攻。
有超級小小偷渡了看不出來的雙GD~
內容不重要,一切只在談情說愛(滅)
《蛛絲盡頭ⅤⅩⅥ疫病》
福爾摩斯慣常性心情不悅。只要牽涉到莫里亞蒂,他的情緒起伏從來不在控制內。
然而對教授來講,誰理名偵探心情如何啊,夏洛克不高興了,他就舒坦了,這是萬年不變的道理。
「所以說你對我甩臉色幹嘛,有用嗎,給誰看啊。」Archer散漫地擺手,意圖火上澆油更加激怒Ruler。
「你不覺得你才是問題最多的那個嘛,夏洛克。真的很有病。」
偵探眼眸寒涼。「不覺得。詹姆斯一樣有病,你喜歡挑釁我,而我若是反擊獲勝,你也不可能開心。」
邪惡首領若是輸給了宿敵,同樣暗自暴躁忿然,恨不能弄死對方。
兩人互相瞪視,誰也不肯退讓。
「哼。」今天是迦勒底情人節,教授才沒心思為了偵探破壞興致呢。
惡人反派滿心期待收到自家女兒給的巧克力呀~
這才是福爾摩斯不高興的原因──就為了御主的巧克力這麼愉快嗎?!怎麼就不見詹姆斯是因為自己而上揚。
偵探緊抿嘴角,決定這種讓人煩得犯病的日子就該持續罷工以示任性。因此在被教授皺著臉趕離房間時,也不過是以閒然自在的步調點起了菸草。
福爾摩斯無論何時何地,總有個迅捷有效的抗議手段──自動特休。
說偷懶就偷懶,正是如此蠻橫不講理。
「呵,我今天休假,要不要出門憑心情。」
「你到底什麼毛病啊,見不得人好的紅眼病嘛!」Archer嘲諷,橫豎今天這種有禮可收的節日他是不打算和夏洛克待在同一間房的。
莫里亞蒂哼著歌,愉快地出了房門準備偶遇自家女兒或是其他有良心的迦勒底女性員工。等著收巧克力到手軟的期待,真令人雀躍呢。
福爾摩斯在教授離開後徹底沉下臉,眼中逐漸蓄積陰霾。
偵探與教授鬧彆扭,苦的可是自家女兒。
御主雖然很輕易地在四處送禮收禮的過程中,就和碰巧經過迴廊的莫里亞蒂撞上了。因為各式從者熙熙攘攘,小姑娘縱使原本有列出送禮的清單順序和名單總表,也根本無法按照預想的做,全因基數眾多,但凡能恰好在路上遇到的通通先送一波解決掉再說。
可是,唯獨沒有福爾摩斯。耗費了一早上才勘勘送出半數情人節巧克力的立香,期間無數次經過管制室和實驗工坊,然而每一回突襲進去都沒見到名偵探身影,簡直巧合到讓人苦笑。
未免太會隱藏了吧,不愧是偵探始祖欸,尤其還極為擅長變裝,真的偽裝起自身是連宿敵的教授也會被隱瞞過去的專精。
於是小姑娘氣喘吁吁地托著腮,仔細思考,是不是早上兩個爸爸又吵架了?
不然Ruler不會鬧失蹤罷工啊,即使平常能休息就絕不加班,能偷懶就絕不超時,可名偵探在重要事件上依然挺有原則的,不會放任事態無可挽回,也就是說唔唔嗯……
其實從昨天紫式部的咒書失控吸收了所有巧克力的魔力源開始,偵探好像就已經不管事了呢,一副事不關己聽憑女帝在管制室全權指揮。
……所以難道是為了巧克力和教授起爭執嗎?!
立香不管如何也猜測不到福爾摩斯是因為被重視的程度有異,因而和莫里亞蒂產生不快。說穿了就是無法接受教授這麼重視女兒,哪管是星球之上的最後御主,偵探照樣介懷,這和他本身是否同樣看重女兒毫無關聯,他就只是不能忍受詹姆斯刻意用區別態度來對待御主和他!
小姑娘又認真回想了一下在管制室內見到的達文西樣貌,總覺得……好像有點矛盾之處?昨日達文西也是太過勞累了才乾脆跟著偵探一起唱空城計,放權讓女帝指揮,說起來文西醬只休息了一天就又兢兢業業上工了嗎?早上見到對方時,精氣神好得異常哇。
她老感覺哪裡不對,直到伯爵很明確地向她指出──福爾摩斯一直在管制室沒離去。
欸欸欸,假扮成文西醬還毫無破綻的超級女裝大佬嗎?!太誇張了吧,太過分了吧,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超可惡故意欺壓他人的名偵探耶,為了躲人,這已經是花招百出到惡意了!
Ruler於是笑著看向一頭衝進管制室,終於發現真相的女兒,一邊拍拍她亂翹的短毛,「總算察覺了哪。」
「你讓我找了好多次,來來去去的,很有趣嘛。」御主氣呼呼鼓著臉,只差沒上前用拳頭對著他一陣亂敲,隨即拿出被捂在懷裡太久都快融化的巧克力,「拿去哦,把你和教授爸爸做的是成雙成對的巧克力。」
偵探雙瞳瞬間亮堂了少頃。
哈……自家女兒實在太可愛了,就算有心想為難,也讓人狠不下手吶,再說了,詹姆斯知道的話八成又要罵他小心眼了吧。總之,福爾摩斯心底的不愉快的確消散了泰半,都說了他不是針對立香,而是對詹姆斯惡劣區隔的不滿。
爽快地給出貼近自身經歷,如同傳記般的初始版《血字研究》後,福爾摩斯轉身就出了管制室。
徒留立香在桌上拎出了教授回禮的《邪惡教典》與之擺放在一起。
啊啊真是的,這兩人連回禮也是相同般配的書籍,相同迂迴不點破的關心,肆無忌憚地對人釋放出「允許你更加了解靠近」的驕傲訊號。儘管他們彼此一個坦率一個拐彎抹角,事實上,卻是如此相像的同類呢。
小姑娘不由得露出無可奈何的縱容笑意。
福爾摩斯正一邊品茗著不知從何處非法取得的紅酒,一邊面無表情地眺望遠處。
徬徨海與現實交界處,驚滔駭浪風雲色變,全然不是海天一線的舒緩放鬆景致,有的只是無邊壓抑和翻湧沸騰的暗沉,正巧與他心境相當符合。
莫里亞蒂尋到觀景台時,見到的就是這副人與景莫名契合的景色,以及──他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桌上竟然還多放了一個空酒杯。
所以其實是在等著自己,期待自己到來嘛?唉呀唉呀,夏洛克的心思可還真是……有趣得很,可愛到他想吞下對方全部吆。
教授從容隨興地坐到Ruler身旁,取過紅酒依樣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戲謔而笑。
「怎麼,徬徨海外界的狂風暴雨氣象,莫非比我還吸引人嘛。」
名偵探旋即收回視線,將眸光朝向了他,平靜中蟄伏著隱隱燃燒的惡獸,「當然不。」
這眼神匯聚揉雜了多重樣貌,既有深沉如淵的情意,偏執似火的病理,勘破究明直入人心的瞭然,也有晦澀陰沉不見天日的──狂亂。然而融會在翠綠之中偏偏純粹透亮到無暇,簡直是世上最惡意放縱的偽裝詐欺。
不過邪惡首領十分喜歡,非常有興致,甚至可以說,這大抵是此世之間,他最為喜愛備受吸引的、更勝自然造化的奪天工之藝術品。
「呵。」Archer喑啞笑出聲,伸出一手覆於偵探眼眸之上,語意溫存纏綿又殘酷冷冽,「我一直都想奪取你的全部吶,夏洛克,尤其是這雙眼,我有無數次都想親手挖出來。」
福爾摩斯也跟著勾起唇沿,「彼此彼此,看樣子這是我們宿命的共識。」
詹姆斯每每望向自己的惡色犀利和無情漠然,分明較之天穹更為遼闊無垠,卻又目空一切隨興灑脫到教人只想不擇手段,不計代價在其中烙印下身影呢。呵,這男人根本沒資格說自己。
「所以我說你很有意思哦,夏洛克,你要知道你可不是惡人哪。」
「但我也不是好人。」
福爾摩斯微闔眼睫,接受了莫里亞蒂傾身而來的吻,如同燎天之火,一下就席捲了神智。
他起初皺著眉隱忍,卻很快就無可壓抑,索性直起身抱過宿敵在懷。
突然被橫抱而起,惡人反派照例殺氣盈滿心頭,夏洛克這種渣渣的惡趣味確實令人髮指,應該直接轟成碎片比較快。
Ruler輕笑著,心情悅然無邊。「這可不行,誰讓你要主動靠近呢,詹姆斯,你合該一清二楚──走入陷阱的獵人,也是會遭到獵物反噬吞食的。」
「哦?我該說什麼,拭目以待?哈。」Archer不以為意地嗤然。都說了他才是蛛絲編織者,即使夏洛克只是矯飾成無害蝴蝶,但既然進了陷阱,那就無所謂真或假,他會全數掌控,讓蝴蝶只能乖乖棲身於掌中飛舞。
福爾摩斯抱著莫里亞蒂回房,一關上門誰也顧不得佔據上下風的問題,彼此身軀急切地貼合在一塊。
而在看見茶几上擺放的精緻糖果包裝時,教授眸色忽然一頓,動作也跟著分神,惹得偵探頗有些不滿。
邪惡首領安撫地吻過他唇角,低聲,「差點忘了,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親手做巧克力。」出乎惡人預料了呀,真的。
偵探神情略帶不自然,雙眼跟著看向茶几,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嗯。」
莫里亞蒂忍不住就想調笑死敵,「英國紳士的黑暗料理名不虛傳,外觀很漂亮,內裡一言難盡全是毒,那味道根本毒藥。」
福爾摩斯氣急敗壞,約莫是自尊受創外加委屈,「怎麼可能!我搜尋了很多資料,試驗出了混合可可粉和糖分最適合的比例,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不喜歡甜食,所以還刻意做成了濃度很高的黑巧克力……欸。」
意識到Archer似笑非笑的促狹容顏,Ruler倏忽啞了嗓,下沉的眉眼俱是微不可察的懊惱──居然不小心就被套了話還洩漏出太過盡心介意的思緒,詹姆斯不愧是混沌惡,簡直抓死了他軟肋。
他也不可能不在意,花費諸多心思和時間一再嘗試,卻遭到無情嘲笑。在愕然和不可置信過後,除了受傷大概更多的是意興闌珊,雖然名偵探與沮喪兩字一向沾不上邊,然而自尊和矜傲其高無比的病態完美主義,尤其受到的還是唯一置放心上之人的壞評價,他沒當場黑化抽身離去已經是自制力極高了。
果然不該多此一舉吧。情人節這種日子,總歸與萊辛巴赫的宿敵組合無關,儘管他內心認可了與對方的關係,可詹姆斯從不頷首,何況……這回真的太多事了,不被領情才是平常。
雖然這麼想,福爾摩斯依舊難能可貴地想流瀉出嘆笑。也許是自己也察覺到一廂情願的心思太過不堪。
就在Ruler不著邊際地漫天神遊了一堆後,Archer已從桌邊拆出幾顆巧克力又回來。
「你傻吧,有病就算了,還傻。難道還能有東西比你更像毒嘛。」一眼就透徹明晰夏洛克內心,教授正是世間最能知悉對方一切的宿敵。
莫里亞蒂真切認為相比起毒物,夏洛克更像是附骨之疽,是無藥可解的偏執疫病,不僅止損害五臟六腑與思想,甚至具備可怕傳染性意圖將人同化──同化成一心妄執,為愛癲狂的毀壞樣貌。
哼哼,可還真是夠毒的。
哪怕他表現出了千萬次不為所動的冷漠無視,蝕骨之毒卻依然趁隙附著於體內,簡直是──可恨至極,卻也有意思到了極點。鹿死誰手的最終,他一直很期待哦。
教授含過巧克力吻住偵探,將被溫熱所溶解的微甜渡進對方口腔內,「這麼毒的東西,你真該自己吃進去!」
福爾摩斯已然無法分辨究竟是自身味覺出了紕漏,抑或莫里亞蒂才是對於甜味出現異常的那個。
他被惡人吻到有點喘不過氣,一方面是毫無預警由深淵至天境的起落,二則甜膩到堪稱擾人的情思令他腦海清明下降了不只一半。
「……太甜了。詹姆斯。」教人難以負荷。
「對吧,我就說了,這麼甜就是毒藥!」Archer斬釘截鐵下了定論。疫病不可取呀,尤其夏洛克還放那麼多糖,這是誠心想給中年人吃出文明病來嘛,何況……
他打從回房的那刻見到桌上擺放的巧克力時,就受到了某種明知不可為卻偏偏不想遏止的侵略,不用拆開包裝實際吃下也能夠預見一定是甜到讓人惱恨煩躁的心意。怎麼可以只有他受到砂糖攻擊吶,始作俑者最該好好體會自己製造出來的「疫病」!
因此,莫里亞蒂拋下了原本打算繼續晾著總惹怒他的名偵探的念頭,直接出了房間探尋福爾摩斯蹤跡,這才有兩人先前於景觀台的遭遇。
偵探在被教授按壓於床時,也不過淺笑,「御主的巧克力會比這還甜嘛?你覺得誰比誰更重要……」
邪惡首領揚起眉梢,眼眸一片深意。
七宗罪的嫉妒有夠可怕呀,夏洛克果然時刻不忘這種碴。
莫里亞蒂不答,反倒施施然收回魔力卸除外裝,他伏下身直視福爾摩斯,「這是我的回禮,夏洛克。」
回應Ruler的是Archer主動落下的身軀與滯澀艱難的熱度──假若這也無法代替答案,不能作為回覆,那夏洛克就一輩子在梅比烏斯的迴圈中嫉妒到死好了。
哈,雖說哪怕知曉了回應,這傢伙也不可能放下執著與犯病就是了。
【後記:可歌可泣的表率】
御主居然大半夜的和男生幽會(其實只是在食堂一起吃消夜),還送出了親手做的巧克力!雖然女兒送給英靈們的情人節巧克力全都不假他人之手,但是唯有這一份特別不同,是在做了上百份之後的集精華之大成,異時空的藤丸也未免太幸福了吧。
而且這就是想害他無誤!
莫里亞蒂痛心疾首,神情無比凝重。他的女兒這麼這麼乖,怎麼可能會幹偷偷摸摸約會(吃消夜)的壞事,一定都是別人教壞她的,交到壞朋友所以被影響,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人不對,立香才不可能身體裡住著小惡魔呢,他、不、相、信──!
話說,用鼻子吃義大利麵大概也不算什麼難事,只是需要一些特殊技巧和技能,但是……
小姑娘就看著面前的教授擺正了神色,嗓音沉凝,「妳知道用墨西哥辣醬的口味從鼻子吃進去,會死人吧~?」
「嗯。」御主用力點頭,隨即又頭上長出小角,現出了惡魔似的燦爛笑容,「但是但是,教授爸爸那麼厲害,所以哪怕是勁辣口味也一定不會被嗆死吧,區區鼻腔算什麼對不對,畢竟你可是最最厲害的犯罪界拿破崙喲。」
立香還做了個握拳打氣的支持動作。
呵呵,這要是平常被女兒如此稱讚,Archer作夢都會發笑呢,但現如今也唯有視死如歸了。
然後小姑娘又叨叨絮絮個沒完,「我為了看教授爸爸新奇的鼻子吃義大利麵技能,特別做了壞事走上邪道(半夜不睡覺和藤丸吃消夜)呢!超級不容易的,當個壞小孩很困難啊。」
感慨,乖乖牌做不了大壞事。
邪惡首領完全眼神死了,用不著因為這樣的理由而走到歪路去好嘛!
很好,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混帳名偵探,還有異世界那個一臉天然的藤丸Boy,你們兩個──
死。定。了。
於是,這一天的莫里亞蒂教授順利開發出了英靈職涯中的新技能,順帶也在通往天國的路途上走得十分安詳平和,簡直可歌可泣,堪為表率~
──完──
2020.11.09 拖了~好久~(死)
作者也覺得太甜了太甜了好嗎(゚3゚)~♪
本迦世界一邊相殺一邊又這麼甜沒有犯法嗎?!
嗚嗚果然甜文超棒的,自己也很喜歡兩人的互動,寫得超燃XD
教授根本太有主控權了吧,但是偵探總能用手段毒進對方心裡,他們就是拉鋸戰~
砂糖盡量來隨便灑沒關係!
是說原本預想的架構,和寫出來的內容,起碼有50%不相容呢(笑)
不過反正每次寫出來和想的都不一樣,結局好吃就行嗄!(握拳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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