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福／莫／福】關係下的，教授攻。

　終於是又黑又惡呢，大概而已啦（毆）

《蛛絲盡頭ⅤⅩⅦ我不在意你是誰》

莫里亞蒂眼角一片猩紅凌亂，卻不是走火入魔之兆，就只是懶得再掩飾體內之──「惡」。

豈止夏洛克想殺他啊，他更有無數次想要一勞永逸讓這傢伙再也無法現界哦。哈哈，可惜找不到方法呢，畢竟英靈座的刻畫認定並非人力能及。

不過，如果是迦勒底內的靈基手提箱，其實是有機可趁的吧？至少真動了手腳的話，名偵探的靈基紀錄就會消失於其中，難以從迦勒底再次被召喚。

教授雙眉之間乍時傾覆了極惡與輕挑。他單手握住了福爾摩斯頸項，「嗯？你有無數次在夢中想殺掉我吧？怎麼，現下角色顛倒的話，有趣嘛。」

Ruler雙眸一凝，旋即笑了，勾勒出邪氣意味，「啊啊，原來是這種狀態啊，詹姆斯，真難得呢，我該說什麼，好久不見？」

在迦勒底之內的邪惡首領基本上並非純粹惡性主導人格，而是摻有極其稀微的善性成分，是新宿特異點的「後遺症」，哪管僅只微乎其微的混雜，也終究教Archer不再是合格的此世之惡──莫里亞蒂有了破綻，偵探便是以此為突破點於日常裡步步進逼到對方生活之中。

誰說會趁人之危的只有惡人反派啊，身為克制的宿敵，他同樣會這麼做吶。

福爾摩斯又斂下眼睫，於心底哂笑。

「哼，你以為我想看見你？萊辛巴赫之後，你分明就瘋了吧。」教授嘴角笑意殘酷凜冽。

「你想要我將你望入眼底，可我視而不見又如何，我為何要記住死敵的樣貌，呼吸，身軀呢──」

莫里亞蒂湊近他，在他頰邊輕嗅低喃，而後是惡狠狠地、挾著報復業火的吻吞下了偵探所有呼吸。

他當然對夏洛克視若無物了，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福爾摩斯感受著教授的惡意與破壞欲，眼瞳色澤逐漸沉澱晦暗。他無視頸上始終沒有鬆開的手掌與被掐出的瘀痕和痛苦，一把將對方按倒於床鋪上，跨坐於腰腹之間。

Archer暫時還不打算放過他，因此退開了吻，冷眼瞧著偵探邊咳邊吸進氧氣。

「溺死在水裡的感覺比這痛苦一萬倍哦，尤其是瀕死前的恨意和不甘……啊啊，你可真應該嘗試一下呢，親愛的夏洛克。」莫里亞蒂挾著冷冽而笑。

「隨你怎麼做好了，你當真以為我介意？」偵探眼瞳一慣犀利絕對，甚至瀰漫出了扭曲情意，「你就是再恨我，還不是得記住我，得敗於我之手。」

回應Ruler的是Archer再度收緊的掌心。

莫里亞蒂是真切被惹怒了，「我知道你想盡辦法也要我不能忘卻你，不過，身為落敗者的記恨與放置於心的銘刻確實有區別哪。我承認，我就只是輸了。平時的那個我還能為你所動，的確是因為唯一的善性覺醒……」

意即，他可沒有多餘應該屏除的良善。

「你算是曾經獲勝於我的宿敵？哈，都說了是曾經，現在只要再讓我殺你一次，你就不需要再是被記住的名字了。畢竟新宿我贏過你呀，萊辛巴赫已然無須再有意義。」何謂執著，無法完成執念因而成魔。可Archer不是，他沒有所謂未完成，甚至連恨意都是多出來的情感殘骸，他既為惡人，自然只需「惡」字就夠了。

福爾摩斯眼眶霎時熾烈如鐵，鮮紅似火。並非眼淚，而是被挑引出了極致病態與一意偏執。

「呵，你要忘了我，你不在意我？別開玩笑了，詹姆斯．莫里亞蒂。」他的嗓音猶如霜雪碎落於極地冰寒之中，「以什麼樣的姿態忘卻，你談何遺忘！」

Ruler接受了Archer窒息又蠻橫的性愛，幾乎是毫無前戲和準備就強硬闖入了內壁，而這撕裂毀壞的疼痛根本遠比不上他胸口足以焚燒彼此的狂亂破敗。

「哈……嗚……如何遺忘哪，詹姆斯……」偵探的容顏泛上了缺氧的血痕紅絲，但他依然要說。

「……就憑你這般極致愛欲情欲惡欲的宣洩？」他又忽視教授的冷臉，吻住對方雙唇，「你無法拒絕我，你喜歡我的身軀，你根本做不到……唔！」

莫里亞蒂手腕一下又捏緊了福爾摩斯，他噙著惡劣薄情的弧度，「就是想嘗個鮮，用完就不要了，你覺得呢？」

夏洛克懂什麼，他可是惡人呀，如果掏空了體內惡性，他就什麼也不殘餘，什麼也不存在了──他一直是為此而生的喲。

除卻惡，無論情意、憎恨乃至自我，他誰也不是。若是不能殺了福爾摩斯，他還算是莫里亞蒂嘛？哈。

Ruler大約是透析了他心中所思所想，只是露出了艱難且閒適的奇異微笑，斷斷續續說，「我不在意你……什麼樣貌……如果你想破壞，就該徹底下手……」

就藉著這番在床上無法抵禦的時刻，他也願意同樣死一次，好讓詹姆斯知曉，生與死，愛與恨，從來不是嘴上講講，單方面說了算！

他們倆個就一同墜入煉獄（萊辛巴赫）底部吧，窒息也好，消散也罷，總歸──再也不分彼此了。

莫里亞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望著福爾摩斯尚且存著些許蒼白汗濕的臉龐。

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有病？！他們又不是復活重返人間的狀態，不過是英靈之身，留存於座上的幽靈記錄，於現界時你死我活的意義在哪？

他自然一直想贏過夏洛克，哪怕是現在也仍然不會認輸，會在能暗算的時機毫不留情出手，只是──沒必要過多的愛恨情思混雜其中，濃厚深沉的熱烈交鋒也就是勘勘加深了牽扯而已，簡直不知所謂。

完全惡性的人格傾向也未免太……明顯了。他也不信夏洛克沒有察覺這一項，否則哪會如此大方任憑擺佈。不就是看準了加重無法斬斷的聯繫這一發展嘛。

方才那個受到特異點內奇怪術法影響而暫時掌控身軀所有權的自我，令教授頗有點無言以對的默然。埋葬於體內最深層的惡意本我，居然帶著瘋狂理性對夏洛克執拗到那等程度，哼。

邪惡首領嗤然而笑。

不過，掌控夏洛克生死與脈動的感覺……確實令人有些上癮吶。

Archer眸光黑沉了片刻，靜靜盯著Ruler猶帶青黑的頸部好半晌回不過神。

意猶未盡，美味無比，大概說的就是如此？或許下次可以考慮依樣繼續哪。

福爾摩斯緩緩睜開了眼，翠綠之下俱是玩味戲謔，是狼狽也無法掩蓋的熠然，「你到底是想殺我，還是愛著我呢？嗯？」

「詹姆斯．莫里亞蒂，你永遠贏不了。」身為此世之惡的宿敵，他敢於此斷言。

渣渣偵探！教授對於這樣的言論不屑一顧，但更不高興的約莫是，他那樣對待了夏洛克，八成很快也會遭到報復被想方設法弄死於床笫間呀，真麻煩，嘖。

　　　　　　　　　　　　　──完──

2020.12.02　　　算是教授的相對版本～

哼哼，之前都是偵探在犯病，這回來個惡性教授www

一大堆的又黑又愛最深入人心了！好吃！

雖然某伊寫得很……不病？（毆）

真覺得沒有很黑暗的互動啦XD

自我檢討反思一下，以求還能有更病更黑（認真）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