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雷神索爾Crossover水行俠！

　這什麼漫威和DC對家的交叉啊XDDD

　都是兄弟檔，是逆CP的基錘和歐瑟，可以的！

　自我流私設的天雷和OOC，真的超亂來，慎！

　大概就是邪神傳教（？）拉抬溺水之人一把。

【雷神索爾＋水行俠衍生】手足

這莫名其妙的一見如故之感鐵定不是沒來由的。洛基搖晃著酒杯暗忖。

他看向身側坐著的、一頭金長髮的亞特蘭提斯皇族──也可說是另一種宇宙可能性的地球神族──歐姆。

「那是你兄長啊。」邪神眼眸示意正在一旁吧檯邊喝得不亦樂乎的兩個高壯男人。

歐姆輕抬眼廉，漫不經心地跟著望了過去，「嗯，是我哥哥，亞瑟。」

言畢，他又收回視線上下衡量了洛基片刻，黑髮的阿斯嘉德邪神，傳說的奧丁第二子──原來竟真的存在。

「所以那邊那個，就是你兄長雷神。」

「是啊，從外貌到性格都──很明顯吧。」洛基撇嘴，有些不滿意卻又帶了點驕傲。

歐姆難得想發笑，自從被判為「罪人」關押在牢房，又被亞瑟以「教化弟弟」的理由強行使用七海之主權力硬是將他帶在身邊「看管」之後，他就不常露出輕鬆笑容。

他還在學習怎麼和自己分離了二十幾年，並且一度想痛下殺手，甚至搶走王位的兄長相處。這對歐姆而言的確有些太困難了。

不過在遇到處境差不多的洛基時，他似乎不自覺鬆懈了心神。

「沒什麼，我和亞瑟差異更大。同樣都是亞特蘭提斯的王族血統，我甚至不是混血，卻也在肌肉量和戰鬥力以及海神三叉戟的認可上，差了一大截呢。」歐姆自嘲。

他現在也不是真的痛恨自己的異父哥哥，他想，他只是需要更多時間來習慣對方，習慣自己多了個好像有點愛管閒事，還試圖一直愛他的兄長──顯然他根本不需要，他不懂亞瑟為何總能自以為是的想要愛他更多。

「不太適應吧，嗯？」洛基對於歐姆的心境徹底瞭然，「自己哥哥給予了太多令人困擾的愛。」

「是很奇怪。我的父親從小就教我唯有十足冷酷和強大才夠格做一個王者，才能施展絕對的統治信念，可是我輸了，輸給亞瑟，或許這些並不全是對的。」這番話歐姆絕不可能和亞瑟說。

「我曾經也在落敗後一心求死，可我沒死成。」洛基喝空了杯中酒，又取過另一杯，「從彩虹橋墜落時我確實是心灰意冷，嚴格來說並不是想死，而是不想被對我失望的父親和依然痛恨的兄長拯救，與其如此不如驕傲死去。」

「沒錯。」歐姆也一口飲盡酒水，「可是我原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媽媽被亞瑟救回了，她說她也一樣愛著我，所以我沒死成，我忽然就不想死了，這是不是太不像個曾經的國王。」

「不。」洛基揚起嘴角，心情愉快，「如果是母親阻止我，並且大喊比起索爾，她更加愛我的話，我一定也捨不得死。」

兩人對視而笑，又相互碰杯。

「我不懂什麼叫愛，亞瑟卻不斷告訴我他愛自己的兄弟。」歐姆困惑了一下，「這是為什麼？我們明明二十幾年來從沒見過，我甚至一度能殺了他，就差一點。」

「我也不懂，哥哥從小就對我很好，可我還是嫉妒他擁有如此強大的、令眾人注目稱羨的光環，嫉妒阿斯嘉德王位屬於他，我已經殺了他了，可梅約爾尼爾認可了他，所以最終墜落的人是我。」洛基眸光沉靜。

「可你也同樣愛他，洛基，你甚至為索爾而死。」歐姆看向他的神情帶上了徬徨，卻也釋然，他和亞瑟的關係不全是如此，可某方面而言他能夠理解洛基的選擇和複雜。

「確實如此，我愛索爾，我能夠殺了他，也可以為他死。」洛基一手支著臉頰，對歐姆說，「如果……你和你的兄弟之間只能有一個選擇，只能活一個，你以為你會怎麼做。」

歐姆想說他必定會率先殺了亞瑟，他不會讓任何人拋下他，他不願再做被放棄被選擇的那一個！可是……

他的容顏之上浮現罕見的踟躕，最後是近乎消極的空白慘淡，「雖然我確信媽媽很愛我，可是亞瑟才是她與摯愛之人的骨肉……我……」

「放心，你不會被放棄，你用不著犧牲也不用逼著自己心狠。」洛基勾起洞悉所有的笑痕，他偏頭又看向了亞瑟與索爾，「你的哥哥一定會救你，他會用盡一切方法讓所有人活下去，必要時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兄長』哪。」

歐姆皺眉，「你說得對，因此亞瑟才是有資格拿起三叉戟的人，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而我卻只會做出最有利的選擇。他太天真又太過傻了，真的。」

可他清楚明白得很──那才是亞瑟。所以他才會輸。

洛基輕笑，「你是為亞瑟會愛著所有人而不高興嗎？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你要知道，你才是這世上他獨一無二的兄弟，朋友不行，女人也不能夠是，只有你。就像只有我才是索爾的弟弟，誰也不能取代我。」

只有他……只有他才是亞瑟獨一無二的血緣兄弟……

歐姆冰冷且倦靜的心底忽然流淌過炙燙岩漿，這想法不知為何讓他產生動盪。

「想不通就別想了，直接去做。」邪神眉宇忽地邪氣萬分，「你想獨佔他，那就獨佔，你想貪婪地擁有他全部，那就想辦法拿下。」

「可我已經輸了，要怎麼做？」歐姆不解，洛基是怎麼在落敗的情況下，卻還讓自己得到了一切，即使沒有王位。

「讓你哥哥屬於你，這不難吧。他不會拒絕你，如果他真的愛你。索爾也不會拒絕我，所以我雖然輸了，卻也還是他最愛的弟弟呀。」

「亞瑟對我並不是……我對他也不是……」歐姆蹙死眉心，向來矜雅華美的面具裂了一角，「……不。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說起來這種東西沒人能懂吧。不過我絕不會忍受哥哥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無法忍受其他人在他心底凌駕於我！」邪神終於嶄露了鋒芒畢現的稜角。

「或許你是對的，我該想辦法去做。」曾經的亞特蘭提斯海洋領主並不是個優柔寡斷的猶豫之人，他更接近冷酷鐵血的殘忍君主。

這是他生平首度碰上了血脈纏繞維繫，剪不斷理還亂令人無端心煩的情感或者是親情，隨便怎麼說。歐姆並非害怕恐懼，他不過是被亞瑟與自己母親亞特蘭娜打破了一直以來的世界觀和驕傲，如今是破碎自我正在重組的艱難進程。

「我該謝謝你，洛基，你讓我對於如何繼續前行有了頭緒。」

「不用謝，畢竟兄弟之間是多麼……美好呀。」最後幾個詞語自洛基口中說出，竟有幾分繾綣纏綿的味道，簡直是蠱惑人心的極致。

索爾與亞瑟兩個看上去都是糙漢子高大個的男人也聊開了。

不過話題完全不是洛基與歐姆那樣的詭異取向，他們正常得不得了，就像剛認識的強大外來者遇上了坐鎮的地頭龍，免不了惺惺相惜、以酒會友，喝個沒完沒了。

要什麼聊天，男人看順眼了就是喝！一路喝到極限就是。

「所以我說啊，誰家還沒幾個混蛋弟弟，那都是小事。」身為被弟弟插過刀，也被弟弟殺掉過，更被弟弟騙了又騙，最後還在床上輸光主權的人，阿斯嘉德雷神的確有評論的資格。

「歐姆只是有點……太過驕傲了，以及小時候被他的父親歐瓦斯教導得有些過頭，他本質並沒有壞到底，他還願意為了亞特蘭提斯而戰。」亞瑟試圖為自家弟弟辯解。

「哼，知道嗎，洛基也超愛阿斯嘉德，同樣驕傲得要命，但他依然是個混蛋。」

索爾講到自己弟弟，三句話不離混蛋。弄得亞瑟都不曉得到底索爾是想痛毆他弟，還是太愛他弟。

最後還是索爾給了答案，「但我永遠愛洛基，就算他是個超不講理的小混蛋，他仍然是我獨一無二的弟弟，天上地下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邪神。」

「喔，所以你愛他。嗯，我也愛歐姆，雖然他現在對我並不熱絡，我也還不太懂得怎麼和他相處，但是我愛他，他是我兄弟。」

「沒錯！愛弟弟就對了，管他怎麼相處，反正你一直愛他，他就會拿你沒輒了。」索爾大概是喝多了，忍不住冒出了奇怪論調。

……？！即使也有了醉意，但思惟與頭腦都比雷神好上不知道幾倍的亞特蘭提斯新任國王滿臉疑問。

「一直……愛歐姆？愛到他沒轍？」

「對！」索爾斬釘截鐵。

「這是男人的經驗談，不要管弟弟是不是不聽話或者想殺你、搶王位還是各種不乖之類的，你愛他愛到沒轍他就輸了！」

亞瑟以為自己的腦子也許酒精同樣攝取過多了，否則怎麼會感覺索爾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啊？

再然後，一樣有叛逆不肖弟弟，一樣愛喝又豪爽的亞特蘭提斯與阿斯嘉德神族的兩位兄長就開始喝到忘記最初的話題是什麼，也不記得自家弟弟叫什麼名字，整個進入了喝出忘我的狀態。

最後還是洛基走過去提醒兄長，「哥哥別喝了，母親叫我們回家吃晚飯，今天父親剛從九界巡遊回來。」

一聽到奧丁與芙瑞嘉，索爾再有酒意也立時打起了精神，「啊，那必須要先回神宮一趟。」

洛基又不懷好意地笑了，輕聲在他耳邊說，「就算是母親做的菜，一樣是阿斯嘉德無藥可救的口味呢，哥哥等下要不要偷渡點垃圾食物回阿斯嘉德？」

「欸──！」自從來到歡樂享受的地球後，味蕾猶如墮落的折翼天使再也回不去的雷神大大驚疑了半晌，方才小小聲對著弟弟說，「要帶，但是要偷偷的，不要被母親發現，她會很傷心的，儘管她做的菜是我在阿斯嘉德最喜歡的家鄉味。」

但遺憾的是那也掩蓋不了不太友好的味道。佩服父親每次都津津有味，明明巡遊九界時父親也吃過很多美食吧？

神兄弟兩人同時不孝地懷疑起自家父親其實味覺很……退化（壞死）。

「啊，要走了啊，這次喝得很開心，後會有期，希望下次還能一起喝！」亞瑟爽快地用力拍了拍索爾肩膀。

那力道……歐姆分析自己要是迎上去，嗯，可能會在毫無防備間失態地被拍歪軀體。

洛基聳肩，他三不五時就被自家哥哥搞不清楚力道的亂拍，要不是身懷強大的冰霜巨人血統，他大概也會狼狽踉蹌。

但擱在兩個肌肉壯實的神族身上全然沒有這樣那樣的囉嗦問題，兩人相互拍了拍以示道別。

洛基也與歐姆頷首致意，這才攜著兄長共同跳躍空間離去。

「咳、你竟然和洛基還滿要好的樣子。」亞瑟仔細盯著自家弟弟的神色，那是發自內心的友情而非王族的虛假客套。

歐姆掃了他一眼，從容道，「那是因為他教了我一些事，或者說，讓我覺得可以往不同的方向開始……」新的嘗試。

欸欸？總是冷淡的弟弟居然願意告訴他這些，亞瑟身為一心想友愛弟弟的兄長真是太不容易了，他很高興，加上酒喝多了的緣故，臉龐益發泛紅。

「難得你心情很好的樣子，都願意告訴我一些事了，索爾和洛基真是福星。」亞瑟是真心感謝邪神，雖說洛基照理不是無條件善良的人，不過可能是和同為弟弟的歐姆有共鳴或話題，隨意什麼都行，要是能讓歐姆趕緊不要再鬧彆扭，好好接受哥哥的兄弟手足情那就最好不過了。

歐姆似笑非笑，「你也許不會喜歡他告訴我的，和我想通的事情，亞瑟。」

「不會的，只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就算是媽媽也會樂見其成！」亞瑟並不是糊里糊塗就信了歐姆，主要是對方這些日子以來的確有在重整想法和試圖與兄長磨合。關鍵是歐姆看重亞特蘭提斯和媽媽勝於一切，為此甚至願意承認落敗，承認兄長繼承了三叉戟擁有統領海洋的至高身分。

因此現任的七海之主相信，歐姆應該不至於又落入鑽牛角尖。

可是亞瑟唯獨沒想過會是這種的啊──？！

洛基究竟告訴歐姆什麼東西了啊！

亞特蘭提斯的現任國王被前任國王，也就是自己的弟弟壓制在床時，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與疑惑。

為何會變成這種發展，莫非歐姆一直對他都是這種心思只是他自己錯認誤會？

亞瑟的腦子和心裡打結亂成一團，不知該作何反應。

「失去媽媽的這二十幾年我一直很痛，我恨她為了你而被祭獻至根本必死的海溝之中，光是想到媽媽可能更愛你也讓我很痛，更痛的是──我最想親手殺掉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兄長。亞瑟，哥哥呀……」歐姆眼中是碎裂了繁星的黯淡流光。

「我也曾幻想過自己的手足會是何等模樣，然而在你回到亞特蘭提斯並向我發起挑戰時，一切便幻滅了。我最初始並沒有想殺你，好歹媽媽很愛你，縱使我確實痛恨這不屬於我的全數，可你為什麼想奪走我的全部！媽媽更愛你，我的父親又早就死了，連梅拉也喜歡你，我不愛她，但她至少是我的未婚妻，就連王位也……」

「而現在你還想奪走我什麼呢？我連多年信念都毀了，什麼也不擁有。如若你是真心愛我，為什麼不能讓我不再疼痛？」

亞瑟啞口無言，無法回答。他曾經在無數個日夜想像自己的兄弟是何種模樣，是不是也會愛著自己的兄長，可他在亞特蘭提斯的經歷和所見所聞，猶如當頭棒喝提醒了他現實何等殘酷。

而殘酷的並不僅僅是他的遭遇，歐姆的一意孤行和自負之下，掩藏了多少……他想過的，和沒能想像的……寂寞與痛楚呀。

遭到傷害的不是只有他，同樣支離破碎的還有始終孤獨的歐姆，而他自己至少還有爸爸，可以父子兩人一同倚靠。

「我從來也不想和你爭奪什麼，更不想奪走你的東西，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是你的兄長，是你哥哥，我會一直陪著你。」

歐姆冷涼的瞳眸彷彿刻印進了漫天星光，「可我需要的不只是兄長，我也不相信你的陪伴，這種陪伴你給予太多人了，亞瑟。」

他更加抓緊了亞瑟手腕。

七海之主頭痛了，他們現下這番姿勢未免……他並不是天真懵懂的青少年，歐姆當然也不是。

「你的相信非得以這種方式證實嗎？歐姆。」

歐姆抿緊了唇沒說話，但從他不肯放鬆力道的態度就能明白──是的。

他想過很多了，洛基說得並沒有錯。他想要亞瑟，想要亞瑟也只看著他，早在他小時候起，哥哥這個概念尚且不過是虛幻得比浮雲更加縹緲的形容時，他就認為這個害他失去如此多的兄長，應該要贖罪，應該補償他。

這儼然是種根深蒂固的執念了。

所以現在讓亞瑟將自己的後半生賠給他，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亞特蘭提斯人不僅僅是追求心靈上的無暇和超脫，也相當注重肉身的情欲，後者不是能隨便給予付出的輕浮事項，也因此他才會對梅拉違反婚約跟著亞瑟「私奔」特別暴怒。

這豈止是羞辱而已。

而眼下，他要求自己有血緣的兄長給出不能再有其餘人接受的專屬身心靈，他認為這是師出有名的水到渠成。

亞瑟對於亞特蘭提斯的風俗民情有許多一知半解和不懂，但是不包括這個。早在他想對著梅拉更進一步的時候，梅拉就拒絕得非常強硬，並且和他講得很明，心靈與肉體的結合屬於神聖象徵，一生只能有一個對象，也不該在結婚前破戒。

難怪媽媽與爸爸這個陸地人發生感情還產下混血後，回歸亞特蘭提斯就被處死了。如此觀念對陸地人而言既強硬也無理。

可是如今……

亞瑟和歐姆專注的眼眸對望，絕望地發現對方無比認真，沒有絲毫轉圜餘地。

「說真的，我是你哥哥，歐姆。」

「嗯，一半的那種，不完全親的。」

「你想過媽媽怎麼看嗎？！」

「媽媽這麼愛我們，自己也深受與至愛分離之苦，更別說還打破窠臼愛上了陸地人生下混血，你覺得媽媽是那種會被嚇跑的小女生嗎？」

亞瑟真的拿偏執不講理的歐姆沒辦法，「我和梅拉在一起！」

說實話他不想對著弟弟提起分明是未婚妻，卻被自己給搶了的事，但就是……他無可奈何了。

「啊，你說梅拉呀。」歐姆卻已然沒有磅礡怒火和被汙辱之感，他甚至帶著洞察的笑意和難以言說的優雅，「早在她拒絕你時，你們兩個就已經分了吧。」

「少把什麼都放進框框條條內，亞瑟，我的哥哥。認定了伴侶也可以提前結合吶，以婚前破戒當藉口不過是變相的拒絕和分手吧。」

「她甩了我，也甩了你。真不得了，一個女人居然接連甩了前後任亞特蘭提斯王，這若不是發生在你我身上，我真想表揚她。」

亞瑟沒想到弟弟竟能火速推測出盡數真相，簡直荒唐。

歐姆低下臉，噙著微笑，心緒難能可貴地在素來不假辭色的兄長面前好了起來。

他的淺金髮絲垂落在亞瑟臉上，他的目光直直對著金色瞳孔，「所以，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打算拒絕嗎？亞瑟。」

不……不是。他其實是想說服自己拒絕，可是歐姆早就察覺了他的所有心思，堵死了他可能的退路，他在迷茫中就變了調的情感無所遁形──這才是梅拉和他分手的緣由，他放了太多時間和心緒在歐姆身上，卻幾乎忘了其他人。

可是，既然歐姆也在這無從得見相識的二十幾年來如此思念兄長，他又如何能不是同樣的心意在回應弟弟！縱然他們曾經兵戎相見，同室操戈，但他們依然是兄弟，是發酵了太久遲來了二十多年的……變質情意。

他原來沒想過越界的，如果不是歐姆非得把這些悉數攤開在兩人之間。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亞瑟，我的哥哥。」歐姆彎身緊貼兄長。

他一直都知道亞瑟不會拒絕他，如同洛基所言，身為兄長怎麼可能會拒絕弟弟呢，怎麼忍心哪。

他摩娑著亞瑟容顏之上的曲折刺青和紋路，那些線條似乎瞬間鮮活著躍動，背叛了主人意志，在他的撫觸之下，越發灼熱熾燙，幾近同時燒穿兩人。

亞瑟不過遲疑了半晌，就再也沒有狠心拒絕的機會和時刻。

歐姆此際的溫存和留戀，纏綿到宛如夢境，令他乍時就丟失了理智和清明。

他一直想要歐姆這麼做，他也的確需要這些，他等待了太過漫長的時光，以致毫無抵抗之能。

──他也很寂寥，在早前那些無數痛苦的時光和思念中，是他妄自刻畫臆測的手足情感伴隨他度過了漫漫長夜和難捱。

他愛歐姆，遠超他人能想像。

自己的兄長在身下緩緩開啟接納了自己，要說感想，歐姆唯有慨然而嘆。

或許他和亞瑟都遲疑拖沓了許久，而幸好，未來還不晚，他們能有無數歲月彌補學習如何去愛。

【後記】

索爾在某一日又跑去找亞特蘭提斯的兄弟檔玩耍後，深覺超級對不起亞瑟的，把人家原本只是普通壞的弟弟教成「很壞」。

混蛋蛇都不會心虛的啊，真不愧是大逆不道的邪神！

「洛基你這混蛋到底對歐姆講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了！」雷神一把抄起梅約爾尼爾。

「哥哥又冤枉我什麼，我只是對歐姆說亞瑟會很愛他，哪裡有錯？誰家哥哥不愛弟弟！」氣勢錚然，擲地有聲。

「而且哥哥才有問題吧，我聽歐姆說你對亞瑟講要給弟弟更多愛，愛到沒轍之類的……難道這種奇怪的話你自己沒有責任嗎？！」

欸──

雷神瞬間消音。他好像在醉到不行的時候，真的對亞瑟講過這樣毫無章法害人不淺的話呢。

啊啊，都是債呀。

「哥哥少裝傻，別以為不開口就可以混過去。」洛基可精明了，才不會任憑索爾冤枉他又當沒事人。

索爾超懊惱，「我害了亞瑟。」

「明明亞瑟心裡跟你一樣愛弟弟，說什麼害不害啊。」邪神並不是雷神這樣後知後覺的人，索爾也是喝醉了才會沒發現，亞瑟望著歐姆的眼神分明和索爾看著弟弟一模一樣。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哪來的害。

「哥哥和弟弟相愛根本天經地義，為什麼有錯。」

「他們可是親兄弟，有血緣的。」

「哦，我們也是親兄弟，阿斯嘉德神族和約頓海姆冰霜巨人那種的，有問題？」挑眉。

索爾自然講不贏弟弟，惡戲謊言之神出了名的能言善道煽動人心，雷神又一慣很笨拙。

最終，索爾只是扒梳著金髮，「好吧，我覺得哥哥和弟弟互相愛著對方的確很棒，但別人得是自願呀，又不是每個都我們這樣……」

他嘀嘀咕咕。

「但他們就是這樣，歐姆和亞瑟，如同你和我，笨蛋哥哥！」有夠傻。

「你才是笨蛋弟弟！」氣怒。

　　　　　　　　　　　　　──完──

2021.03.16　　　超絕燃燒小宇宙飆字數！！！

今天莫名大燃燒，瘋狂寫了七千字也太誇張啊OTZ

就這樣寫出七千字！（驚）

寫到放棄治療，原本想更不正經一點，結果好像挺正文風格的嘛～

腦裡靈感很歡樂，寫出來卻是情感流，可以可以，這很伊闕（謎）

大撒花，能順利寫出來真的很高興，就這樣結束www

兄弟檔怎麼可以那麼好吃啊啊啊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