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海兄弟逆CP，Orthur歐瑟Orm／Arthur。

　似乎真的崩壞走調，不小心多出了許多歡樂糟糕成分呢XD”

　無能作者的伊闕，稍微多寫幾字就偏啦（逃）

【水行俠衍生文／歐瑟】手足Ⅸ有何不可

起因是亞特蘭提斯的國王有點好奇自家看上去冷派十足，個性也強勢非常的弟弟，到底懂不懂請求，甚至放下身段的概念啊，想必也不可能懂吧，真是的……

歐姆受的是菁英教育，貴族理念，國王標準，大概從來沒有思索過這種可能性，理論上也不可能遭遇就是了。

亞瑟當然並非想要歐姆對著自己矮一截，他只是不時會想起，在那一天兩人戰鬥到最後分出勝負的時刻，歐姆居然沒想過逃或避，甚至仗著血緣抵賴，然後好歹先蟄伏再尋個東山再起……他就在武器碎散了之後，束手就擒直視死亡，或是說以身作則，敗者也有敗者之榮光驕傲披身，堪稱璀璨奪目了。

……多麼瘋狂。多麼認真。而亞瑟似乎更該指責一聲固執傻氣，能屈能伸活下去才是最好的辦法！可他完全無法對著用生命認真看待整件事的歐姆說出半句不是，連提起都不可能──當此之時，什麼感情也拿取不了，無從擁抱的歐姆，亞特蘭提斯就是他的全部和一切。

因此那場勝敗宛如兄弟間自動避諱開的默契與禁忌，誰也不會輕易越界打破。

歐姆認為成敗底定，此後該是兄長的屬臣，無須多談；亞瑟是心中帶有細碎彆扭唯恐踩踏到對方傷處，因而難以提及。

總之各有各的理由，幸好亞特蘭娜顯然也清楚自家的孩子都沒什麼壞心思，純粹就是……嗯，儘管是手足，是伴侶，也不可能毫無避忌的小小可愛顧慮罷了。

「媽媽不應該把這種事也跟你講的！」亞瑟差點撓亂整頭原本就如同獅子鬃毛般蓬鬆張揚的頭髮。

「是誰最先把媽媽當成衝突媒介的？」歐姆的疑問句其實就是在直指亞瑟。

「不可能是我。」亞瑟否認再否認。

親王殿下理所當然忽視國王陛下的抗辯了，「既然如此，如果媽媽覺得問題需要說開，自然就會找我講，難道不是嘛。」

亞瑟眸光四面環顧躲閃不敢與他對上，甚至略帶心虛。他的確有想過媽媽會不會找歐姆問問，但是……這很矛盾，他既想知道又覺得不該問、不該知曉更多。

左右為難得很。

「你才不為難呢，我的哥哥，你也是仗勢我再怎麼樣都是你的手足，是你的伴侶，區區這種程度的疑問不至於鬧成無法挽回的事態，畢竟太過小題大作了，所以才敢肆無忌憚。」歐姆輕哼。

亞瑟居然對著媽媽說這些煩惱，這算什麼啊，小孩子吵架吵不贏就乾脆越級找家長作主嗎？

歐姆氣極了不禁想發笑。不不，不是正經的那種怒火，就只是──不可思議，他沒想到自己的兄長連如此事情也去詢問媽媽，卻不敢直面對著自己談。

雖說亞特蘭娜時常充當他們兄弟間的溝通緩衝橋梁，但這樣的問題……大概比自己跑去抱怨亞瑟為何不願意替他生個孩子還誇張。

是的，前任國王現任親王的殿下當然也不會認為自己的要求才是無中生有、荒誕離奇的那個，反正講了他也反省不來。

「你覺得我會對誰做出求饒？輸掉的時刻，抑或慘敗了性命堪憂而我卻為了活下來不惜彎伏屈膝嗎──！」歐姆與其說是質問，實則更接近稍微闡述自己的意見。他不是很在意亞瑟刻下心底想些什麼，又是否實際意義並非這般。

他也或許該好好讓自己打小分離了二十幾年的兄長親身體會何謂「求饒」。

怒火挾帶教訓的奇異迥然欲望作用很快在兩人之間沸騰發酵，情意失控。

「求你？怎樣才算是『請求』？」親王咬痛了獨屬於他的七海之主，近乎暴虐的深挺，喘息著喑啞而笑，「那麼這樣算嘛──請求你給我，我要你給予更多。亞瑟，我的哥哥呀……」

尾音千迴百折猶似盡頭之花，開至荼靡，教聆聽者飄盪失神。

靠。操。誰他喵再敢說歐姆不懂風情，是風花雪月絕緣體的，他直接徒手連三叉戟都不用了和對方單挑「釘孤枝」！

亞瑟受情欲影響，連指尖都蜷曲著顫慄了，「誰教你這些……唔！」

不行，在床上討論文化交流（？）未免太沒道理了，等等結束後他們再談！

「結束後……你得……和我談談……嗚啊……明白嗎？！」好歹讓他把一句話完整說完！這是哪門子叛逆期遲來的弟弟，國王陛下惱羞成怒。

歐姆定定直視兄長半晌，身下動作倒是沒半分客氣，片刻後才輕笑著回答，「……不。我們已經在好好『談』了，亞瑟，難道這樣還不夠『深入』嘛。」

親王殿下拒絕完事後繼續交心，眼下這樣他覺得很好，彼此已然足夠靠近了。

等會兒他打算休息入睡，亞瑟要是還有些自覺就該明白時機並不適當，慢一點再聊也不為過。反正習慣互相陪伴，試圖從中了解以及減少爭執的手足相處原本就急不來。

──亞瑟很確定這個弟弟就是在故意忤逆他，採取不配合不理會的方式一意孤行。果然惹惱歐姆了啊，哎。

七海之主頗為無奈，但是追溯到一開始率先理虧的人好像是自己，所以也……呃，沒資格感慨欸。

亞瑟在事後抹了抹濕熱一片的潮紅臉龐，連半長髮梢也淌著汗流浹背激烈過度的情事餘韻。

靠。他才沒在床上求饒。那樣連男子氣概都被吞咬殆盡的蒸騰發軟怎麼可能發生。

──最多就是呵斥歐姆慢點慢點，他受不了之類……這傢伙難不成是聞到血腥獵物的巡遊鯊魚嗎，一旦咬準目標絕不鬆口，除非饗宴結束。

唔欸？！

這不算求饒吧。不算吧不算吧。對，一定不算，只是言語示弱而已，身體上沒有，精神上也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

亞特蘭提斯的國王很輕易地自欺欺人就把結語含混定論過去了，他懈怠的支手撐著半邊身體看向盥洗完畢輕鬆愜意的親王，忍不住開口，「和媽媽說那些話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更瞭解你多一點而已，沒想到你會有所誤解。」

歐姆慢慢抿緊了唇線，皺眉，「我已經說了這問題不應該在這種時刻討論。」

「還有，不，我沒誤解，你才是搞錯了什麼，亞瑟。我清楚你不過是好奇，意圖更加貼近理解我，因此才打算讓你親自體驗深刻感受。」

「就是這樣罷了，我同樣也沒有別的意思。我認為你理應明白了。」

親王殿下神態驕矜傲慢，泰然自若到令人不知不覺有些牙癢。

不，他完全不明白！

而且好，很好。所以他們已經在討論這個話題了是吧，歐姆還說沒有誤會，一切大概是順勢而為，這難道不能視同蓄意謀殺？到底是誰教壞了……亞特蘭提斯親王！

亞瑟不由得陷入自我懷疑。

不不不，歐姆本來就不是和愚昧遲鈍沾邊的個性，不至於輕易誤解和發怒，說到底還是自己手忙腳亂才被趁隙而入了，真的相信歐姆生氣啊？可是這番偶爾不管不顧狂暴滅頂在深海的情欲……還挺淋漓盡致的，他很喜歡。

亞瑟神情變換來去，歐姆幾乎能確切讀懂他腦海內容，而他僅僅是對著兄長不置可否地揚唇，「你應該去洗漱了，亞瑟，我的床不太歡迎不修邊幅或者汗涔涔的主人。」

又來了，果然如此，就曉得會是這樣。國王陛下哪管身為統御海洋之尊，卻也仍舊不能不在此處聽取弟弟的意見，否則這人冷酷起來真會將他拎下床鋪拒之門外不讓進的，縱使他們是伴侶關係沒錯。

在歐姆持有的領域，諸多事項均得按照他的規矩和心意來，說一不二毫無轉圜餘地。他就是盤踞王座的君主，而事實上也是。

「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哥哥，現在還是你的手足伴侶！」為什麼弄得像是無理取鬧的人根本是自己！

「這的確無庸置疑。」歐姆頷首。

「不過在我的地方，就只能聽我的，我以為這是我們的共識。」他從容大方地回望兄長，態度不疾不徐，明明笑弧雅致，卻沒有退讓協商空間。

「你哪有只在你的地方堅持，就算是在我的寢殿，還不是……」

不乾淨整潔就不給睡，理性頂點的親王，即使是在兄長房間，依然故我。假如在床事過後亞瑟滿身大汗隨意倒頭睡下，歐姆會當即從善如流回房自己獨睡，這是在短短時日內就產生無數歷史跡證的確鑿講究，亞瑟深受其害。

於是七海之主不出意料的敗退了。

「好吧……共識，對，確實，你說的對。」歐姆就是這般性格，亞瑟能怎麼辦，還不是要受著。

唔算了算了，有何不可，誰讓他可是友愛弟弟的大器哥哥。

誰讓他是歐姆的……伴侶呀。

亞瑟起身下床，期間還順帶散漫地親了一口歐姆，方才搖搖晃晃地往浴室行進。

　　　　　　　　　　　　　──完──

2021.07.06　　　歐瑟版本～！！！

亞瑟也是心很大，知道太多沒有好處辣(´ε｀ )♡

歐姆才不是那種哥哥想怎樣他就怎樣的乖小孩，真的想太多啦～

但既然兄長確實好奇，那他稍微「配合」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亞瑟：這算情理之中？！（我聽了什麼JPG）

對待洛基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耶？！（懷疑人生）

歐姆：因人而適，因地制宜，這到哪裡都適用吧。

等等等，這樣看起來，哥哥真的有點可憐啊，但是作者表示沒辦法（喂）

誰讓弟弟就是那樣的性子嘛，無法強行選取路線啦（攤手）

啊欸，發覺自己怎麼好像越來越沒良心了(゜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