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這是純粹海兄弟的專屬版本～

　照舊是Orthur歐瑟Orm／Arthur。

　作者的奇怪喜好把元素弄得超多超複雜（抱頭）

【水行俠＋FGO衍生文】異界生活外章、深重，無以藏匿

歐姆的冷酷從來都不僅止是形容詞，亞瑟不在的時刻尤甚。

他想不通前一天兄長尚且和他一同用過午餐，下午說要在附近海域巡視一圈後，怎能就此失蹤無影。亞瑟是受到海神三叉戟認可的七海之主，絕不可能在海中應付不了不可控的天然危險，諸如漩渦或浪濤，他的哥哥甚至於操控自然海象層面比他更加強大。

……是時空扭曲……？

歐姆依稀感受到了周遭海水的異樣，似乎是……與地球不同的異域魔力？隱約滲透了出來，卻因濃度分子極其稀薄淺淡，擾亂了判斷，他不過是猜測推論而已。

但他認為這個想法沒有謬誤，就像海溝之下別有洞天，海獸克拉森和海神三叉戟都隱匿其中，是誰也想不到的玄奧魔法抑或結界。

亞特蘭提斯的親王殿下不由得緊鎖眉心，他一直都不是性格溫和徐緩的類型，現在更是逼近煩躁臨界點。

哪管亞瑟在王宮時，他們兄弟倆也未必天天見面，隨時待在一塊，可這與整個人消失斷卻聯繫是兩回事──前者處於掌控之中，後者則是逃脫預想，教人忍無可忍。

最令他心緒雪上加霜的是，除了媽媽，每一名士兵連同自己的多數下屬大臣或多或少都在揣測是他謀劃暗殺了亞瑟，這極可能是又一次的暗地出手。

簡直荒謬絕倫的多此一舉，歐姆險些發怒將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全部弄到演武場上來個沒日沒夜的單方面特訓。

他的繼承和尊嚴絕不允許他在真心俯首稱臣之後，還做出反叛逆行！

假如亞瑟出現了嚴重損害王國利益的舉動，或是再度扔下自己分離了二十多年的手足選擇回歸人類，那麼親王殿下必定會毫不猶豫執拿武器，兵戈相向，這是無庸置疑用不著受到原諒的背叛。

而亞瑟自然沒有這麼做。

因此歐姆神色冰冷又挾帶隱忍的朝亞特蘭娜露出嘲諷之意，「說真的，如果想殺哥哥，我有無數種更低調抑或誇張的手段，不可能如同眼下形跡敗露似的難堪。」

他想做的事情，他所下的每一樣決定和命令，俱皆正大光明無懼非議，哪怕是相對而言的「反派」行徑也亦然。他為何要怕他人知曉？他身上可是流著亞特蘭提斯最為純粹的血脈，絕不會有愧於此。

因為大兒子莫名失去音訊，因而暫代亞特蘭提斯王位的女王只是難掩憂慮又心疼的抱了抱倍受懷疑的小兒子。

「我心愛的歐姆，他們只是關心則亂而已，媽媽知道你不會那麼做。你很愛亞瑟。」

歐姆沒什麼表情。亞瑟失蹤後他連暫時接手國王之位的意願都欠缺，一是避嫌，二是他很清楚自己依然是待罪之身，最後則是，他相信兄長會極盡所能想辦法回家。

他斟酌了半晌，才對亞特蘭娜說道，「……關於亞瑟不見不完全是沒有頭緒的事，妳應該也和我有類似的猜測，媽媽。」

他們也同樣相信亞瑟的能力和性命無憂。

女王差不多能理解歐姆想法了，溫聲詢問，「你打算去找亞瑟嗎？」

「……是。」

「看來在你們兄弟倆一起回家之前，我可得讓亞特蘭提斯更上一層樓呢。」女王俏皮的眨眨眼。

亞瑟大概是到哪裡都隨遇而安的個性，即使是充斥魔力和術式的迦勒底異界也……呃、應該吧……？！

「不不不，我當然願意幫助即將毀滅的世界……但我不能一聲不響就從亞特蘭提斯消失……」光是想到雙親的反應以及歐姆的脾氣，亞特蘭提斯國王深感未來是一片混沌狂亂風雨。

何況他也不能就此回不了家吧？他可不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

「所以影像和網路能穿越時空或蟲洞之類的嗎……」小說和科幻都是這麼演的，說不定亞特蘭提斯的強大神奇科技真能進行跨界遠端連線呢。

亞瑟立即摸出手機，隨即失望垂頭。果然不行啊，至少要知道座標才能連結對吧？

迦勒底的御主就見這名自徬徨海中分海走出，迎著強風大浪末日般背景，正似大海的王者令浪濤平靜並且乖乖開道，簡直比電影更像魔幻虛構的高大粗獷男人，忽然間懊惱得如同鄰家大男孩，縮在椅子上一臉絕望。

「我的弟弟……你們知道吧，哎，如果你們知道我是水行俠，那應該也曉得歐姆……總之，我的弟弟要是發現我忽然失蹤，情況可能會有些糟糕。」亞瑟選用了比較溫和的描述。

達文西很自然的聯想到了兄弟鬩牆不合的事蹟，「因為暫時無法回去，所以你會被你的弟弟奪回王位，趕下王座，等回到原本世界以後從此只能在陸上流浪嗎？」

「──不！不是。為什麼會有這種誤會？！」亞瑟也震驚了，旋即抹了下臉，弄亂了本就糾結的鬍渣和紊亂半捲髮，「我不是指那種意思，我和歐姆其實感情滿好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糟糕。」

於是在場英靈們和立香均是滿臉不解，唯有萊辛巴赫宿敵同時表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不置可否。

阿斯嘉德神兄弟之間的那種不應昭示天下的「要好」嗎，若真是如此，那確實找不到兄長的話，會讓那位海洋領主成了危險頭疼人物呢，和邪神一模一樣。

「可惜我們的邪神和雷神抽空歸返了阿斯嘉德一趟，不曉得要去幾天才會再度回到迦勒底『旅遊』，不然憑著宇宙魔方的空間跳躍，即使無法帶你回亞特蘭提斯，說不定也能想辦法捎個訊息回去。」教授沉吟。

「洛基可不會無條件幫人，八成得讓索爾想辦法說服弟弟才行。」名偵探咬著菸斗，「唔，揣測索爾會以拳頭和神錘說服洛基，是否太過惡意呢～」

「欸？你們說的真是索爾和洛基？我認識他們，還有點交情啊。」亞瑟糊里糊塗地聽了一耳朵，突然驚喜的恢復了精神，終於放下心了。

莫里亞蒂不由得哂然，煞風景的開口，「水行俠先生，也許你高興得太早了，神兄弟回家一趟不曉得需要幾天時間，萬一神王和神后想念兒子了想多留個一陣子，他們可暫時不會這麼快再次來到迦勒底。」

說得……對、對啊。亞瑟又再次苦惱的將頭髮捋得亂七八糟，他現在只希望歐姆慣有的冷靜能維持往常水準，儘管並不抱持多大希望──其實他無比瞭然，自家弟弟本質中屬於君王的那一面佔據了半壁江山，真實的喜怒愛憎俱是風雨雷霆，而平時歐姆只是嶄露出深埋的冰山一角罷了。

有點……可怕呀。歐姆的心理和後續作為真的使人心驚膽戰，亞瑟也只有嘆息著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自我催眠了。

到底是他會先一步回返亞特蘭提斯，或者歐姆也找尋來到此間異世界呢？

亞瑟絲毫不懷疑歐姆的執著與行動力。

那一日，是歐姆找到亞瑟的。亞特蘭提斯的親王殿下率先穿越了扭曲的異度空間狹縫，艱難卻也輕易的跨界抵達迦勒底時空。

艱難在四處奔波大海探尋可能的空間通道是曠日費時的耐性與失望，通道完全不固定，跟隨洋流（魔力）變換流動，歐姆追蹤捕捉了許久才碰上轉瞬即逝的機會。

輕易的部分則是穿越兩界亂流假如不是真正的神軀神血，整個人遭撕裂破碎也不奇怪；不過海怪克拉森相當忠心的追隨而來了，牠一路跟著歐姆尋找亞瑟，在穿過障壁風暴的當下甚至以龐大強悍的軀體抵擋免除了歐姆多數傷害，因而弄得自身鮮血淋漓。

歐姆沒想過克拉森會護著他，不曉得是否因為認主了亞瑟的愛屋及烏緣故？又或是他打算找回亞瑟的舉止教海獸很是滿意。

原本歐姆對於克拉森是敬而遠之的，但凡生於亞特蘭提斯的海族，應該沒有誰不敬畏恐懼於克拉森的強大及威勢，那是盤踞隱匿之海，守護海神三叉戟的霸主，光是直面克拉森綿延上百公尺的觸爪，就使人相形之下渺小又脆弱。

而歐姆向來討厭這樣的無力感，因此他和克拉森全然不熟悉，何況他也無法和克拉森溝通，他猜想克拉森應該也只樂意和亞瑟交流對話，平起平坐。

思及此，親王遲疑了少頃，自肩頭上小心翼翼抱起了在這方宇宙忽然縮小成超迷你版型小怪獸的克拉森，難道是異界天地的下意識壓制？魔力濃度或世界等級不同？

徬徨海上的迦勒底自亞瑟到來近月後，再次響起了入侵者的紅色警報，而且同樣是來自四周天塹障礙阻絕的狂暴海面位置。

亞瑟第一時間衝了出去，除了歐姆，他實在很難想像還有其他人能夠駕馭這般海象，不……或許該說是活下來。

歐姆正左支右絀，試圖在暴虐海面維持平衡和找到停靠點的同時，還得受到「友軍」襲擊，堪稱內憂外患了。克拉森雖然受了不小的傷又被迫壓制縮小減弱，但也不可能准許區區一個海族竟敢以手捧著他，仰望尊崇、姿勢滿分抱得牠相當舒適照樣不行，只有亞瑟才可以例外！因此親王殿下就……慘了。

國王陛下乍一見到自家弟弟的畫面正是歐姆在翻湧的巨浪之中被短小的章魚觸手一個神準凶悍的抽條，猛力拍入了水中下沉。欸等等，縱使體型變得超可愛，但那種凶猛怪力和外形，就是克拉森沒錯吧──？！

「你明明知道歐姆不是敵人的，克拉森！」他唯有慢了一步的懊惱大喊，隨後便縱身躍入徬徨海，迅疾地游到歐姆沉沒之處將對方打撈上岸。

歐姆不同亞瑟，沒有海神三叉戟的龐大神力護體，無法在穿梭異度通道擠壓後，又被海獸抽出去而完好無損。哪管外表安然無恙，內裡受傷也避免不了。

他臉色蒼白如紙，勝過蔚藍海色的眼瞳卻在水中星輝燦然得不容忽視，「亞瑟，我的哥哥呀……」

這詠嘆之調穿越了平行宇宙，連結起兩個素昧平生的世界，也令亞瑟忍無可忍將他環抱得不留一絲間隙。

「你來了，歐姆……」亞特蘭提斯國王難掩跌宕心思，「你來了……」

歐姆願意冒如此大的風險與危難來找他，深重意涵不言自明，亞瑟甚至不曉得該拿弟弟怎麼辦，也許對歐姆再好也不夠。他早已無處可逃，無以藏匿──

跨界的難度和危險根本沒法預測，對方卻依舊來了。如果海洋能夠引燃焰火，那歐姆必定是最奪人心弦的冷火，在外側是荒原冰寒一片，只有伸手擁抱了才能感受灼傷肌膚的溫度。

「你可是我的兄長，亞瑟，我不容許你離開亞特蘭提斯，更不能容忍你不存於我的世界。」親王殿下容顏嚴謹認真，眸色犀利，偏執佔有欲鋒芒畢現。

他在凌亂破敗中也未見分毫狼狽傾頹，將操之在手的掌控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仍是優雅俯視令人心悸的絕對君主。

亞瑟知曉歐姆在初來乍到以人類殘存者為主輔以英靈助力的陌生迦勒底八成不會有多少信任和親近感，因此一臉焦急無措再到厭世無奈的好說歹說，最後連生氣與請求都用上了，才使歐姆答應接受迦勒底的醫療掃描檢測，確定受傷情況和治療方針。

明明是為了弟弟的身體著想，卻還要反過來求著對方答應，他這是什麼沒威嚴的哥哥……

但誰讓他缺席了歐姆二十幾年的人生吶，難怪他聽弟弟的話比弟弟聽他的還多。

……不，好像也不能這麼說，他每回和歐姆起爭執或商量時，歐姆聽取他意見以及雖不贊成，但依然應承的時刻也滿多的。唔，好吧，那種兄長的尊嚴其實不需要對著歐姆展現。

「我只是很擔心你，歐姆。」亞瑟彎下腰親吻躺在掃描儀器內的歐姆額頭。

「……所以我才願意。」要不是亞瑟真心為他焦急緊張，真心為他的到來而震撼，歐姆也不會輕易聽話。在這方面他當然也不是專斷獨行到底的冷酷之人，亞瑟如此關心他，他能鮮明感受到對方情意的流動，而這很……奇異，教人無從放下。

「我沒那麼不識好歹，我的哥哥。」歐姆大約是流露出了不太明顯的笑。

假設沒有其他人在場，亞瑟肯定會直接吻他，爾後抱怨「別試圖用純血的魅力迷惑我」之類，遺憾的是現在不能這麼做。

「沒關係，回房之後你想怎麼做都行。」親王抬起指尖親暱地撫摸在國王唇角。

他這是被暗示了嗎？是嗎是嗎是嗎，是的……吧。他果然對歐姆有著微妙的難以抵禦之感，不僅止是容貌和態度，他就是……呃、海神在上，他們可是血親兄弟！是這世間除卻父母之外最為天然親近的關係，而且他們既是手足也是伴侶，所以怎麼受到吸引也不為過吧。

「當然，我們理應不分彼此，亞瑟。」歐姆在這種時刻總能看穿他所思所想，總能捕捉他心潮起伏。

「你太了解我了，比我對你的了解還多，而這並不公平，歐姆。」亞瑟邊甩頭邊嘟嚷。

歐姆回以愉悅低笑，「不，我們其實很公平的。」就像他擁有純粹血統卻比不上亞瑟的混血，也許也相當不公正。

達文西在旁被迫聽了兄弟手足間的叨叨絮絮，哪怕是亞瑟說的比較多，但是……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這對海兄弟和神兄弟一樣，感情融洽的程度超乎了想像，所以這又是一樁史實資料與現實不符的『典範』？」

名偵探作為被萬能天才壓榨的觀測助手，只是呼出了菸圈，雙眼在菸霧中看不太真切，「確實是哦，Miss達文西。」

「是──哪。」不知為何也跟著被抓過來的教授一臉意料之中的按下了儀器啟動鍵，中斷了亞瑟與歐姆重逢相聚的敘舊。

嘖，戀愛青春的酸腐味，不管遇上幾次都想要破壞呢。迦勒底是不是變成異時空掉落兄弟檔間的愛情聖地啦？！

帶著傷的歐姆暫且和自己的兄長同住一房。

「我不是小孩子了，亞瑟。」他坐在床邊看著亞瑟為自己忙上忙下，情緒毫無自臉容顯露的意思。

「你當然不是小孩！」亞瑟只是想盡可能對弟弟好一點，正是如此簡單。

「你現在可是傷患！歷經橫跨宇宙的那種風暴亂流，又被克拉森拍了一下，簡直太亂來了！」

嗯，歐姆思忖，這很像是人類所謂的「秋後算帳」吧。

他不甚在意的揚唇，「確實有點不要命了，不過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兄長，即使踏遍整個宇宙也不為過。」

「你是屬於我的，亞瑟。」

啊啊真是的，又來了。這個血脈高貴的弟弟講不講情話都一本正經，亞瑟實在不曉得歐姆……到底明不明白兩相矛盾的殺傷性該死見鬼地強大呀！

「何況，我的確找回你了，亞瑟，我的哥哥呀……你終究必須活在我視線之下。」這是極端的獨佔，嗜血，劃分領域，坐擁戰利品的天之驕子。

「我可不是你贏取的獎品，歐姆。」亞瑟瞪他。

「獎品的說法未免太低俗了，你可是我的兄長，是我的手足，我們是獨一無二的伴侶關係。」歐姆坦然迎向他目光。

「如果可以，我更想要你成為我的俘囚，然而最終獲勝者是你，因此我才是你的臣屬，亞瑟。」

──為什麼歐姆老是能把大逆不道的混帳話語經過雕琢修飾後，變得天經地義合情合理呢？俘囚有比戰利品高級嗎！這個混蛋亞特蘭提斯純血皇族，又仗著自身不解風情的屬性刻意擾亂人心，擺明了作弊！

亞瑟忿忿不平，卻又……深受吸引。

「對著自己的國王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雖然我……習以為常……不過，你是不是仗著我會讓你，就一步步肆無忌憚踩踏底限……？」

歐姆眉眼一動，轉瞬就被挑起了意趣，「出乎預料的敏銳，我的哥哥，你似乎在感情層面細膩多了，比起政務國事或陸上交涉……你在對著我的時候，顯然更加上心吧。」

無論多少次，親王殿下都喜歡哥哥在意自己勝過全部。而這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明。

「……我沒……」亞瑟突兀地遭到一針見血當然否認，隨即又抓亂了頭髮，心煩意亂接近挫敗的吐出實話，「……我有。」

他大步來到歐姆面前「你想要佔盡上風嗎，歐姆。」

怎麼可能沒有！歐姆已經佔領他半數生活了，他在面對所有事項的第一時間都會不自覺想到對方，根本無法不放在心上注意。就是意外被捲進迦勒底，他同樣想到的是家人，尤其擔憂歐姆的想法和心情……

「我難道不是在試著學習和你相處，你認為我比你不上心嗎，亞瑟。」歐姆的承認倒是風輕雲淡十分大方，沒什麼不可言明的，無須隱晦。

「當然不是！但你再故意……明知故問，這麼幹會惹人生氣的！」亞瑟忍不住板著臉警告弟弟。

齜牙咧嘴卻絲毫不具備威懾性呢。歐姆抬首望著他，「那我也許不管如何都要讓你生氣了，我的哥哥。」

亞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下身子，帶著點低燒的潮濕滾燙親吻強勢不留餘地朝他索要汲取，弄得他慌亂地不知是否該以舌頭抵抗回絕或歡騰接受。

「等、等……嗯……」亞瑟其實沒想過推拒歐姆，他自己在無預警掉落異世遠離熟悉故土，又失去和所有人的聯繫後，那些勉力偽裝樂天無懼的倉皇與焦慮終於在歐姆不顧一切找來時，得以傾倒卸除。

他自然也非常想要對方，甚至亟需以熱切情欲貼近彼此以消弭多日來的分離思念，可是……他好不容易艱難氣喘著才將兩人分開，「你……的身體……」

歐姆又是一個吻烙印於兄長眼下的黑痣，姿態順理成章又曖昧，「你需要我，我也想要你，所以那算什麼問題？」

亞特蘭提斯人擅於戰鬥，從不會因為區區受點傷就妥協。內臟受傷也稱不上緊急情況。

國王素來說不過親王，他僅僅是躊躇遲疑了或許幾個眨眼的剎那，就被捲入了飄蕩失衡的欲色中。

在這之前，他又恍惚想到──他記得他有先讓克拉森好好待在終年風雨不歇的徬徨海內獨自玩耍一番，以免惹出其他問題來。……他有交待吧？！

　　　　　　　　　　　　　──完──

2021.07.24　　　寫～了～超～久～啊～

就是一個無能作者在寫的時候瘋狂苦手，劇情廢的威能不容小覷呀(ﾟ⊿ﾟ)

如果看不出來有哪裡需要卡文，那可能也算逆向成功？例如一路看下來超普通無趣嘛，這樣是否也是種流暢咧（毆）

要是有些部分很牽強或不明所以以及強行解釋，那就是廢柴伊闕為了合理化內容，或是把私心放入文章，所導致的傷眼後遺症('ω')

其實應該寫在先前啦，這種異界再遇的情節（笑）

然而牽扯到的東西對腦細胞來講有點困難，所以這次也寫了很久才終於完成。

海兄弟的相處不管怎麼看，歐姆實際都不會是被動的呢，亞瑟還是煩惱著就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