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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閃前提下的【恩/術閃/弓閃】,再次警告強調,斜線全部有意義!天雷注意!

 《無垠》系列,是上篇《揮之不去》後續發展。

 內容是一慣的正經輕鬆又糟糕,還摻雜一堆可愛到崩壞之走形,以及偷渡無趣破碎劇情背景,照舊是枯燥乏味的偽.故事線小小展開,慎入。

 

 

 

《色厲內荏》

 

 

 

恢復正常年齡樣貌後就失寵的都市傳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暴君閒散自在的於寧松神殿中磨耗時光,結果發現還真的是──

 

賢王正在這兒忙碌地批閱泥石板下達決策,寧松也一刻沒停下,先是替他上水果,復又替他放點心,更甚者還端出了自釀的珍藏果酒,她所釀造的酒飲就連暴君也唯有節慶時才能分到幾杯。

 

偏袒到讓人沒眼看啊……見此,Archer挫敗地倒在了身旁摯友肩上。

 

「哼,蘇美女神全是善變生物,只有恩奇這種機體般的死腦筋才最可靠。」

 

「欸,我在吉爾眼中很可靠嗎?可是我還想著應該推開你去幫賢王按摩工作到僵硬的筋骨呢,他太辛苦了。」

 

彷彿遭到話中有話,又似乎膝蓋上插了好幾支箭的暴君硬是面色如常的輕哼著移開了身軀。

 

「趕緊去吧,本王才不做礙事的那個,哼。」實在不有趣。

 

Archer遷就於Caster的治國理念是不可能的,風格截然不同;換他處理時嚴刑峻法過頭還要招致賢王指教,正可謂自討沒趣,因此暴君通常不插手,哪怕Caster工時長到令人震驚,他也一概不管,但是無傷大雅的庶務和瑣碎他能負責解決掉大半就是。

 

深覺自己暫且有點多餘的Archer無聊地皺眉喝酒,沒一會兒就閒到坐不住,獨身出了殿外。

 

「王要出宮嗎?」西杜麗正在側殿一邊吩咐賢王命令出去,一邊等候。

 

「怎麼了?」王的輔佐官向來不會無的放矢,忽然詢問他鐵定有事。

 

「城外郊區近期似乎出現了行蹤不定的野獸或神靈?在惡作劇破壞田地,但對方行動太快了,一般平民們肉眼無法看清捕捉。」

 

「哈,總算有點幹勁了,本王這就出去瞧瞧怎麼回事。」暴君終於提振精神了。

 

賢王又放下一疊石板後,總算發覺暴君不見身影,他不禁感慨,「要讓Archer那傢伙坐得住,除非以無上美酒相誘,然而他現下最想喝的應該是母親釀造之神酒……也難怪要跑出門去。」

 

寧松沒轍地搖頭,「這可沒辦法哦,暴君吉爾不需要那麼多工作,報酬是相對應的,這樣他就只有在慶典時才能喝上,因為神酒的製程和材料很麻煩,更需要數十年時間發酵醞釀,按照你們吉爾的認真喝法,一天就沒了。」

 

「媽媽心疼你很正常吧,你工作如此辛勤,是個認真的好孩子。」

 

儘管自家母親前幾天還為了縮小版暴君歡欣鼓舞,但賢王顯然適應良好,一下子就接受了寧松這時候比較愛自己的事實。

 

哼哼,賢明之王果然很受歡迎吶。Caster志得意滿。

 

「等等,暴君這傢伙是打起來了嘛!」巴比倫寶庫深處的乖離劍傳來了憤怒異動,賢王投入了大量精神力安撫壓制,方才和摯友不約而同看向郊外方向。

 

「恩奇你速度快感知力又強,先過去一趟。」

 

Caster話音初落,恩奇都便轉化天之鎖原型,移動軌跡堪比流星刻劃,眨眼間移動到了城郊外。

 

烏魯克暴君正和某個光提起名字都會髒了自身人格的惡毒女神對峙,他自認是標準暴君毋庸質疑,只不過在對上這種人時,他也會心甘情願讓出殘暴稱謂吶。

 

「妳又白日做夢自以為了不起了嘛,伊南娜。」英雄王非常肯定伊南娜前身早被自己捏碎了靈基,這回來的應當是重組抑或不純正的新生個體。

 

哼,簡直像打不死又沒完沒了的蟲子,未免重返得太快了!

 

「雖然妳的靈基似乎混合到了還不算差的靈魂容器,暫時沒那麼惹人生厭,然而若是一再挑釁本王,那麼本王再捏碎妳一次也不為過哪。」Archer笑意冰冷。

 

「哈~全身金閃閃的傢伙放什麼大話呢,金星女神看得上你乃是你的榮耀,要你做我第……算了,我也數不清第幾任的丈夫,是無比光榮之事!」

 

暴君眼神瞬間陰翳無比,「本王果然不該對妳仁慈手軟,剛才的勸戒全是廢話。」

 

王之財寶的武具頓時傾瀉而出,威勢凜冽地向伊南娜鋪陳攻勢。

 

金星女神漂浮著以天舟馬安娜回擊,兩人的交火於半空遭遇,炸裂一片。

 

要不是在這裡動用乖離劍的餘威會波及烏魯克城,暴君早以天地乖離開闢之星將伊南娜轟進土裡。

 

大膽放肆的傢伙,即使現在的靈基稍微討喜了些許,沒長腦的言論依舊不能聽;只不過死了一次後伊南娜似乎沒那麼蠢了,起碼知道將地點卡在城郊,導致他在施展大規模攻擊時還得顧慮到都城防衛,而顯得束手束腳。

 

天之鎖驟然自城內插手兩人戰鬥,剎那間風馳電掣而至。

 

從一開始就打算以游擊戰在空中騷擾烏魯克城的伊南娜警覺地抽身撤退;她再猖獗胡來也清楚二對一未免太沒優勢了,還是等待下回吉爾伽美什落單了再來偷襲吧。

 

「世人啊,冀以鎖繫神明──!」恩奇都寶具最大解放,縛神鎖鍊幾乎撕裂空間來到了只剩下遠方小黑點的伊南娜身後,專剋神祇的暈眩作用外加束縛性,直接捲著天舟連帶金星女神整個砸落地面,下方林木草地也跟著被壓得東倒西歪。

 

「啊,森林是無辜的……」泥偶恢復人身後懊惱自責。

 

「呼哈哈哈哈哈,摯友太及時了,而且還一慣的耿直實在(缺根筋),居然優先關心林地內的蠢蛋動植物們,嗤。」暴君認為自己如果是伊南娜,被氣到吐血也不奇怪。

 

「這就是吉爾以前遭遇過的金星女神?你想怎麼做,殺了她嘛?」恩奇都語意輕快。

 

「……哼,不能殺。」賢王也以維摩那趕了過來,他半瞇赤玉瞳色欣賞了一會兒失去知覺又遭五花大綁的落魄金星女神,語調平板不帶情緒。

 

「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殺兩次伊南娜,必定會真切觸怒恩利爾神,屆時哪怕有太陽神和母親周旋其中,也同樣是大麻煩,暫時就讓她丟臉的綑綁在那裡等待清醒後再自行灰溜溜逃回神明居所吧。」

 

暴君也和賢王一個意思,「沒錯,即使伊南娜騷擾本王確實讓人很想毀掉那雙放肆眼睛,可是這回看上去不太一樣了,她的靈基內混雜了一個還算有趣脫線的靈魂,目前的舉動約莫只是殘留的不甘,等到再過一陣子徹底融合後,或許就不會這麼蠢毒,也不會再對本王有興趣了。」

 

騷擾。並且對英雄王有興趣──

 

賢王與恩奇都同時盯著Archer

 

「她果然對你有妄念嘛,吉爾!」

 

「不同的世界線居然還是糾纏不休啊,暴君!」

 

欸?暴君沒理會摯友,恩奇早聽他說過這檔子事了,此時此刻就別還故作吃驚了,少來少來。

 

他比較在意的是賢王。

 

「你說伊南娜也想奪下你做丈夫嗎?!」Archer神情驚怒不已,「本王從沒聽你提過。」

 

「……沒什麼好講的,我原先想著你之前殺掉她就勉強算兩清了。」賢王的確不是很喜歡提起這樣的前塵往事,他拒絕了伊南娜,又和恩奇聯手殺掉了意圖踐踏毀滅烏魯克城的天之公牛,因此天之鎖才會遭遇神罰詛咒衰弱至死,這又不是什麼睡前有趣故事。

 

「當然了,這可不是說本王現在就大度到不計較了,然而終究是不同人了,伊南娜目前靈基混雜,本王也不曉得倒楣的究竟是夜路走多了遇見鬼的她,或是她體內的靈魂碎片。這些都無所謂,至少……事情變得有趣了。」Caster笑顏摻雜了戲謔與惡意。

 

假如是賢王原本世界的伊南娜,那麼他會毫不猶豫以乖離劍滅殺對方;現如今嘛,暫且觀望一下發展即可。

 

理性位於吉爾伽美什頂點的Caster,向來不會草率行事。

 

三個人就這麼釐清狀況,回返宮殿。

 

聽聞此事的寧松表情一頓,旋即釋然著鬆了口氣,眼底隱約漫溢的黑霧也飄散無蹤,「你們說伊南娜靈魂不純粹,不就代表神力與權柄也遭稀釋弱化了嘛。」

 

「……這樣也好,省得她成天盯著烏魯克城,盯著英雄王看呢。但是以她的性格,即使對吉爾們沒企圖了,八成也還是會對巴比倫寶庫有極大野心吧。」

 

「那就讓她有來無回。」恩奇都和兩名英雄王步調一致。

 

「哎呀呀,看你們那麼有默契,我就放心了。」寧松捧起茶飲,慢慢喝下。

 

「我倒是怕自己放心太早呢,吉爾。」泥偶倏地握住賢王掌心。

 

「嗯?」Caster正要移開桌上石板騰出空位,他困惑地望向摯友,「怎麼了,恩奇?」

 

「吾友以前也是這樣遭遇伊南娜的?」

 

「都說了無須再提起。」賢王不以為忤,然而恩奇都很堅持,握得他手心都發紅了。

 

「……哼,和暴君差不多吧,可惜她搶奪也得看對象是誰,伊南娜歷任丈夫都不是權能很強的神靈,換作看上本王就是踢了鐵板,畢竟烏魯克王身分尊貴,戰力強橫,並非蘇美恣意妄為的神明能夠左右。」

 

「原來如此。」天之鎖面色沉吟,鬆開Caster手掌後霍然扛起身旁正專注聽著的暴君,大步流星朝外往寢殿方向而去。

 

「喂!做什麼!你這傢伙搞錯對象了吧?!」明明問的是賢王,為何扛走的是他?差別待遇還瞧不起人了嘛!

 

暴君一爪子撈住摯友後背晃蕩的長髮,喝斥,「還不快放本王下來,如此輕率成何體統!」

 

「誰讓暴君吉爾才是引起爭端的那個,賢王吉爾太無辜了。」

 

「唔?你這黏土人一本正經卻理論歪曲的本事是不是見長了!」Archer這個姿勢實在沒有施力點,唯有任憑處置。

 

「本王哪裡引起爭端了,魅力太足,王之玉體完美無瑕,難道也是一種錯嘛,哼哈哈哈哈,無論雜種或者神靈,一心為本王英姿所傾倒也是應該的。」這一點可是吉爾伽美什們的共有自信,誰也不准反駁。

 

泥偶將英雄王摔到了根本不會疼的厚軟床鋪,覆身而上,「如此自負的王總得讓臣民試試看才能知曉是否言過其實呢。」

 

言、過、其、實──!

 

「恩奇都你這野人活膩了吧。」暴君冷笑著將摯友雙唇啃出血漬,「狂暴起來連本王喊停也不肯聽的野獸,居然膽敢擅自議論王之床事,哼,本王這就讓你領會領會。」

 

Archer才不管神造兵器七天七夜的戰績會否害得自己下不來床呢;就連伊南娜也拜倒的王之風采,難道摯友不能領略嘛,唔唔唔這傢伙鐵定故意!

 

恩奇都神態漫不經心,卻在暴君耳旁字句清晰,吐息炎熱如有星火暗藏,「先前光聽你說伊南娜的事跡沒什麼實感,況且你都殺她一次了,我該計較什麼;可是這回實際見到才察覺根本不可能忍受呢,吉爾,我討厭她看向你,討厭她對你有妄念……討厭那些汙穢褻瀆心思……」

 

暴君情知摯友的未竟之言八成是毀掉伊南娜之類,他並不意外,身為神兵的天之鎖要論冷酷,在拋卻人之心的情況下,確實比烏魯克王嚴酷無情,是不懂憐憫和心軟的鋒利武器。

 

他笑著接受恩奇都暗含森然血腥氣味的吻,評斷,「摯友是何等模樣,本王一清二楚,賢王更加瞭然,我們又不介意……啊,也可以說,英雄王喜歡得很。」

 

「喜歡天之鎖為王而狂亂失去理智,喜歡你滿是獸性的眼瞳只會映照出王之身影。」

 

暴君呼吸急促地脫去了自身衣衫,不忘扯掉天之鎖長袍,「你是王的所有物,當然只須看著王一人就足夠,恩奇!」

 

恩奇都沒教摯友再繼續說下去,他忍無可忍地流連於Archer胸膛,留下齒印及咬痕。

 

「嘶……你是野獸嘛,還真咬……」暴君悶哼。

 

泥偶微笑,「我是不是野獸,吾友親身體會後自然能明白。」

 

暴君因摯友的撩撥而血液奔騰,他舔弄對方探入口腔的手指,嗤然,「你要是真化為野獸形態,本王可會踹你下床的。」

 

人形就已經無所顧忌,變換獸形還得了,未免太縱恣隨心哪,Archer才不想嘗試。

 

「吉爾真能捨得踹我下去?」恩奇都眼明手快緊捏暴君作勢欲踢的左腳踝,將對方舔濕了的指頭一氣呵成塞進三根至腸壁內拓墾。

 

「……唔、太急了……」Archer不由得蜷縮腳趾。

 

天之鎖吻過暴君的泛紅耳廓,「可我緩下來的時候吉爾又要嫌我慢了。」

 

暴君警告似地以手爪抵在摯友後肩,雖然對泥土身軀而言就是無關痛癢的床間意趣罷了。

 

「王是打算提醒我要更快一些嗎。」恩奇都蓄意曲解上意,他吻去烏魯克王即將發出的呻吟,用力將銳物送入對方身體。

 

「嗚……」暴君猶如小獸般嗚咽。

 

前一回遭摯友和賢王共同施以惡行,續存的歡愉無以平復,教他在後面幾日接連拒絕了兩人欲望,他原以為此際早該煙消雲散不再受影響,卻……

 

「……哈、恩奇,我好想要……」體內深處並非探手即能觸碰的咫尺距離,直到恩奇都的性器重重劃過,Acher適才顫動著腰線,汲汲營營向摯友求索。

 

泥偶摟著暴君耐心誘哄,「吉爾再求我一次。」

 

他也儼然竭力抑制到汗液沾濕眼睫了。

 

Archer輕蔑冷哼,「求什麼、本王這是在命令你啊混帳野人──!」

 

暴君赤色眼瞳為欲火燎燃得妖異而綺麗,他的霸道與野性反倒在這番時刻徹底顯現,一覽無遺。

 

「本王管你要做不做,哼。」Archer曲起膝間夾緊摯友腰身,唇邊弧度已是勝利者的高高在上及驕慢從容,「有本事你倒是與我僵持不下,看看誰先……啊……」

 

恩奇都覺得沒有需要計較輸贏的部分,他深入淺出,幾次反覆便摧毀了王之傲慢,須臾才喘著氣和暴君接吻,低笑。

 

「我認輸,實在贏不了你呢,吉爾。」

 

關於摯友放下身段率先俯首認輸,吉爾伽美什(們)一慣喜愛到不行,根本無法抗拒。

 

他微抬下顎,盛氣凌人地賞予了恩賜,「……哼、你取悅了英雄王,恩奇,本王准許你射進來,現在就射進來。」

 

恩奇都也抬掌輕撫暴君炙熱硬物,「我們一起,吉爾。」

 

「……呼、那當然。」Archer一手與摯友交扣,另一手和對方一塊撫慰了自身。

 

 

 

 

 

暴君在清晨迷糊睜眼,察覺下身異物感有些過於鮮明了,就好像他上次同時接受了兩人因而導致沒能合上腿間的……

 

欸欸慢著,等一下!今天賢王明明沒有……

 

Archer霍地轉過臉龐,睡在左側的Caster一派熟睡中,姿態安分得堪稱「正襟危坐」;所以罪魁禍首果然是緊貼他不放、不懂節制的天之鎖!

 

他沒好氣地使勁將泥偶臉頰捏到變形再變形,「混帳野人,立刻醒來!」

 

「嗯?」恩奇都長睫如蝶翼,撲閃了好一會兒才張開。

 

「吉爾……?」

 

「少裝傻,本王可不吃這套,別逼我開王之財寶轟你下床!放肆無禮的傢伙,還不快退出去!」

 

「可是吉爾裡面很舒服。」神造武器無辜地以帶有指印的面頰蹭了蹭暴君臉容。

 

「蛤?說什麼鬼話呢,趕緊出去!」Archer指頭微動,無數漣漪浮現湧動。

 

王之氣勢過於凶橫,無有轉圜餘地,恩奇都於是聽話地乖乖退出。

 

摯友的東西拔出體內時,暴君遭性器滯留了漫長時辰的窄道竟還不受控制地收束,戀戀不捨意欲挽留。

 

「可惡……!」差點惱羞成怒,面色窘迫泛紅的Archer背過身去,氣憤難當地抓來軟枕掩蓋住神情。

 

賢王已被他們製造的動靜吵醒,他默默躺到Archer胸前打了個呵欠,「恩奇總是這樣,太過分了吧。」

 

至高的賢王陛下顯然也和暴君相同,有多次含咬摯友入睡的經驗。

 

「哼。」Archer拿下枕頭,揉了揉Caster頭髮。

 

「醒來幹嘛,繼續睡。」他知道賢王差不多是子夜後半,連他和恩奇也睡下了才回房休息,老是工作到深夜也不怕猝死嘛?

 

「……本王哪還能睡得著呀……」睡意俱皆轉化成欲色了,沒法冷靜吶。

 

這傢伙是他想的那意思?暴君打量著睨視Caster一眼。

 

賢王毫不客氣地翻身而上,順勢趁人之危,蟄伏許久的焦灼莖體不由分說緊接著摯友之後深入暴君內壁。

 

「……嗚……」Archer闔了闔眼廉,難以脫離的性愛步伐令他透不過氣。

 

「你、哈……太突然了……混帳!」

 

暴君混雜情潮的怨懟猶如小小獸爪不偏不倚撓在了心湖上,賢王只感覺要人命的酥軟,半分也沒有殺伐果決氣場。

 

「不能怪本王,這不是無從按捺嘛。」Caster也擁有吉爾伽美什不講道理的理直氣壯。

 

暴君懶得抵擋了,賢王忽然來這麼一場又挑起他中途沒怎麼間斷的綿延情欲,索性跟隨心意和本能載浮載沉。

 

但他其實始終銘記關於伊南娜也糾纏過賢王的這碼事。

 

「你、哼……」Archer刻意抓傷Caster身後。

 

暴君是很彆扭的個性,通常不會對著賢王主動坦誠甚或表態心思。

 

這回難得被伊南娜激起了嫉妒獨佔之心,他用力抱住Caster承受磨人情火,慍怒地咬牙喘息,「你經歷過的伊南娜也是那樣看著你?用那種佔據意味──嗤,不可原諒!本王現下就想挖出她那雙眼再仿製成低劣寶石。」

 

下意識流瀉出殘戾意味的Archer,壓根不在意賢王反應及想法。

 

賢王當然習以為常了,他的從前就是暴君,的確是如此坦率凌厲的冷酷性子,哪怕是弒神舉止也依然坦蕩俐落不加思索。

 

他幾乎退到了穴口,再重重馳騁而入,笑聲喑啞,「……你真可愛哪暴君,無論是品嘗這樣的你,抑或是摯友,本王都樂意得很。」

 

烏魯克王喜歡鍾情之人的種種妒忌言行,也深愛因無可奈何之情意而扭曲的求取和侵佔。

 

他喜歡得不得了。

 

暴君眸光凶惡,氣焰囂張且唯我獨尊,「哈?孱弱魔術師又在大放厥詞,你最好瞧瞧本王是如何幹到你俯首稱臣!」

 

──反了吧。確實反了吧。賢王盯視他水液閃動的眼角,溺愛哂笑。

 

「儘管來,難不成本王還怕了你。」糟糕,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暴君,只會使他一心一念想欺壓對方到求饒而已。

 

他是不是被摯友傳染了見不得光的隱晦心理哪?

 

賢王缺乏誠意的檢討了兩秒鐘。

 

「……嗯……這不、你別……惡意!」自負撂下豪語的暴君在十數分鐘後,壯志未酬身先死。

 

他睡前才於床間被恩奇損耗諸多精神,尤其不可明喻之地更是縱欲無度經不太起細密綿長的歡好;Caster分明洞悉所有,卻還偏偏專往弱處斯磨輾轉……

 

「哈……」Archer表面斥責推拒,動作反倒老老實實環緊了賢王,兩人軀體密合相貼,尋不出絲毫縫隙。

 

哎哎哎,自己年輕彆扭靈基版本的欲拒還迎,怎麼就那麼招致情動呢──

 

賢王再次燃起了惡欲。

 

恩奇都在旁側觀賞了許久,終於執起酒壺以嘴渡酒給吉爾們。

 

一大清早還沒吃飯就忙著消耗體能,酒液理應是快速回復魔力而烏魯克王也最喜愛的方式。

 

他不忘重點關愛暴君,畢竟是個前線戰事沒停歇過的國王呢;但是賢王也工作勞累至夜半,看樣子誰也不能落下才對。

 

摯友的憐愛好意完全令Archer理性又喪失了一環,酒氣迷離的愛欲喧鬧,他到後頭神志沉沒前甚至依稀感受到了泥偶又一次倚靠而來的體溫和氣味。

 

……混帳傢伙,又想藉機與賢王一起亂來嘛?!

 

可是這回他們兩人沒機會了,自行去旁邊玩耍吧,呼哈哈哈哈。

 

這是暴君最後的痛快念頭,縱然被做到知覺模糊諸如此類根本該死的不值得高興,可惡可惡可惡!

 

 

 

 

 

寧松聽了侍女前來回報不見烏魯克王寢殿有打開意向,便明白今日早膳時刻也是那三個孩子「趕不上」的一天了。

 

「只好自己想辦法多吃一些,反正神靈體質不太會發胖的吧。」她輕鬆斜倚軟榻。

 

「我陪你吃剛剛好,那三個小傢伙經常喳呼鬧騰,偶爾清淨點也不錯。」太陽神沙瑪什以手環為媒介,在她心底發聲。

 

「哦,萬年見不得人的火焰幻化姿態,也能算作相陪?」寧松撐著臉輕輕一笑。

 

「……哎,妳明知……」沙瑪什無言以對。

 

「權能過盛無法輕易降臨現世,理由真真假假的我都聽膩了,也只有你這傻瓜還會被我隨口一提就慌張。」寧松手指有節奏的點在臉頰邊。

 

「說到權能,這次你也看見伊南娜(世界節點)了吧,沙瑪什。」

 

「確實,世界的進展走向自先前就出現了迥然相異之徵兆。這還是我的千里眼第一次『看不清』,只出現了模糊曖昧輪廓;卻也終於首度見識了這方星系擁有鮮紅與魔性之外的色彩哪。」沙馬什喟然。

 

「新的歷史與未來總算持續修正譜寫,破滅傾塌的星系……」寧松沒能顧上多說幾句,匆匆截斷了和太陽神連線,殿門外的祭祀官稟報是烏魯克王及天之鎖前來謁見。

 

她連忙囑咐侍衛開門,「咦?我還以為吉爾們今天會一睡不起呢。」

 

「母親為什麼一大早就挖苦人?」吉爾伽美什們同氣連枝抗議,原本睡眼矇矓、搖搖晃晃的身子驟時打直清醒了,「我們看起來很像是不理朝政的暴虐國王嘛?!」

 

寧松攤手,「暴君吉爾不好說,賢王絕對不是。」

 

「蛤?這傢伙慣會裝乖和用那張相對無害的精細容貌實行欺騙,他一直到出門前都還對我意圖不軌,母親千萬別信他!」Archer憤慨,這都什麼人啊這。

 

Caster和恩奇,全是坑人的鬼。

 

「講得好像你沒有對恩奇都和賢王意圖不軌一樣,難道你沒有嘛?」寧松可太清楚兒子的脾性了,絕對是主動放狠話兼挑釁的霸道掌控者,要論被動,暴君第一個就是選項裡的排除對象。

 

她湊過去摸恩奇都的頭,「好乖好乖,每次也要辛苦應付兩個吉爾呢。」

 

「不會,吉爾們比起麻煩的蘇美神靈實在友善可愛多了。」泥偶說的是實話。

 

依照他的機體性能和魔力回復程度,是兩名英雄王要反過來想辦法應付他才是。

 

這下換賢王橫眉以對,「為何恩奇對著本王是用『應付』這個詞,還敢拿我們和愚蠢神靈相比,放肆之徒!本王乃是統御人界的星系之主,注意你的措詞,蠢材!」

 

暴君在這當頭早已大搖大擺坐在桌邊張口吃肉喝酒,獨自享受。

 

竟然有人不講禮節和道義率先吃吃喝喝!在三雙眼睛望過來時,倨傲的Archer面色不改,「從昨天到今日早晨,本王的休息時間可沒比賢王多,他工作再多也不比本王又是戰鬥又是劇烈運動的,哼,本王很餓了,憑什麼不能先吃。」

 

賢王聞言,身形一閃,咬掉暴君嘴裡的羊肉串,末了還得寸進尺坐在他懷裡舔舔嘴角,「嗯,Archer吃過的特別好吃。」

 

「哼。」暴君煩躁的擼過桌前好幾串到賢王盤子內,「吃你自己的,別煩本王。」

 

然後又陸續擺放了差不多的數量至母親和摯友座位,「行了,本王向來公平對待。」

 

省得有無聊傢伙還妄圖拿他偏心找碴說事,Archer才不給這種機會。

 

哼,女人和不怎麼聽話的……對象(伴侶)們,委實太讓王煩心了。

 

天之鎖情不自禁親親他耳朵,「哎,吉爾怎麼可愛成這樣,未免太可愛了。」

 

賢王也慎重承認,不可一世卻又行事心細的反差矛盾暴君簡直可愛得沒話說。

 

「可愛到心臟負荷不了,我的吉爾全宇宙最棒。」寧松除了稱讚,只差沒亮出據說現今外部星域相當流行的偶像燈牌和應援手幅。

 

其實她的收藏室有好幾套暴君及賢王專屬的浮誇周邊,是英雄王(們)不會發現,發現了也不曉得究竟該嘆氣多一點抑或是自戀多一些的兩難情緒。

 

目前正值烏魯克星域日常穩定之艷陽晴天,窗外逐漸熾烈的陽光跟隨時間變動而映照出滿室光華;距離此地數萬光年之遙,連神明也止步不前的險要邊境宙域中,太陽神正以自身存在方式安然守望熱鬧而愜意的兩河流域星系,這是屬於他的歸處。

 

 

 

              ──完──

 

 

 

2023.05.04   竟然也寫了八千字(躺平)

 

世界觀和故事線又拚上了一塊無足輕重的拼圖XD

沒辦法實在太苦手困難了,不過還是執意要寫完整的伊闕~

 

小恩是不高興會直接讓閃閃知道的個性,或者困惑講出來,除非他自身也沒意識到自己不開心。

賢王雖然是個傲嬌,但是摯友讓他不高興絕對不行,暴君身為靈基之一讓他不爽更加不可以,又因為過盡千帆的閱歷,反倒會意外的表現出明顯佔有欲或心情,不需要彆扭。

 

然後這次終於讓暴君吉爾也表態了對於賢王的獨佔欲*٩(ˊˋ*)و*

他就是彆扭而已,要是賢王敢視他於無物,他真的會讓賢王下不來床的(攻受無誤)

 

救命香到不行太好吃了嗚嗚嗚,極地奇詭砂糖愛好者真的超愛這種!!!

雖然全都只是某伊私心解讀和喜好而已啦(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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