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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閃前提下的【恩/術閃/弓閃】,再次警告強調,斜線全部有意義!天雷注意!

 《無垠》系列持續ing

 水情相關補完,故事進展真的有夠慢,枯燥和沒重點已經是某伊的特色了,再摻進各種情感流和糟糕砂糖,可能又繼續超級糟糕了吧,天雷務必慎入OTZ

 

 

 

《徒有其表》

 

 

 

賢王陛下正在王座內沒日沒夜批閱泥板,暴君則自由散漫地斜倚在一旁長塌上,天之鎖正充當他的靠背兼軟枕。

 

「……你未免太清閒了,Archer。」Caster抱怨。

 

暴君頭也不抬,手中書籍慢吞吞翻了一頁後才哼笑,「你應該罵摯友,你都這麼辛苦了,他怎麼不去當你的抱枕或助手吶。」

 

Archer惡意地伸出一手拍了拍恩奇都面頰,「泥偶現在是聽本王的。」

 

「蛤?」賢王瞪他,「你以為本王不想這麼悠閒嗎!那是因為王位裡塞不下兩個人,可惡這位置也太狹隘了吧,差勁透頂!」

 

遷怒無誤。王位的設計當然沒有瑕疵,足夠寬敞舒適又威嚴莊重並且可以坐上一整天也不會腰酸背痛,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同時坐下兩個人,導致賢王工作時不能左邊倚著摯友抑或右邊摟著暴君,俗稱左擁右抱。

 

「你鬧什麼脾氣,烏魯克王座怎麼可能有第二人,原本就只為獨一無二的英雄王而存在罷了。」暴君揚著嘴角。

 

這可是事實,誰能想到後面會遇上摯友神造兵器,甚至還冒出了不同年齡版本的英雄王?要說是命運的話……哼,命運可難以牽引烏魯克王心意哪。

 

賢王嘆氣,「其實我們也可以調換位置,該輪到你工作了,暴君。」

 

恩奇都於是闔上眼前Archer正在閱讀的古老典籍,催促,「弓階吉爾的確該認真工作了。」

 

「恩、奇、都──!你竟敢勸戒本王?放肆!」暴君惱火地中斷閱讀,「無禮之徒才會隨意打斷王的正事,本王是藉著文字拓展閱歷,你別聽賢王那傢伙胡說八道!本王無須工作!」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濃縮。

 

泥偶輕笑,「佯裝發怒的吉爾也一樣很可愛哦,但是這書的內容……明明就只是各地星域或未經考察或謠言流傳的奇聞軼事,這也能作數?」

 

暴君豎眉,「摯友別老是拆本王的台!所有傳聞皆有意義與來由,了解各地歷史也是統治者應做之事!」

 

Caster在旁涼涼補充,「不想工作也找個聽起來不那麼渣的藉口吧,本王都聽不下去了,你是在哄騙無知黏土嘛。」

 

「哪裡哄騙了,本王總覺得星域裡有什麼蠢蠢欲動的……宵小……唔也不太對,有股說不清的東西就是了。」

 

恩奇都若有所思,賢王斂著眉睫,「……話雖如此,你的主要目的還是偷懶呀。隱匿形跡的東西一時片刻也弄不明白,你沒有頭緒的是想查些什麼?」

 

「只是千里眼的一種直覺……」暴君想了想,終究放棄了,「嘖,麻煩死了,總之本王又不是從頭到尾都在休閒玩耍,銀河雨雲帶的分布從古籍看來,自百年前開始出現明顯移動,如今河道修整至少得盡可能重新估算偏差值,以及河岸的水土保持和沙漠的防風定砂阻止範圍擴大……」

 

「光本王一個可做不了這麼多事,耗費的時間太久了很麻煩,賢王和恩奇一起行動,本王自己就行了。」

 

賢王挑著眉梢,「嗤,你這是看不起本王戰力?」

 

「廢話,你一個魔術師單獨行動比得上本王弓職安全嘛!何等愚蠢!你和摯友一起去一趟邊域的雪松林,反正恩奇也很久沒過去探望森林裡的蠢蛋朋友了吧,還剛好避免樹怪跑來中央星域吵鬧。」

 

「哈,以摯友的身分和交情,確實在神明門庭的杉木林中無往不利吶。」Caster沒有可反對的。

 

這一點暴君與賢王同步,他們兩個在這方面是一模一樣的蠻橫無理,賢王……完全認同暴君。

 

天之鎖是烏魯克王專屬,他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哪怕是作為道具為了王而存在,藉此獲取利益,也是種物盡其用之榮耀。

 

吉爾伽美什們天經地義的上位者思考模式,總有種又純粹又殘酷的王威展現。

 

恩奇都當然是具備生命之靈魂,但若是王有需要,偶爾回歸物品也未嘗不可;反正王不會踐踏摯友的情誼與尊嚴,吉爾伽美什們就只是……使用了一下摯友而已。

 

「恩奇會介意嘛,即使這般,本王依然是你的信仰?」兩名英雄王就連詢問語句也流露徹骨肯定,有種高高在上的華貴氣場。

 

被兩雙鮮紅猶如寶石的眼瞳專注凝視,神造武器如何能拒絕呢,他可沒辦法對著摯友說不,何況他本身就是兵器,「吾王願意使用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兵器就該有兵器的用處,時時維持鋒銳和性能,否則時日久了也會生鏽。」

 

恩奇都又頷首確認,「天之楔是天之鎖的信仰,始終如一未曾改變。」

 

暴君和賢王滿意地同時親吻他,「果然是屬於本王的忠誠武器,你想得到何種獎賞?」

 

泥偶環抱他們兩個肩頸,親暱地蹭了好幾下,「吾友們的獎賞早就在我手心了。」

 

 

 

 

 

於是恩奇都和賢王一組,暴君獨身一人,兵分兩路。

 

「雖說如果涉及談判問題,確實需要烏魯克王親自到場更能顯出誠意,所以賢王吉爾跟我一塊是無可厚非之事,不過弓階吉爾也實在太習慣孤身冒險行動了吧。」天之鎖感概。

 

「暴君時期的吉爾似乎獨來獨往到比至少擁有森林友人的泥土野獸還要誇張呢。」

 

「……哈,在遇上你之前本王一直都是這樣,英雄王沒有足以真心相待的友人,除了你吶,摯友;那些比本王還作風反覆的神靈們一點也不可信,更加不夠格成為王的朋友。」賢王不置可否。

 

況且,失去恩奇都的日子,他再不願意習慣也不得不偽裝若無其事,總不能頹喪沉淪到放任烏魯克自滅。

 

這些心境歷程Caster一慣選擇沉默,他不想要摯友知悉,恩奇體驗過死亡詛咒就已經夠糟糕的了,其餘灰暗色澤他希望天之鎖永遠不會明白理解,只要在王的羽翼之下日漸成長完善也沒什麼不好。

 

恩奇都緊牽賢王掌心,「這麼說有點不敬,但吾友的確對我保護過度了吧。」

 

「摯友才是保護我和暴君太多了。」Caster立刻回擊,「哼,也不算保護,是約束和限制才對……太放肆了,你應該多點臣屬自覺,恩奇!」

 

泥偶用小指勾住王的指頭,「可我的底氣全是吉爾給的啊,你們可以嚴正拒絕,縱使天之鎖不會聽就是了,我的性能裡可沒有『聽話』的功能,該規勸和阻止的時刻還是得對著吾王認真執行呢。」

 

……王唯有無言以對。

 

「你很煩哪野人,是不是以為本王不會拒絕你!」

 

恩奇都含笑在賢王耳邊低聲,「縱然會難過,但我其實不怕吉爾拒絕哦,反正神造兵器的執拗你也見識過的吧,你一意拒絕的話,我只好……打到吉爾服氣?」

 

哼,所有以為摯友性情溫和的天真雜種們都該來聽聽,此等脅迫性質的理直氣壯,哪裡有半分無害了!

 

「面對暴君的話,你只要強硬地操服他就行了,手段俗套但有效。」賢王似笑非笑。

 

黏土人歪著臉龐,「賢王吉爾也是呀,在床上讓你說不出話就差不多了。」

 

Caster慍惱斥責,「本王才不是暴君那麼隨意的個性,哼!」

 

賢王陛下絕對不是那種性子,這是對王的汙衊!

 

「哦,吉爾說是就是好了。」恩奇都沒有意見,反正真實情況他一清二楚。

 

「天底下也只有你敢對著本王囉嗦講道理和以下犯上。」賢王抿唇。

 

「咦?我以為這是王給予天之鎖的特權?」

 

「……是本王允許的沒錯,但你也未免發揮得太過淋漓盡致了。」

 

恩奇都笑著抱住摯友,「吾友生氣了嗎?天之鎖的性能就是這樣的哦,會對於自己擁有的東西和功能絲毫不浪費,畢竟能從泥土轉化為神兵再變成人型,這是很不可思議的奇蹟吧,而我和吉爾的相遇卻遠比命運更加奇蹟。」

 

真是的,野人誠實坦率到王都不知如何反應了,大傻瓜!

 

「你是不是私底下悄悄看了一堆雜種們的戀愛劇碼。」Caster沉吟。

 

「戀愛戲劇?這是什麼?」泥偶比王還要疑惑。

 

「算了,你不用懂。」賢王揉亂摯友長髮,心情明快,「恩奇一如既往的天真無邪挺不錯吶。」

 

黏土人乖乖任由摯友將頭髮弄得凌亂,「天真之人可不會把王害得下不了床。」

 

「──哈,暴君每次都讓你別講話還真不是隨便亂發脾氣呢。」賢王撇過臉。

 

神造兵器趴在王的肩頭,小小聲說,「吉爾也不會真的生氣吧。」

 

賢王突然沒有說話興致了,有什麼就講什麼的榆木腦袋野人超可惡。

 

他在恩奇都臉頰上警告似的捏了一下,「邊境到了,雪松杉木林就在前方,你還是稍微阻止對你熱情如火的樹怪比較實際。」

 

兩人坐在維摩那裡頭,眼睜睜見底下林木倏忽翠鬱高漲,其中更有株參天大樹聲威浩瀚地破空襲來。

 

恩奇都直接瞬移出了維摩那,身軀轉換為天之鎖迎面而上。

 

「胡姆巴巴你竟敢在本王面前猖狂!見了面就和恩奇都打一架的友情明明是本王專屬的權利呀,可惡雜種!」烏魯克王打開寶物庫,緊隨天之鎖後背湧現一堆武器。

 

有人陪玩(打架)的結果是──樹怪更高興了。

 

「嘖,這些怪物都是小孩子玩鬧罷了。」賢王無趣的停止財寶攻勢,在落地後悠閒抱著手臂看自家摯友敞開了心胸和胡姆巴巴東奔西跑。

 

哎,只在烏魯克城附近的森林折返,果然對於泥獸而言範圍太小了吧,還是接近神域的原始自然地貌適合恩奇活動呢。

 

話雖如此,要是聽憑摯友在雪松林內住個一年半載,王是不可能頷首准許的,他不會答應,暴君更加不樂意。

 

天之鎖可是英雄王的重要收藏,怎可時常不歸家!不行就是不行!

 

「喂恩奇,可別玩到忘記正事!」賢王對著遠方無奈提醒。

 

神造兵器霍然又變回人身,他朝樹怪招招手,「樹木友人呀,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咦?不玩了嗎?」胡姆巴巴收回身形,勉強將大小維持在至少低著頭還能看見恩奇都與賢王長相的程度,誰讓他平時就是很大隻的體型,再小也有限度。

 

「商量什麼?」他撓了撓頭。

 

「本王想從你這裡取用一些『樹種』。」

 

樹怪張大眼,「杉木林內大多樹苗全是帶有神性的神之作物,不能輕易移植和流出。」

 

「本王不是要具備神力的那些,只需要普通的就行,在神祇門庭生長的植株哪怕再一般也終究會受環境影響,比起外頭的植物生命力強大太多了。本王打算在星系內的兩河流域雨雲帶沿岸種下樹苗培育成擋水牆,也打算在沙漠邊緣栽種成為防風屏障。」

 

「即使並非人類,你也希望星系整體的發展越來越好吧,胡姆巴巴。」賢王語氣篤定。

 

儘管樹怪認為烏魯克王滿討人厭的,姿態和樣貌高不可攀又搶走天之鎖作為所有物,不過哼哼,賢王氣質和態度實在相比另一名英雄王好上許多,因此胡姆巴巴比較喜歡這位人王陛下。

 

Caster不禁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本王不需要你喜歡,誰要你喜歡呀;但是,呼哈哈哈哈,本王的魅力果然無可匹敵,連非人生物也難以抵擋,不愧是本王!」

 

胡姆巴巴也笑呵呵伸過樹枝手,哥倆好的模樣搭在賢王肩上,「欸嘿嘿,搞不懂為什麼你這麼高興,但我真的看你比另一個傢伙順眼。」

 

賢王不動聲色拂開肩膀皺得不像樣的枝條,以虎口按住葉子敷衍地晃了兩下充當握手禮節,「行了,既然都握手了,本王便視作你也答應合作,至少我們有令星系進步的共識。」

 

恩奇都亦伸手覆於其上,笑顏和煦,「那就這麼說定了。」

 

 

 

 

 

烏魯克陣營與胡姆巴巴的結盟過程及結果依舊如同往常,效率神速且簡潔直入重點。

 

這是暴君大概能夠預見的。說實在話,只要有恩奇都在現場,樹怪的問題就根本不是問題,縱然王並不喜歡胡姆巴巴如此黏著摯友,不過……嘖,怪物就是怪物,沒辦法吶,況且摯友的交情確實好用又不花費一兵一卒……不用白不用。

 

維摩那讓給了必須跳躍星域進行遠距離航行的賢王,Archer索性不使用飛行器具,速度不快也不慢地懸浮騰空漫步於地面的兩河流域間,他預計自幼發拉底河先行視察,後面再轉往底格里斯河沿岸。

 

約莫是日光太過盛烈,氣溫炎熱非常,而位處無人林蔭中的河段又分外冰涼清冽的緣故,暴君不由自主緩下了步伐,收起正在紀錄河岸地勢跟河流走向的泥板,抽出時間坐在礁石邊休憩兼游泳。

 

Archer深諳勞逸結合之道,工作的同時不忘放鬆神經才是正常統治者型態,一個不小心不眠不休忙於政務而將自己弄進冥界死亡的,除了賢王之外,聞所未聞;反正暴君行事自有講究與分寸,他和夙興夜寐的工作狂年長版完全是兩回事的風格。

 

他拿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出門已過去五日,底格里斯河也走了大半,明天應該可以結束然後回返王城。

 

現在就再次……稍微休息片刻好了。巡視了這麼多時日,重複行徑既無聊又乏味,若不是攸關重要民生及經濟,疏忽大意會動搖國家根基,暴君本人並沒興趣大費周章的花功夫。

 

道理在此,但他實際認真嚴謹治理的風範一點也不亞於賢王,畢竟同為吉爾伽美什。

 

Archer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在樹蔭遮擋之中褪去衣衫,赤裸著身軀仰面飄浮河間,漫不經心地闔眼打盹於艷陽下酣睡,身旁甚至還有隨之載浮載沉著的茶几上擺放了一支空酒盞。

 

賢王與摯友趕過來時恰巧直面這番寫意光景,自半空下望,暴君渾然天成的閒適自若和率性簡直是愜意情境之表率。

 

「……這傢伙未免太鬆散了。」Caster一時間找不出其餘形容詞,又是欣羨又是好笑。

 

恩奇都雙手環繞賢王腰際,「吉爾講是這樣講,其實很羨慕吧,暴君哪裡都能我行我素的樣子真的超可愛。」

 

「哼,在摯友眼底只有Archer很可愛而已吧,將本王放哪裡去了,混帳野人。」

 

「吾友現在鬧彆扭和嘴硬的樣貌我也很喜歡,很有趣(可愛)呢,吉爾。」

 

「恩奇試圖兩邊討好的策略太愚昧了,哼哈哈哈哈。」賢王帶著天之鎖降落河畔。

 

「可是烏魯克王自有王之胸襟,所以本王會原諒你哦,摯友。」

 

「哎呀,謝謝吾王總是原諒犯錯的臣下。」泥偶將自己掛在賢王背上微笑。

 

Caster側著臉容看向背後的恩奇都,「摯友這幾日怎麼這麼會……黏人,可愛到形跡可疑了,難不成機體出問題?」

 

儘管摯友時常和吉爾伽美什們形影不離,不時也有親密舉止,賢王當然很習慣了,但是最近出來後恨不能時刻緊貼的情形其實不太常見,雖然王很喜歡,半分也不介意哪。

 

「啊。」神造兵器笑出聲,「吉爾在這方面怎麼比不懂人之心的我還要遲鈍呢,當然是因為我們兩個難得可以一起出門冒險吧,每次你都只能在宮裡忙於政務,這回難得玩了幾天,所以我很高興哦,是高興的緣故。」

 

「真是的,吉爾們老是在這種方面缺少觀察力(沒有情商),啊啊……可是這樣好像也很可愛?」

 

賢王氣怒,「本王哪裡缺少觀察力了!英雄王擁有的智慧和謹慎可說是心細如髮,沒有發現你很高興只是因為……唔唔唔可惡,自然是本王也很久沒放假和你一塊出門了,所以我平時嫉妒暴君那傢伙嫉妒到不行啊!這次也是太興奮了才沒注意到細節……哼泥偶你煩死了,不要煞風景追究到底啊蠢蛋!」

 

嘀嘀咕咕的,暴君都被吵醒了,睡意朦朧間下意識翻了個身,直接將自己翻進了水裡。

 

……欸欸欸可惡又掉以輕心了!

 

反應飛快瞬間清醒的Archer乾脆閉氣下潛一小段游起泳來,反倒不急著上浮了。

 

身姿矯健的流暢體態及爆發性,透著說不出的魅惑和耀目。

 

賢王忍不住讚嘆,「縱然是自戀,本王也還是要稱讚吶,我們吉爾伽美什的動作和線條堪稱舉世無雙了,哈哈哈哈哈。」

 

王有這般信心和傲氣。

 

「吉爾無論做什麼都好看。」恩奇都滿是欣賞與喜愛之情,十分認可摯友的驕傲。

 

暴君游了好一陣,爾後是賢王和恩奇都一左一右在水中將他打撈上岸。

 

「你們兩個回來得滿快,居然沒多玩幾日。」Archer以為賢王難得有閒暇,應該會樂不思蜀忘記回家才是。

 

「哈,你將本王當成什麼人了,王可是很有責任感的,再愉快也不能將所有政事扔著不管。」

 

「我原本想和術職吉爾多玩幾天,雪松林很廣袤,如果以正常速度繞上一圈或許七天也走不完,但是賢王心繫政務及工作,所以只待了兩三天就回程了。」恩奇都拎著毛巾擦拭暴君濕淋淋的短髮。

 

「唔。」Archer上下打量著Caster,嗓音不悅,「哼,本王居然還想著是賢王心底掛念我孤身一人,看樣子果然是想多了。」

 

關於這一點,賢王怎麼可能老實承認。

 

他笑容輕快,「呼哈哈哈哈,你每每出門玩那麼多天不回家的時候,有想過熬夜工作的本王嘛,哼,如今還指望本王反過來惦念你,禮尚往來才叫對等關係呢。」

 

暴君橫眉摟過摯友頸子,「野人你來說!」

 

「吉爾想聽我說什麼……?」天之鎖被多日不見的Archer赤身裸體依偎在側,說是心不在焉、神思不屬也並非虛妄,哪裡還能有回應對方之餘裕啊。

 

賢王被暴君和摯友的互動可愛到了,不由得搭肩在泥偶另一側,笑聲歡悅,「你們兩個是率真無知還是刻意迴避吶?怎能如此可愛!」

 

「蛤?」暴君不懂意思。

 

他倒不是真的裝作不解,只是平日大開大闔慣了,鮮少細膩地察覺蛛絲馬跡。

 

「哎,連本王都躍躍欲試了,恩奇怎麼可能毫不意動,笨蛋Archer。」

 

「你才呆呢!」暴君就是不能忍受賢王教訓他一星半點,他蓄意忽略賢王,捏過恩奇都下顎,強硬吻住。

 

Caster低笑,指尖緩緩摩娑Archer腰窩,「無所謂呀暴君,你想要摯友在前面的話,本王從善如流可以從後面來。」

 

──這傢伙就是惡意惹人發火是吧是吧是吧!

 

暴君猛然轉過臉,徒有其表、故作嚴厲的喝斥,「放開本王!誰讓你……嗚……」

 

他驟時吸氣,說不出話來。

 

是前方的天之鎖不曾收斂地以性器直闖谷地,倏然遭致撕裂復又扎實填滿的內徑有些承受不住。

 

「等等、慢一點!」Archer遏制摯友。

 

恩奇都細緻的眉眼也顯現出苦悶和壓抑,「吉爾太緊了,需要先放鬆一些……」

 

「廢話你這阿呆!誰讓你這麼突然!」暴君也曉得神造兵器不是會聽話的乖巧性子,可平常至少還會做點事前準備,這回到底搞什麼!

 

「蠢貨!本王……唔……又不是要拒絕你,為何如此急切……嗯……」

 

天之鎖安撫地以吻落在暴君眼角和唇畔,「難道吉爾在水裡泡了這麼久還不夠嗎?」

 

賢王情不自禁地悶笑,「恩奇會不會太可愛了一點,我和暴君可不是什麼食物,不會在水中泡久了就變得鬆軟可口吶。」

 

他替暴君撐起因痛楚而略微乏力的身軀,暗忖還好不是自己這種魔術師身板遭受摯友不知輕重的摧殘,否則隔天真要下不來床了。

 

「野人笨死了!」Archer好不容易才從灼熱疼痛裡喘過氣來,汗液滴落頰邊,卻在墜下時被賢王及時舔去。

 

Caster你……」要說對於賢王加入分享的心態沒有任何預料,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暴君不希望這兩人同時針對他為難。

 

「有何要緊,反正也不是沒有過,你說是吧,親愛的Archer。」賢王朝他輕哄,凝滿情欲的音質有種豔魅至極的渲染力,致使人思慮恍惚失足錯踏。

 

情潮湧動的暴君很容易受影響而動搖,他又一向不是收斂克制的個性,眾所周知英雄王的享樂及縱情聲色其實歷年來並未削減,只是對象固定了而已。

 

偏偏天之鎖在此際發起的攻城掠地教他理智無法維持清明,他弓著脊梁攀附恩奇都肩膀,凌厲律動下根本無從分心注意身後的賢王。

 

「我當你答應了,暴君。」Caster唇沿弧度挺惡劣的,他摸索著Archer與摯友的結合處所,在泥濘體液中探入手指徐緩開拓。

 

「唔、別……」暴君的拒絕及呻吟全數遭到摯友侵蝕佔據。

 

他終究沒能強勢遏止,前後受制外加欲望侵襲,Archer在疼得震顫的時刻也渴望到近乎窒息;他接納了賢王的硬挺與恩奇都同聲共氣地一進一退,擾得他體內徑道被迫反覆開闔又屈從妥協,到了後來差點哽咽服軟。

 

該死的區區這等折騰就妄圖讓英雄王低頭認輸嘛,作夢呢哼!

 

暴君纏緊了天之鎖髮絲,水意浸潤的赤瞳艷麗而妖冶,「……哈、恩奇……再快一點……」

 

賢王被Archer邊挑釁邊夾緊身體的動作挑弄得險些忍無可忍,他蹙眉重重鞭撻而入,方才沉沉喘息湊上前與之親吻,警告,「哼,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吧。」

 

暴君早就沒氣力了,全是憑藉摯友和Caster力量相撐,但這也不等於要他默認自己不行!

 

「無論如何,本王總是……呼……比你還行……」Archer即便欲求致使理性泯滅、軀體不聽使喚到本該狼狽且溫馴,神情也依舊張狂傲慢,君王風骨不抹滅分毫。

 

泥偶唯有嘆息,「吾友可愛得令人沉迷呢。」

 

得寸進尺的野人老是一再對他稱讚可愛,難不成這會是令王欣悅的詞彙嘛!有夠笨呆的!

 

暴君惡狠狠一口用力咬在摯友面龐,「閉嘴!只要做就好了。」

 

而到了最後Archer甚至不記得自己宣洩出多少回,總歸……還強悍活著就是了。

 

 

 

 

 

【後記】

 

趁人之危不可取吶。

 

恩奇都和賢王把他當什麼了啊──!混帳傢伙,沒有一次是在床上的!先前那次是未經人事的少年姿容與記憶也就罷了,如今可不是缺乏歷練的年少輕狂了……

 

唔,話說回來,他距離賢王那樣的瞻前顧後年老心態也還差得遠了哪,哼。

 

暴君從容地自寶庫裡取用烈酒,倒了滿滿一杯於造型別緻的獸首酒樽之內。

 

女神寧松托腮盯著自家兒子,好奇問道,「吉爾又跑到我這裡來躲清靜了嗎,呵呵,你是在躲賢王和天之鎖沒錯吧。」

 

Archer眸色猙獰了一瞬,「不是。我只是嫌政事麻煩了不想做而已,王可不是用以工作的機器,哼。」

 

「沒問題沒問題,吉爾的難處,身為母親我全都了解的~」寧松笑吟吟。

 

暴君挫敗地啜飲一整杯酒入喉,「母親偶爾裝傻含混過去會更加可愛的,不要和恩奇一樣掃興。」

 

「我只是覺得你們三個很有趣很可愛嘛,難得出去辦公(玩耍)一趟,怎麼你才回來就急忙扔下要事跑來我這裡休息;啊,但是我有見到你們走出維摩那的時候,是恩奇都抱著你下機呢,你被他們兩個弄到累壞了,走不動路嘛?」

 

Archer捏著酒座的指節都露出憤怒筋絡了。

 

唔唔唔唔不可原諒!他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去幹掉摯友與賢王陛下!

 

「吉爾就算氣呼呼,我也還是覺得好可愛。」泥偶忽然自殿外風一般的颳進來,落坐在暴君隔壁,一手環住他。

 

賢王適才慢慢走進殿內,眉飛色舞,「吉爾伽美什們的魅力可是無敵的。」

 

「哼,你們兩個也是來偷懶的嗎。」暴君懶得掙開黏土人,他知道恩奇說不聽也打不動的。

 

「哪能是偷懶呀,這不是快到晚飯時間了,本王提早休息可沒犯法。」賢王也帶著笑意在暴君身旁坐下。

 

橫豎這兩個傢伙都不肯放他安靜飲酒、平復躁動就是了,嘖。

 

暴君斜睨賢王,「本王還以為是你體能不行了呢,呼哈哈哈,魔術師也不過爾爾。」

 

「魔術師怎麼了,還不是能讓你疲累過度躲到母親神殿來嘛,哼。」賢王淡定地接過Archer手中酒樽,不為所動。

 

寧松眼睛亮晶晶的。哎呀哎呀,吉爾真的是天底下最可愛最招人疼的孩子了,不管是弓職或術職,哪怕互別苗頭的拌嘴鬥氣也好可愛!有夠可愛的。

 

烏魯克的平靜樸實日常,大抵不過如此。

 

 

 

              ──完──

 

 

 

2023.07.09   八千一百字啊終於寫完QO

 

救命欸,這一篇真的寫~好~久~(飄)

故事劇情還是要盡可能跑一下的,雖然某伊一慣的苦手廢柴嗄嗄嗄。

但是會堅持努力寫好寫完整(ง๑ •̀_•́)

水情相關應該就此結束啦。

當然了,枯燥乏味或不知所云都是伊闕的問題,可是這裡不會就此停下腳步!(奔)

 

小恩賢王和暴君三個傢伙都是一樣的心態啦:摯友/吾友/另一個靈基不肯聽話了怎麼辦?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直接操到對方服氣啊!(理直氣壯並且無關攻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喇⁽⁽٩(˃̶͈̀ ˂̶͈́)۶⁾⁾

 

是說,弓閃總是被針對與為難,怎麼那麼喜聞樂見啊(被王財)

人家就是想看這種!好耶!捧碗多來一點~

咳咳咳、極地沒藥醫的自耕農伊闕每天都徘徊在餓死邊緣,還要想辦法艱難耕種,投餵可能會消化不良的砂糖給自己吃,真的未免太~快樂又充實了吧(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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