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Extra CCC【白野／閃閃】兩人的星辰大海之旅吧？OOC預警！

　一個不小心就失手了日常砂糖，糖分過度警告！

　不正經（？）的毀形象歡樂，務必注意！（逃）

《新世界．新天地系列Ⅸ過剩》

存摺上的離奇數字教英雄王沉默不語，白野越過他肩頭跟著瞄了一眼之後，先是面色凝重，爾後充斥著懷疑全世界乃至整個宇宙的不可置信。

「騙、騙人的吧──！」彷彿神魂都為之震動了。

「……哼哈哈哈哈哈，貧乏到本王都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場了，真慘吶小窮鬼。」

白野霎時牙齒劇痛，「不、慢著、等一下呀吉爾，你這陣子老是窩在房間裡，究竟看了哪些奇奇怪怪鄉土劇？！王不應該……不會……不可能用上『小窮鬼』這種……救我啊啊啊這是哪門子的小妖精？」

「拜託了，雜種就很好，我想當個雜種，陛下喜歡的話天天用雜種喊我也沒關係。」

雜種有哪裡不好了，再怎麼樣也比小東西這類形容詞好一萬倍……

偶像劇害人不淺，總裁設定必須少看一點才不會危害身心靈健康！

「哈哈哈哈哈──」烏魯克王十分歡快，「本王不出門冒險的話，長期下來會在房裡悶死的，新世界的劇本雖然都很莫名其妙，但缺乏邏輯也自有一番不帶腦子的荒唐風味吶。」

蛤？哈啊？蛤啊啊啊啊？

「您確定肯定一定嘛，陛下。」白野不禁肅然起敬，流瀉出了拜服之意，「我只要完整看上一集的內容，就會嚴重腦部暈眩、肺部缺氧，能夠面不改色的跟上劇情，也只有烏魯克王的天威展現了。」

吉爾伽美什怡然自得地抱著手臂，毫不在意雜種的明褒暗貶，他曲起食指彈了彈存摺，「你明白本王的用心良苦，只在家中追劇的話已然是最低消耗了，就這樣開源節流你都還差點餓死呢，少在那裡對本王陰陽怪氣的稱讚。」

是的，本子上刷出來的數字始終浮動維持在萬元以內，大約是生場病買個藥就會暴跌至百位數的淒慘落魄（破產邊緣）。

白野按著胃部，這下連內臟都感覺隱隱作痛了，「嗚啊，讓我冷靜地逃避現實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

「逃避也解決不了破落戶危機。」吉爾伽美什冷酷殘暴的再次將存摺攤到白野面前，強迫後者面對現實、直視慘不忍睹的可悲數字。

「就算是英雄王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的嘛，這只是在互相傷害而已。」白野小聲唸叨。

「我們目前一體同命呀，差不多是命運共同體了。」

「哈，你認為這是同舟共濟嘛哈哈哈哈哈，受到傷害的分明只有你，干本王何事？身為烏魯克王的御主，太過廢物只會招致笑話。」暴君一臉置身事外，反正他只管花錢就行了，雜種獻上自身的所有供養他乃是名正言順的真理；況且他還根本沒怎麼大手大腳的花錢，就白野那可憐收入，按照普普通通的一國之君水準吃上一餐，就可以直接去黑市賣器官抵債了。

白野連忙抬手回絕，「等等啊，別打我器官和血液的主意，這絕對是非法買賣！」

「嗤。」英雄王有趣的勾過他面龐，親吻，「雜種真可愛。」

連一本正經的偽裝慌張都能吸引到王的目光哪，哼。

白野頓了頓，被親得有些回不了神，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總之你別小看市井小民，認真有認真的生存方式，放棄當然也有放棄的生活手段！」

他成天在蠻橫君主的專制統治下升騰出無數次放棄治療的念頭，不也一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嘛，所以說人類潛能是不容小覷的。

白野燃起了不屈不撓的強韌精神，偏偏正是這般無論如何摧折也難以磨滅的微小又耀眼的姿態，才會讓行事恣肆的吉爾伽美什愛不釋手，折騰白野已經是王不可或缺的生活樂趣了。

雜種為了大大小小的零碎瑣事而抱頭煩惱的樣子，很可愛哦，確實很可愛。

「哦，你所謂的放棄手段八成是每天讓王只能吃些放在烏魯克的年代，會因為過於褻瀆王之玉體而遭到下獄制裁的廉價低水準糟糕食物吧。」

「欸，這已經是精打細算、千挑萬選出來的最高CP值餐費了，你就少挑剔一點啦，陛下。」

吉爾伽美什揚著眉角，「你這是連演都不想演了？居然對本王這麼敷衍。」

白野擺手示弱，「我哪敢啊，我吃得更簡單，有時連白飯拌著醬油都吃了。」

暴君倏然提起白野衣襟，眸色森冷，「本王警告過你多少次了，唯有餐食不能隨意省略，你又把王的命令當耳邊風？！」

缺乏充足養分（魔力）的攝入，遲早會拖垮健康，這難道不是基本常識！何況他們身處陌生又毫無根基的新世界中，隨意糟蹋自身軀體簡直與慢性自殺沒兩樣。

「白野你這該死的混帳雜種……！」英雄王是真真切切地怒火滿盈了。

迎著吉爾伽美什直面而來的磅礡氣勢，烈烈焚燒的殷赤眸瞳正似星火燎入白野心湖，他倉皇握住對方手腕。

「等等，聽我解釋啊吉爾，我不會隨便對待自己，絕對沒有！」白野態度嚴謹，嚴正否認，深怕解釋慢了一秒就會來不及而造成誤解。

這條命，這副身體，他如今所擁有的嶄新生命，全都是因為英雄王而得來，他怎麼可能草率損壞和輕易放棄！他可是一直以來都很拚命努力在活下去！

「只是偶一為之的突發狀況，或者事出有因，總之一定不是在胡來。」

英雄王定定望入他不閃不避的眼底，凶惡的在白野嘴角啃出傷口與血漬，「本王就信你這一回，再有下次……哼。」

諒雜種也沒那膽子對他陽奉陰違地欺瞞，確實也沒必要，要是真不想活了自己出去城郊外餵食怪物總比天天戰戰兢兢地打工痛快多了。

吉爾伽美什又以指尖勾了勾白野臉龐，傲慢喝令，「你的原因呢，可以拿出來讓本王知曉了，不用再偷偷摸摸藏匿。」

……欸，陛下的敏銳度也未免太高了吧。

「還真是瞞不過你的眼呢，不愧是統治者，實在太仔細了。所以我才說你怎麼會以為我能隱瞞你什麼哪，我大概就連體重減輕一克也會被察覺，那些明晃晃的數據誰會記那麼清楚呀……」白野略帶煩惱的輕嚷，既有倍受重視的隱匿歡欣，也有絲毫無從遮掩的無奈之感。

他的全數皆攤開在英雄王跟前，說是赤裸裸的坦蕩也不為過。

吉爾伽美什不耐煩的冷哼，「你好吵，幹嘛又回本王那麼多廢話，儘管是讚美也依舊算拖延時間，三句話不離題對你來說很困難是吧？蠢死了。」

徹底掌控白野的一切，對王而言明明是天經地義的權利，只不過是王權的部分展示罷了。合格的君主掌握臣下的整個人生甚至是思考模式與生活方式，很合理吶。

烏魯克的暴君向來無愧於君主頭銜，況且白野本來就是他以財寶換回來的所有物，他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哎，我可不是物品，而是活生生的人哪，吉爾。」白野聊勝於無的說了一句。

「哼，你有意見？就算有意見也忍著，誰讓你的全部都是屬於本王的東西。」暴君笑得氣定神閒。

「全是你的。」白野聳肩，關於這一點還真的沒有可以辯駁的餘地，他也不打算反對就是了。

英雄王又表露出唯我獨尊的笑臉，「本王也沒那麼不講理，即使你經常有些小心思和小動作，本王不也沒有點破，沒有要你『光明正大』嘛，哈哈哈哈，本王可真是寬容大器的王者，對待你足夠放縱了。」

他一手搭在白野肩上，話音篤定，「你私藏錢財去買吃食了吧。」

「啊啊啊啊不是說了不點破嘛，你說話不算話呀陛下。」白野幽幽看向自家從者。

吉爾伽美什撇開臉，「咳、本王一向說話算話，方才不是已經要你坦白從寬了嗎。」

白野於是從冰箱拿出放置在保冷袋中，裝得嚴嚴實實的方盒子。

「名店湯圓有點貴，雖然是冬至跟風在吃，不過入境隨俗融入新天地中，應該也不能說是浪費吧。」他不想將有些金錢開銷當成是不合時宜的浪費，只因他與吉爾伽美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全是在書寫不可思議的、本該斷絕的人生經歷。

「笑得太傻了，雜種。」暴君嗤笑，又攬住他半個身子，「不過本王喜歡。」

兩名堪稱十指不沾陽春水，廚藝方面不大能看的主從關係，一人開著網上的教學速成影片隔空下指導棋，一人小心戒慎地在電磁爐前開煮了。

白野不時被暴君抱怨動作太慢，手腳不伶俐，還得一邊注意食材的下鍋時間，一心多用的程度根本在挑戰極限。

「哼，也就勉勉強強吧。」神態輕慢的英雄王如此說著，唇畔卻勾起弧度，舀了一湯匙到白野嘴邊，讓對方幫他吹涼了好方便吃進去。

「熱騰騰的，好燙。」白野替他呼呼吹了幾口，就被吉爾伽美什扳過臉吻住雙唇，含咬了舌尖。

「這是本王賜予你認真過生活的獎賞，本王喜歡努力活著並且試圖紮根在新世界內成長茁壯的雜草，也許未來的某日就會成為參天大樹哪。」烏魯克王笑著喟嘆。

白野揪住他髮尾。既然王說了是賞賜，或許再……多要一些些也未嘗不可？

吉爾伽美什不介意白野的回應試探，他任憑對方一手與他掌心緊緊交覆，唇齒間霍地遭受生澀而不容置喙的索要，半點也不是淺嚐即止的小心收斂。

「笨蛋，再這樣下去湯圓就要冷了。」他輕輕抵開白野，兩人中間卻還牽繫著藕斷絲連的津液，體感上哪怕是沒有暖氣也熱得讓人渾身不自在了。

白野舔舐嘴角，心滿意足地埋頭苦吃象徵圓滿的包餡團子；英雄王也跟著吃下一顆。

「……唔，太甜了。」湯圓餡料抑或是白野整個人，對吉爾伽美什來說大抵都是含糖成分過剩的存在。

　　　　　　　　　　　　　　──完──

2024.12.31　　　2024最後一篇文啦(ㅅ˘ㅂ˘)

白野會慢慢進步的，從各方面而言……

閃和白野將會一同在新的世界互相見證彼此成長，畢竟是從零起步的新手嘛\\٩( 'ω' )و //

遲了的冬至，遲了的湯圓，全都不要緊，反正有完稿就是正義，對吧～

結果發現一個不小心吃太甜了，是不是砂糖過度，含糖量太高了危害健康啊？？？

閃：含糖量？（挑眉）本王不介意。

白野：（若無其事低下頭）我也……不介意。

沒事，沒人在意糖份熱量，極地災民伊闕身為螞蟻人，再苦也不能苦到螞蟻！（燃燒）

是說，節省（摳門）的手法嗚嗚嗚嗚……王才不可能理解何謂小氣大財神呢，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