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宵散盡

※福莫福系列。本文傾向：偵探／教授（Ruler）。

一個月沒更新就像半年沒寫文似的，面目可憎啊（跪）努力讓手感回溫中～

《理想侵奪ⅩⅨ裝睡之人喚不醒》

青年莫里亞蒂正在翻看自己從英靈座上自帶的靈基紀錄，臉色微妙地由難以理解變成不可理喻之烏雲密布。

──這些都是什麼鬼啊？！

品行敗壞至極的渣偵探居然對他、對他……！

他和未來的宿敵是那種生死關係還不夠，連帶床上肢體也牽扯不清的詭異命運嗎？！

不、可、能！別開玩笑了！

青年死都不會承認分明沒有親身經歷（？）過，卻徒留記憶停駐的莫名「知識」，他不需要知道如此沒有作用的奇怪東西呃啊啊。

總的來說，年輕版惡之皇帝一臉吃飯不小心咬剩下半隻爆漿毛毛蟲的極端嫌棄姿態，整個人委屈得不輕。

「沒有錯，我當然嫌棄你，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吧。」他眉眼厭倦，透著股漫不經心的惡意。

福爾摩斯深吸口菸，唇畔漾著三百六十五天雷打不動的無害弧度，「哎呀，小詹姆斯這麼說，可真是……傷透我心吶。」

「我以為我們應該是最有默契的宿敵。」

夏洛克該死的微笑！該死的意有所指！

小莫里亞蒂移開視線，「你想太多了，即使是未來的我，也不代表我必須認同。」

「唔？」偵探歪著面龐，「你是想說你的未來與現在不是必然性的連結嘛。」

「你話真多。」青年挑起挾裹清豔紫影的雙眸，語意輕蔑，「不受認可的未來怎麼能當真，反之亦然，若是我的未來看過去的自己不順眼，也同樣應當視而不見吧。」

這很符合混沌惡的性格，僅認可自身當下心意的任性。

「真無情呢，小教授。」

青年眼底瞬時湧動著無盡惡性與破壞欲，「我目前尚且不具備教授頭銜，你究竟想透過我一直看著誰──！」

渣偵探！

男人低聲一笑，「從來都只有你而已，『莫里亞蒂』，你明知我再也不可能看向他人。」

「無論哪種時間線，你想全都要嘛。」

名偵探直言不諱，「嗯，我想要全部的詹姆斯，這很合理用不著隱瞞。」

哪裡合理了啊，有夠貪婪，堪稱狂妄。

「……我覺得你應該隱瞞，畢竟我沒興趣探究也不想了解，你的喜好與我無關。」青年將男人明明坐在對面，卻偏偏越湊越近的身子以手掌抵著推開。

「離我遠點，回你的位子去！」總想著藉機靠近，果然是一點也大意不得的敵人。

福爾摩斯不進反退，忽然使勁牢牢握住了小莫里亞蒂雙肩，「詹姆斯明明也是在意我的。」

「蛤？」青年震驚於宿敵的自我理解與自說自話，他感覺彼此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我的在意是想輾壓你，你的在意是想勝過我，哪門子的觸類旁通，未免牽扯太遠。」

「而如果是死活問題，那我的確不在意你是生是死。」他露出了標準反派的挑釁之色，笑中藏刀。

「啊，詹姆斯總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呢。」男人淺嘆。

「你有病吧，顛倒了，很明顯是你試圖引起我的注意，然而我並不想要！」小莫里亞蒂其實懶得與胡攪蠻纏的宿敵進行拉鋸戰，可是偵探先生向來太煩人太刁鑽了。

還有，為什麼這傢伙對於天敵的房間老是能如入無人之境啊？迦勒底的內部保全與防衛系統真是太失敗了，毫無個人隱私！

男人在他銳利如刀光劍影的審視下不在意地頷首承認，「如你所見，的確是以權謀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條件只為了打倒敵人，這也同樣符合惡人反派作風吧。」

──問題你可不是個反派啊混帳偽善人類惡，還有沒有半點自覺了！

「能把缺德事情講得如此大義凜然並且言之鑿鑿的，恐怕也只有你這種人了。」青年嗤笑。

「唉。」偵探發出的惋惜很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可我確信詹姆斯顯然和我是同一類作派，一樣的處心積慮以圖求勝。」

「──夠了，我不是你的犯人，給我閉嘴。」小莫里亞蒂壓根沒心思和對手「談心」，遑論更加深入之心路歷程那類的，簡直莫名其妙外加無理取鬧。

何況以兩人目前貼倚得過分親暱缺乏私人空間的程度，能拐著彎來來回回試探全是遲鈍到沒救的耿直性格。

青年現下只想把夏洛克排斥出身體周遭，空氣都要被汙染了。

「小詹姆斯犯不著一副呼吸有毒，快要窒息的臉哪。」福爾摩斯又一次縮短了彼此間距，「在你身邊我覺得連氧氣都增加了哦。」

益發強烈的壓迫感與脅迫，小莫里亞蒂用漆黑一片瀰漫神性的瞳孔與男人對視，「所以我的未來果然甩不掉你吧，宿命？呵，我的死亡真廉價，你的在意也十分可笑。」

名偵探神色驟然一沉，英俊到近乎奪目的輪廓泛起森寒且難以直視之冷峻線條，他的呼息停頓了半晌，大抵是在壓抑驀然動盪的怒意和倉皇，「……一點也不可笑，能再見到你並不可笑，你的死亡也遠比你所知悉的還要沉重，至少我……」

差點舉托不了這般破滅了一切希望及微光的瘋狂。

不過男人僅僅是笑著搖首，沒有說完。也無須言明，詹姆斯這樣的人總是揣著明白當糊塗。

「裝睡之人喚不醒。」福爾摩斯下了評論。

青年的情緒霎時風雨欲來，「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他認為闔上眼廉不肯看清現實的明顯是偵探先生。莫里亞蒂就是惡德本質，行走於黑暗裡可比陽光下灑脫有趣多了，是天生的惡人；福爾摩斯是究明所有犯罪真相與謎團的正義風格，哪管個性差勁又我行我素不像個善良人，也始終貫徹自身信念到底，即使以生命為代價。

「你我終究是不同的，這是兩條路吶，我的宿敵。」

男人低笑，「兩條會在抵達終點線之前不斷交集匯聚的殊途嘛。」

他知曉青年會皺眉反駁，這或許也是他強求而來的「交集」，不過……

「詹姆斯本身才是有錯的那一個，你不斷挑戰我的底線，在生前致使我付出了性命追逐，昇華為英靈後，又在迦勒底內處處為難我，除了想吸引我的目光及偏執，我想不出第二種理由了。」

「荒謬至極的理由！你太自負了，我只是單純想贏過你，無論活著抑或死後，莫里亞蒂都想勝過福爾摩斯，也只會贏。」青年的傲慢及驕矜一慣凜然磅礡，如同夜空中徐徐綻放之星火，教人淪陷。

男人以為自己會沉迷著不肯放手，且心生病態執念完全是有跡象可循，有道理可憑依的。

詹姆斯為了勝過自己的種種手段及作為，較之星辰熾閃，一下砸進了心底，他又怎麼可能不為之動容並屏息以待呢。他當然永遠立定正義一方，但他從來不是守序之人，或許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好人吧。

「你如果想勝過我，就得更加靠近我，了解我，這至少是取勝的必要步驟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小詹姆斯。」偵探索性離開座椅，徹底把和青年相隔的距離歸零，他篤定地俯身，大大方方展開懷抱圈住了對方。

青年莫名就被蠱惑了，私領域遭死敵入侵他卻興不起怒火跟厭惡，在男人落下吻時恍惚了片刻，神思不屬，全然沒有理性和邏輯可言。

約莫愛與恨都是不講理的野蠻概念，他和夏洛克有著天差地別的善惡是非，卻又偏偏擁有無比重合相似的潛藏瘋狂及執著。

──他們都想要贏。

「哈，你的扭曲情意居然讓我感覺挺有意思的，雖然你很討人嫌，但我喜歡你骨子裡的病態，夏洛克。」小莫里亞蒂甚至是語帶欣賞的讚嘆，嘲諷十足。

福爾摩斯彎著眉宇自床上佔據了青年體溫，「詹姆斯喜歡就好。」

　　　　　　　　　　　　　　──完──

2022.11.07　　　有夠慢的更新速度（逃）

小教授：睡了漫長一覺自英靈座醒來，發現未來的自己與渣偵探糾纏不清，原來他們是那種有肉體牽扯的生死關係嗎？！太荒謬了∑(O_O；)

名偵探：……明明是詹姆斯在挑戰我底線才對。

哇噢，抱歉這裡是一個不小心真的變成月更速度的廢柴自耕農伊闕QAQ

有檢討了啦！從超緩慢的寫文速度以及不知所謂的內容中，稍微反省了一下（喂你）

感覺有靈感或想法的東西全是零碎斷續的片段，希望接下來能慢慢生成完整的文章吧～

再拖延症下去真的要面壁了OTZ||||||